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嘴唇都抿白了,脸色也不好看:“我知道这道理,我只是听不得她污蔑你。”
“你放心,她若是污蔑我就不会只有这一次,但事事的目标都在于你。如今形势不清,你别一头扎进网里,白白上了当。”钟言将他劝好,忽然一笑,“正好,赶在明日之前我再解决一件事。”
秦翎问:“什么事?你不能瞒着我,我与你一同解决。”
“好,这回从头到尾都让你看着。”钟言指了指墙根处的酒壶,“今晚我给你变个戏法儿,就用那个变。但前提是咱们院今晚不点灯了,都暗下来,那东西才能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言:秦宅内第一魔术师!
【阳】湿癸柳7
今晚的院里没点灯,暗得秦翎都不太习惯了。
晚间烛火用得快,特别是读书那几年,夜夜灯火通明,将屋内点得像白天似的,后来病倒后就再没那种时候了,屋子就和自己的心一样黯淡下去,再也亮不起来。直到后来成婚,秦翎才再一次见着了灯火通明,可点的蜡烛不再是读书用的白蜡,而是正红色的龙凤蜡烛。
从此之后这院里有了新的光亮,有了人气儿,日日泼水扫地,夜夜灯火长明。秦翎的心和眼目一起重新亮起来,早就忘了原来灯火全灭是这般清苦伶仃的情景,让人忍不住想要寻找温暖。
“好黑啊,小言你在么?”他坐在床边说。
“我就在你身后啊,这会儿怕不怕?”钟言都没更衣,跪在床上抱住了他。
秦翎摇头:“倒是不怕,只是觉着家里事情太多了,让你应接不暇。原本以为二弟成婚后你的事就会少,没料到二弟妹如此做事,将你推到风口浪尖上。后厨的人被下了木篾蛊,蛊虫还跑了一只,院里这壶酒也不对劲……这都是奔着我命数来的?”
“兴许是,兴许不是,但不管是不是这都由不得咱们,只需好好对待就好。咱俩只要在一块儿就不怕这些。”钟言小声地说,还能听到元墨和翠儿在外头咕嘟咕嘟煮甘草水,“如今阴兵被灵龟挡了,一时半会儿找不过来,再过一个月咱们陪小妹去看灯会吧,我还没看过呢。”
秦翎转过身,额头相抵,唇齿相贴,分开后点了点头:“好,我给你多买几盏灯,回来点上挂在屋檐下头,往后咱们的院里要永远亮堂着,喜庆着。记得我上次去灯会还是很小的时候,秦瑶特别小,被嬷嬷抱着去的。”
“这回咱们偷偷带她去,让她快快乐乐地玩儿一场。”钟言打定主意,忽然听到院外“啵”地一声,像是什么木塞子飞了的动静。他连忙下床,拉着秦翎到窗边去看,只见那壶盛着烈日红酒水的酒瓶子旁边多了一个木塞子。
就是平日里塞住壶嘴的那只,这会儿也没人碰它,它自己倒是蹦出来了。
“这是怎么了?”秦翎小声问,窗边的大缸里两条泥鳅也不消停,时不时往外蹦跶一下。
钟言被泥鳅的动静吓了一跳,唏嘘不已,鬼吓不到他,这玩意儿居然可以。“那壶里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就根本不是酒水,而是另外一种东西。”
“什么东西?”秦翎看向了酒壶,酒壶原本是深色,放在墙根下方很不好区分,只是他眨眼的功夫那酒壶好像就不见了。
怎么回事?秦翎揉了揉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院里并没有别人,为什么小小的酒壶一下子就不见了?他很想再仔细看看,但是院里太黑什么都看不到。这时候天上的月光就格外管用了,临近窗棂的这几块砖看得最为清楚,秦翎再次看向墙根,试图寻找到那边的动静,忽然一只手搭在了外头的窗沿上。
他们没听到开门声,元墨和小翠都在屋里没出去,春枝她们在睡觉,院里没人,那这只手是谁的?
“大哥……外头好黑,我好害怕啊。”
声音从窗下传来,秦翎身子一震,左手牢牢地抓住了钟言的手腕。他明知道这声音是假的,是欺骗自己而来,可还是忍不住揪心。
“大哥怎么还没睡?”说话的人从窗沿露出小半张脸,完全就是秦泠小时候的可爱模样,看着天真无邪,眼神充满童真。就在这时水缸里的泥鳅蹦得分外高,几乎要跃出来了,窗外的小孩儿两只手都搭在窗沿上,晃着脑袋开始叫人。
“大哥怎么还没睡?大哥要不要找我来玩儿?”小小的秦泠摇头晃脑,纤细的脖子快要顶不住他那颗头颅。顺着他的下巴往下看,他的脑袋是四五岁小孩儿的大小,可是脖子只有一根手指那么细。
这样细的脖子插在酒壶的壶嘴里头,显然他连身子都没有,脖子以下就是两条细细的手臂,手臂再往下就全在酒壶里头了。月光照向他,在地上留下了非常怪异的影子,像个摇摇欲坠的不倒翁。
秦翎仍旧处于震撼当中,这情形太过古怪了,就好像有人剁了秦泠的身子,只留下一个脑袋和手臂,剩下的骨头、血肉、内脏完全塞进了一个小小的壶里头。他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中了这东西的障眼法,这身子畸形的活物也绝对不会是自己的弟弟,可看着那张脸他还是会恍惚,会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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