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菱形山楼的最下方,门前有个很大的红木平台。他来到这里时,发现这里居然已经站满了人。
夜哭古村的原住民现在都穿着一身白,明明是喜事,他们却披麻戴孝一样,头上带着白布,手里拿着竹棍,眼神警惕排斥和一群外乡人对峙。
“我们迷路了,想在你们这里住一晚可以吗?你们要多少钱,我们都可以给你。”说话的是个带眼镜的男生,他穿着格子衫,圆脸,憨头憨脑,笑得老实巴交。
男生后面站着衣着打扮各不同的一群人。一个穿红夹克的光头;一个脖子手腕都带着银饰的苗族女人;一个长头发遮住半张脸,阴郁高瘦的黑衣青年;还有个浑浑噩噩,看起来精神状态非常不好的白裙少女。
村民想也不想,拒绝道:“滚!不可以!古村最近在办喜事,你们这帮人赶紧给我走!别堵在村门口,晦气!”
圆脸男经验丰富,苦着脸说:“不要这样啊,哥们,我们手机电脑全弄丢了,水也喝完了。现在我们又累又渴,你看我朋友——人都要饿没了!她差点就倒在你们村门口,你们还不管管吗。”他抬起手臂,指向那个白裙子少女。
众人的目光望去,就见那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女确实是脸色苍白如纸,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她眼神恐惧涣散,极度的焦虑让她下意识地抬起手,颤抖地握着脖子上的平安符袋,整个人看起来脆弱、易碎。
村民们看到她要死不活的样子就烦:“滚滚滚,我们在办喜事!喜事!喜事听见没有!要死别死在我们村门口!”
圆脸男说:“我们也不想死啊,你们行行好,放我们进去住一晚不就没事了吗。”
村民:“有病吧你们,要不是祖训规定婚礼其间不得死人,老子早把你们推下去喂蛇了。”
圆脸男说:“是啊是啊,你看你们祖宗多善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村民脸色铁青,想骂人。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位年长的村民出来了,他德高望重,拄着拐杖,低声说:“算了,孟梁,让他们进去吧。大喜之日,见不得死人。”
“什么?”孟梁脸上浮现出一丝错愕来:“大伯,婚礼期间,怎么可以让外乡人进去呢!”
大伯哑声说:“燃过魂香,就暂时是古村的客人了,刚好办喜事人手不够,让他们进去帮帮忙吧。”
老人转过头,拐杖撑在红木地板上,一双浑浊慈祥的眼神冷冷看着他们:“燃过魂香,进了村,成为村里的客人,想出村就必须等婚礼结束后。婚礼期间,贸然出村是要被喂蛇的,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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