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钟言孩子气地踩着他,又伸手去丈量他的腰。秦翎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却躲不过钟言的手。
他全身的伤都好了,挠破的大片湿疹已经痊愈,腿上的伤口自从人蛹死掉也在快快愈合,每个伤口都收了口,从外头看不出一点痕迹。如果那些伤是正经病疮,肯定好不了这么快,就因为它们是邪术而来,邪术一退就没。
在钟言眼前的已经是一个完好无损的人了,只是略微清瘦。
“过冬再给你好好补补,开春再涨十斤肉。”钟言给他下令。
“十斤?”秦翎笑了,“怎么吃才能长肉十斤?这是强人所难。”
“就要强你所难,你长不长吧?”钟言笑着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秦翎倒吸一口凉气,小言当真大胆。“长,你喜欢,我就再长十斤……”
“我喜欢得多了,你都给我不成?”钟言又咬了一下,这一回没再松开,卷着他的下唇将舌尖探进秦翎的口中,分开后,两人的唇齿留下一道透明的丝。
他的嘴里还是有清苦的药味呢,好喜欢,钟言忍不住再亲上去,细细品尝,似乎从第一回见着,这人就和药味有脱不开的关系。舌尖卷触的瞬间,钟言又忍不住搂住了他的腰,或许是每日就能见着,光是看,无法发觉他的变化,可是这样一抱就抱出来了。
他真的长肉了,越来越像个康健之人,真让人欢喜。
刚刚这样一想,钟言满心喜悦,吸吮也就更用力了。他其实也不懂如何亲密,但若有过几次也就会了,两只手也不怎么老实,仗着他是读书人,不会还手,上下左右地摩挲,占足了秦大公子的便宜。但秦翎的舌有样学样伸进他的口中时,钟言舒服地哼了一鼻子,谁说自己不通人性,眼下通得多好。
他这是,浑身都要通了啊!
秦翎自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但正人君子……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和诱惑,脑子里全都是这个人,再无其他,只想和小言缠绵。他不知道双手往哪里放,去抓小言的手?显然不合适。去碰他的腰?过于鲁莽了。最后他只是用手臂拢着钟言,掌心不去碰触,可床帐随着他们的动作微微晃动,像扯起一面过了风的船帆,和情爱卷在一起,红绳成了海上的浪,那金铃铛也不甘示弱,时而叮铃。
亲着亲着,钟言一个翻身,竟然分腿骑到了秦翎的身上,膝盖夹着他的侧腰。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了,他笑着勾秦翎的下巴:“读书人也会欺负人,你方才摸我什么?”
秦翎看着身上的他,认命一样:“没有摸。”
“摸了不承认,枉读圣贤书。”钟言没想到他的身子都能经得住自己骑了,“诶,这不就是坐你身上了?”
秦翎恨不得双手捂住双目,可小言的模样让他挪不开眼,光是看,就看入了迷。他明明不是女儿家,可坐在身上又不让人难受,秦翎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变了,为什么他们是同样的人,他又认定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比他们的名字,今生就要凑一对。
什么男的女的,都不重要,拜堂就是自己娶的妻。
“我说过了,你想坐的话,我让你坐。”看了一会儿,秦翎才好意思说话。上次这话在马车里说的,没想到居然成真。
“我才不坐你呢,好不容易被我养胖了,我怕把你坐折了。”钟言在他腰上摸了一通,秦翎的长发全部铺平在枕头上,面色红透可仍旧压不住眉目的清秀,让钟言忍不住一看再看,横竖都好看。
时候差不多了,钟言也从他的身上翻下来,可心里热得不行,和窗外的雪天对比鲜明。忽然一下外头咔嚓一声,吓得钟言一激灵。
“什么动静?”他好奇地问,明明是个饿鬼,却躲在一个脆弱的人怀中往外看,只是眼睛不小心红了一瞬,他还不知道。
嗯?这一瞬的变红让秦翎看着了,人的双眸还可以这样么?
“外头什么动静啊?”钟言在被子里问,下巴放在秦翎的胸口上。
“啊?哦……”秦翎反应过来,可心里还是记住了那一瞬间的异常。小言的眼睛为何会无故变得通红?莫非是有什么隐疾?可若是隐疾,为何一下子又变回来了?
想不明白,他只好先说:“那是竹林子的动静,竹叶上落满雪,竹子就被压断了。”
“这样啊,我没听过。”钟言动了动耳朵,人间的声音怎么都这么有趣,“会压断多少?”
秦翎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像没见过市面的毛头小子,不过一想,青竹难养,整个城里也没有多少成片的竹,故而他不知道也是应当。是自己过分了,居然用自己的“有”去笑话别人的“无”。
于是秦翎认真起来:“雪大的时候压断十几根也有,方才那声咔嚓就是断了一根。不过你不必心疼,青竹长得快,明年开春一声雷响,下了雨,咱们的竹子就冒笋了。”
“那你可别骗我。”钟言心满意足地趴下了,咱们的竹子,这话他好喜欢。咱们的,自己和秦翎是夫妻,自然这院里的一切都是他们的。
元墨等到三更,睡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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