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明明关好的柜子,莫名其妙就偷偷开一条缝。”
“而且当我躺在床上时,天花板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眼睛。我好害怕。”
“我需要躲到床底下才会觉得安全。”
“可是床底下好冷啊。”男孩写到这里,一双乌溜溜地眼睛看着我,有点诡异和怨恨。
他说:“哥哥,你的房间为什么那么冷呢。”】
叶笙:“……”
不得不说,住在这栋长明公馆里的人很难精神正常。
你不光要小心上厕所时门外有个阴晴不定的房东,还得小心,晚上熄灯睡觉床底下会不会爬出一个人来。
【嘘,不要吵醒一个装睡的人。】
晚上的a级异端,白天只是一个普通的自闭儿童,他腿和胳膊瘦得跟竹竿一样,抱着一个破破烂烂的书包,一个人闷头往里面走。
叶笙想去和他接触一下。
因为这个小男孩是七个怪诞里,唯一一个和故事大王有过交集的人。
宁微尘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观察过他,这个小孩很排斥陌生人,但他应该很乐意跟你交流。”
叶笙疑惑地看他一眼,用眼神疑问“为什么?”
宁微尘莞尔:“你现在说不了话,他会很自然把你当同类。”
男孩的名字叫小武。傍晚时分,不光小武回来了,长明公馆的大部分租客都回来了。
穿过狭窄的黑巷,还没走近,就是各种吵架声。
中年男人出去找工作没成功,在外当孙子受了一肚子气,回来后把气全撒给了妻子,大老远就听到他骂女人“贱货”“婊子”“狗娘养的”。女人在旁边任打任骂,也不反抗,一直哭,哭得人耳朵抽痛。
二楼的女郎在给自己的脖子涂上颈霜,她的男朋友今天回来的早,问她:“你又惹那个老太婆了?”
女郎笑嘻嘻:“对啊,反正下个月就搬走了,我一定要走之前好好膈应一回这个老不死的。”
青年往下探头,道:“你说这老不死的一天到晚守在一楼干什么呢。”
女郎不屑说:“怕我们偷东西呗。”
青年忽然想到什么,一下子拽过女人的手臂,力气大得好像要把她的手掰断,唾沫星子直接喷在女人脸上:“他妈的,说到这个,我老早就想问你了,老子整天在外卖命,你没给老子在家偷人吧,你和楼上那软脚虾什么关系。”
女郎非常委屈,娇滴滴说:“没关系,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啊。哎呀,你把人家手都捏痛啦。”
这里隔音效果太差了,往上走,每户人家的交流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叶笙给宁微尘打字。
【你去跟房东交流问问程小七的事,我和这个男孩聊天。】
宁微尘问道:“为什么你总是不喜欢和我一起行动。”
叶笙打字。
【只剩两天了,时间不够。】
宁微尘没什么情绪看着他,浅浅笑了,点头说:“哦,原来是这样吗。”
小武没有回家,他麻木地抱着自己的书包,无视吵骂声尖锐刺耳的父母,一个人去了顶楼,长明公馆的楼顶是个倾斜的天台,而且旁边没有护栏,非常危险。那堵防止倾斜的东墙,在边缘高出来一截、也宽了一截,像扇门。
叶笙跟上来时。
小武从书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田字本和铅笔,坐在楼顶正中央画画,时不时看一眼天空。
身后响起脚步声,小武瞬间精神紧绷,像幼兽般警惕地回头。
叶笙就没主动和小孩交流过,也不打算让自己表现得亲和,他神色冷淡,走过去,捡起地上从文具袋中滚出的一支黑笔,顺便扯过一张纸,用文字跟他交流。
【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武乌溜溜的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发现他和自己一样不能说话后,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但他还是没理叶笙,继续用铅笔在本质上画画,还是两条弧线一个圆,最简单的那种眼睛。
叶笙又写了一行字。
【你在画你房间里的那些眼睛吗?】
小武愣住,他似乎有些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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