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分钟,白涧宗也没动。
燕折微微抬起下巴,说:“我克不克服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等解决苏友倾,我们就结束了对吧?你其实已经不打算和我结婚了是不是?”
“毕竟我这么烦人,结婚了再想离还挺麻烦的,不如早早甩开。”
白涧宗不动如山。
燕折道:“随便你吧。等我们结束,我就去找个七个腹肌帅哥,一周七天一天一个不重样,不会缺人陪我的,我就算被雷劈死也跟你没关系。”
燕折转身就走。
一旁的俞书杰有心想拦住燕折,但没立场。他看看老板,又看看燕折的背影,在心里叹息了声。既然这样打算,为什么白天还要让那个影院负责人上传什么秀恩爱视频为燕折正名呢?
燕折走到场馆入口,身后只有噼里啪啦的雨声,没有挽留。
但他还是回头了。
他回到白涧宗旁边,突兀拿起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在白涧宗抽手之前捋下了自己亲手给对方戴上的订婚戒指。
“还我吧,我挺穷的。”燕折在白涧宗身上擦干净戒指,“您家大业大,应该也不在乎这点东西。”
转身的瞬间燕折眼眶就红了,他轻轻地抽了口气,克制住将要落下的眼泪,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大棚里雨雾弥漫,白涧宗的左手仍僵在半空,保持着被摘戒指的姿势,中指上还有一圈显眼的红痕。
这是订婚以后,戒指第一次被摘下。
作者有话要说:
88个迟到红包庆祝下大白把老婆气跑了(dog),其实是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啦。
最近今天迟到是因为还在缓慢的调作息,其次是因为中秋到了,跟家里搞得不太愉快,有点影响心情,希望大家长假快乐,每天都开心。
遛狗绳
“跟着他。”白涧宗声音又哑又轻,“解决苏友倾之前,他不能脱离我的视线。”
这是俞书杰被雇佣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离开白涧宗身边被指派保护别人。
他走到射击馆入口,想了想又回头叫了声:“老板。”
白涧宗:“闭嘴。”
俞书杰这次没有听话:“您想过换一种方式生活吗?”
白涧宗闭上双眼:“闭,嘴!”
俞书杰犹豫了下,继续说:“等该死的人落网,一切真相大白……您就可以抽出时间去国外治疗,燕少爷也会陪在您身边,不管治疗结果怎么样,你们都能相伴到老……”
“而且恕我直言,燕少爷太天真烂漫,他没法一个人在这圈子活下去。”
“滚!”
“……是。”
俞书杰只能大步离开,他知道自己越界了。
但他跟其他保镖不一样,他不仅是保镖头头,偶尔也会替白涧宗去干一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小事。
他是知道白涧宗最多隐私的人,可能比白老夫人和燕折知道的还要多。
所以俞书杰很清楚,燕折彻底离开的那天,很可能就是他失去一个虽然阴晴不定但挺大方的老板、失去这份多金铁饭碗的一天。
俱乐部门口,一道单薄的身影面临着暴风雨。
俞书杰用插在腰间的迷你对讲机招呼同伴:“张一李一去保护老板,张四李四跟着我。”
“是。”
交接完后,俞书杰便走到燕折几米外,问:“需要我开车送您回去吗?”
燕折听见了身后的动静,没有回头。
他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金戒指,安静了很久才说:“能给我把伞吗?我想随便走走。”
“好。”
燕折等待伞的过程中,也摘下了白涧宗给自己戴的那枚戒指,他看着戒面站在金山之巅的小人,沉默了好久。
既然没打算真的和他在一起,又为什么这么认真地设计戒指呢?
他拨弄了会儿,将戒指塞进口袋,并掏出手机删掉“矫情放荡、嘴硬但弟弟更硬的狗东西”的备注,改成了三个字。
【胆小鬼】
燕折不喜欢胆小鬼。
身侧传来脚步声:“您的伞。”
“谢谢。”燕折放下手机,撑开伞朝雨中走去。
“燕少爷,我得跟着您。”俞书杰说,“这两天暴雨,外面不安全,不少地方都被淹了。”
“随便你。”
地上的积水已经淹没了鞋底,燕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黑色高帮短靴,鞋底很高,皮质的防水性很好,积水没能渗透进来,被袜子包裹的脚依旧干燥暖和。
其实他的鞋都是运动鞋,并不能防水。
这双鞋是下午出门时在玄关鞋柜发现的,是他的鞋码,他猜是白涧宗给他准备下雨天穿的。
白涧宗永远言行不一。
燕折沿着路边,边踢着水边走。
因为暴雨,城市很多地方都停电了,变得灰蒙蒙的。
他看到一个地铁口,很多人在那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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