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声宛如哭声。夜哭古村的第一晚,人人都在警惕中浅眠到天明。
第二天,天一亮,孟梁就过来哐哐哐敲门了。
“喂!起来干活!”
孟梁给了他们一套白衣,让他们去洗澡换上。
叶笙直接把萤虫开了红外模式,等他换好衣服,披麻戴孝出来,管千秋手里已经拿了一小盒的喜丸。
喜丸是肉做的,特别小,刷上红粉,一粒一粒看着特别喜庆。
孟梁说:“今天早上你们的任务是去喂蛇,把蛇都喂饱。蛇渊在下村的第六层,喂完蛇后去做灯笼,灯笼室在第二层。至于晒纸的事,我明天再教你们。行了,婚礼期间大家都忙着呢,别浪费时间了。”
古村下半截是个倒的正四棱锥。
第六层很宽。
孟梁给了他们钥匙后,走前恶狠狠说:“孟家先祖在天上看着你们做事,要是被我发现谁偷懒,你们就等死吧!”
石湿屁颠屁颠过去:“千秋,你拿着这个盒子累不累啊,我来拿吧。”
管千秋点头,把怀里的肉盒递给了他。
她后退几步,苗岩上去,扶住她,她偏过头看着管千秋,眼里有很多不解。管千秋的头发很直很黑,前短后长的姬发式发型,显得她神色更加脆弱,招人怜爱。
“千秋,你没事吧?来到这里后,你就一直很不对劲。”
管千秋想了想,艰难启齿说:“苗岩,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慌。”
苗岩愣住:“因为这是排行第六的危险地吗。”
管千秋抿唇,她想说不是,但她又给不出原因。
苗岩:“你为什么对那个学生那么照顾,千秋,这不像是你的性格啊。”管千秋可不是个善良的人。
管千秋低下头,哑声说:“我看到他,心里不会那么慌。”
苗岩:“哈????”
叶笙到白天后,那种孤僻冷酷游离于人群外的感觉也并没有减轻。他跟在众人后面,慢慢下楼。
叶笙直播间一群人敢怒不敢言,私底下在小群里把他骂了个半死。因为叶笙的表现实在是太差了,进夜哭古村后,他就没有提供一个有效线索!
石湿作为领头人之一,做事还是非常慎重的。进蛇屋后,他道:“喂蛇这件事应该没那么简单,苗岩,等下你用你的异能,跟蛇沟通下。”
苗岩:“好。”
这整个房间,全是黑色毒蛇,它们像会流动的水,嘶嘶嘶吐着蛇信子。蛇渊上方,有个独木桥,从屋头连接到屋尾,桥身很窄,大概只有十厘米,只能放下成人的一只脚。
苗岩是【蛇语师她拿出袖子里的口哨,深呼口气,吹了几声哨子。
蛇群听到声音,吐信子吐得越发欢。慢慢地,苗岩脸色愈发难看。
她放下哨子,偏过头对石湿说:“石哥,喂蛇有两个隐性致死的条件,一是想把所有蛇喂饱,必须走到桥上去。二是,这些蛇是会爬上桥的,你只有给它们吃的,它们才会放行。”
石湿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因为苗岩是【蛇语师所以帮他们排除了两个隐性的致死条件。
孟梁短短的“把蛇喂饱”四个字,居然就是一个陷阱。而且,蛇是会爬上桥的。
王透的思维敏捷,很快就知道了关键。“所以,我们需要走一步,就撒点吃的给它们?”
苗岩点头:“对。”
石湿舒展了眉心,然后低头从箩筐里,随手抓了一大把喜丸,道:“那就这样,我先来吧。”
就在他要抬步之前,一直没说话的叶笙突然开口了。
叶笙淡淡道:“这座桥一个成年男性来回大概要走三十步,三十颗就够了。”
石湿错愕地回头:“什么?!”
其余人也是,奇怪地看着这个进村一直没说话,跟被吓傻了似的学生仔。
唯有管千秋,一直都对叶笙抱有特殊的情感,她一下子反应过来,神色凝重,轻声说:“对,孟梁把这一筐喜丸给我,并没有说是今日的量,还是五日的量。”
石湿:“……靠。”
苗岩也说:“把蛇喂饱的关键点是从桥头走到桥尾,雨露均沾,而不是喂的喜丸数量。”
光头也明白了:“好阴险啊。如果我们第一天就喂多了,后面有一天喜丸数量不够,有人会被困死在桥上。”
石湿古怪地看了叶笙一眼,哼了声,但还是乖乖把喜丸放回盒,从里面拿了三十颗出来。
石湿上桥后走的很稳,十厘米的独木桥根本不能大跨步,稍有不慎就要坠入蛇池。
来来回回,走一步洒一颗,他任务完成。
下一个是王透,马上几个人都完成了喂蛇的任务。到叶笙时,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叶笙弯身抓了把喜丸,数出三十颗,也上了桥。
等他真正站到桥上时,才发现桥身非常滑,嘶嘶吐出,血色的竖瞳贪婪垂涎地看着他。
一些蛇已经跃跃欲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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