燕折满脑子就四个字:钓鱼执法!
太犯规了!
“我……”
燕折跨坐在墙头,屁股硌得生疼。他双手撑在身前,眼眶后知后觉红了。
“……别哭。”白涧宗移动轮椅,靠近,语气幽幽地蛊惑道,“大好的日子,哭什么?要笑。”
他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燕折头皮一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激了起来,他呆呆地看着白涧宗,觉得这个笑容似曾相识。
他好像在哪见过。
一个深不见底的噩梦里。
他不记得从墙头下来的过程了。
好像是一个保镖搬来梯子,他颤颤巍巍爬下去,摔进了白涧宗怀里,然后被抱着从侧门回到老宅。
白涧宗已经脱下了机械外骨骼,说明宴会差不多结束了。
明明刚刚被吓到,燕折却并没有很怕白涧宗。
他本能地在怀里拱:“您不要生气。”
白涧宗冷笑:“我的未婚夫在订婚之夜想要跑路,但我不能生气?”
“能气一点点。”
燕折比划着拇指与食指,捏出一小段距离。
“……”白涧宗掐住他的腰,将人紧紧桎梏,“燕折,除非有一天你履行了交易,否则这辈子都别想掏出我的手掌心——”
“就算我死,你也得陪葬!”
轮椅移动的时候,连带着他们的身体也会晃动。
燕折呆呆望着白涧宗鼻侧一直摇晃的黑痣,感觉很诱人,根本没仔细听在说什么。
“好哦……杀我的时候,您能温柔点吗?”
“……”
每每路过路灯下,鼻侧的黑痣就会浮现,但步入夜色时,又会隐去。
燕折撑起身体,经不住诱惑,弓着白皙的脖颈一口咬下去。
轮椅倏地停下,身后的保镖们目不斜视。
白涧宗握紧扶手,语气森然道:“撒嘴!”
燕折乖乖撒嘴,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
他一向听话。
“您可以生气,但是不要生我的气。”
然后他捧起白涧宗的脸,顶着满脸红晕,认认真真地说:“阿折有什么错呢?只是世界那么大,想去看看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捏来捏,迟到52个红包,最近睡眠质量有点太差了,总是睡不好,耽搁码子了,对不起大家。
动私刑
他有什么错呢?要经历这一切。
——迷迷糊糊的颠簸里,燕折的潜意识一直在质问自己。
可自己又经历过什么?
他想不起来,便无法为过去寻得公正的结果。
意识在温暖的怀抱里一点点沉沦,他听到白老太太的声音:“小折醉了?”
白涧宗嗯了声。
好丢脸啊。
燕折缩头乌龟地把自己埋起来,好像这样就不被看见了。
白老太太的声音再次传来,一向果敢利落的老夫人、在此刻竟然透出一点欲言又止的意味:“听管家说,你从山庄带来一把椅子。”
“……”
“这些年你压抑,祖母理解。我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新鲜玩意儿,但凡事有个度。”白萍的声音逐渐远去,“温和点,别伤了这孩子。”
什么椅子?
什么叫别伤了他……
燕折浑浑噩噩,因贪念另一个人的体温,失去了最佳逃跑时机。
等醒来,他就发现自己正以一个羞耻的姿势坐在椅子上——
准确来说,是双|腿岔开,架在椅子上。
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限制级。
好像是某些小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画面。
唯一的区别是,电影里的主角必然不着寸缕,但他穿着完整的睡衣,减轻了些许羞耻感。
“…………”
燕折悲痛欲绝:又是哪个刁民想害朕!
“嗒”得一声,灯亮了。
三米之外,刁民白涧宗置身黑色的机械轮椅,靠着椅背,托着下颌,目光幽冷地注视他。
燕折竟然松了口气。
想想也是,这么变态的姿势,也就白涧宗想的出来了。
虽然酒醒了,但脑子还未完全清醒,他瞄了眼窗外的夜色,不确定地问:“白先生……到第二天晚上了?”
白涧宗看着他不说话,拿着一支羽毛笔敲击轮椅扶手,眸色幽幽。
燕折对这个姿势感到万分不自在,可手腕被绳子绑住了,高高吊起,完全无力逃脱。
身下的椅子也十分眼熟,好像是他第一次去山庄被滴蜡的那个房间的一把奇怪椅子,当时还有些好奇。
现在他终于知道了它的作用——
这是一把情|趣椅。
“你!”燕折羞愤欲死,“您不是说您没那个癖好吗!”
没癖好为什么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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