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慰自己,十张字帖有什么,唰得一会儿就写完了。
今天起得算晚了,白涧宗吃完饭便要离开去公司,然而他刚调转轮椅,客厅里的座机电话便响了起来。
管家很快接起,不一会儿就挂了,快步走进餐厅,看了眼燕折,犹豫地说:“少爷,有警察来找燕少爷。”
白涧宗目光转向燕折:“你干什么好事了?”
燕折懵圈,举起双手发誓,掏心掏肺地说:“我没嫖|娼没赌博,没杀人没抢劫……”
白涧宗冷笑:“那警察找你干什么?”
燕折有些心虚,不确定地说:“可能是订婚前一天晚上我睡不着,就找萧玖教我爬墙……看了部轮椅py的片子?”
这个世界禁|黄力度这么大的吗!?
看个片都会被警察找上门?
一把年纪的白志吉猛得咳嗽起来,差点呛死。
白涧宗咬牙切齿:“你就那么、那么——”
“饥|渴”两个字没说出口,因为白志吉在一边,他又转头试图把人支走:“让司机接警察进来。”
“好的。”
白志吉快走几步,犹豫了下还是回头劝诫道:“少爷也别太生气,燕少爷这么年轻,想要这些是正常的,您作为年长者,应当多包容……多满足。”
白涧宗脸黑如炭。
白志吉不好意思回头,老脸通红地走了。
白涧宗视线一转,只见燕折小鸡啄米般地点头,附和道:“吉伯说得对。”
作者有话要说:
燕折:阿折有什么错呢,只是太年轻罢了。
像不像
来的警察有两个,亮完身份燕折才知道他们并不是基层民警,而是刑警大队的人。
燕折双手放在膝盖上,和两位警察相对而坐。
轮椅上的白涧宗远远处在一边,垂眸玩着手机,仿佛并不在意刑警为什么来找燕折。
管家端来茶水,警察道谢后直奔来意:“请问你昨天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在哪?”
燕折一愣,不确定地说:“好像在路上。”
“去哪里?”
“工地……”
警察道:“是梦海路上正在开发的那片工地吗?”
燕折:“是……”
他有些懵,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名警察低头记录着对话,另一个人继续问:“你为什么突然要去一个还没建起来的工地?”
燕折:“……”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总不能说他想去看看书里“自己”死掉的地方吧?
不远处的白涧宗突然开口,语气淡漠:“那片地我有股份。”
两位警察同时投去目光,白涧宗看了燕折一眼,继续道:“之前说过婚后会把那片地的部分股份转到他身上,所以他想去看看吧。”
警察狐疑道:“是吗?”
“是啊。”燕折忙不迭地点头,惨兮兮地说:“我是个私生子,你们应该也知道,父母对我不真心,一直防备我,白先生是第一个说要给我股份、让我有立身之本的人,我很激动,兴奋之下就跑过去看了看。”
白涧宗:“……”
这话一出,警察倒是信了一半,继续问:“你到工地的时候,有没有碰到什么人?”
燕折一顿,大脑飞速旋转,意识到一定是那个时间段工地发生什么事了,甚至很可能是人命,否则不至于让刑警大队的人千里迢迢来找他问话。
再联想到昨天明显神色不对劲的曹安……
燕折没隐瞒:“就碰到一个保安,还有曹安——他是我以前一个朋友。”
警察对此毫无意外,显然是已经查到了,之所以问他只是想看看他会不会撒谎。
“据他爸曹华德说,你以前和曹安的关系好像还不错,但最近却断了联系,能问问为什么吗?”
“……”燕折抿了下唇:“曹安是出事了吗?”
警察没再隐瞒:“他坠楼了,现在还在icu里躺着没醒。”
一些破碎的画面闪入脑海,燕折突然想起来,昨晚白涧宗回来后好像对他说过什么“你的预言有一点偏差”、“想跳楼的是曹华德,出事的却是曹安”这种话。
但在酒精的催化下,早上醒来的燕折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燕折思绪有点乱:“其实我最近和很多人都断了联系,是因为觉得以前活得太胡闹了,想摒弃过去重新开始。”
两位刑警显然不相信什么纨绔子弟突然转性变好的戏码,但也没有逼问,不置可否道:“你们昨天有交流什么吗?他有没有什么异常?”
燕折:“昨天碰到他挺意外的,他很慌张,只说了句有时间聚聚就进工地了,我当时正要离开。”
“至于不对劲……”燕折看了白涧宗一眼,犹豫道,“他最近因为他爸的事,一直都很反常,也给我发过消息想让我求情,但我没有回。”
“了解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