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不用大红,他们的床褥都是柔柔的粉色,粉绸缎衬得小言纤细雪白,莫名怪好看的。
秦翎喘了喘气,笑着捏他的侧腰来掐:“骗子,你骗得我好苦啊。”
“我也不想啊,我也委屈着呢,如今木已成舟,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你还打算怎么办?”钟言索性破罐子破摔,“你写休书吧,你去官府告我吧。”
秦翎一下子全笑了,伸手捏住他那张可气又可人的脸来:“明明是你骗我在先,怎么弄成我欺负你似的?莫非你真要休书?”
“你敢!你敢写!”钟言皱起了鼻子。
秦翎摇了摇头:“我没有要写,你我不写那个。”
“那你要怎么样?”钟言恨自己对他狠不起来,吓唬他都不舍得。
“我没想过怎么样,我只是问问,你我已是夫妻,我总要知道自己娶了一门男妻吧。”秦翎将他的手抓住了,如今两个人终于没有了秘密,心与心坦诚相对,他们已是世上最贴近的人。
“你没想怎么样你还……”钟言想要甩开他的手,忽然甩不动了,也说不出话来了,保持着这个姿势躺着,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烛火随心晃动,慢悠悠地往下燃烧,直到“噼啪”爆了个灯花,钟言才恍如初醒。
“你方才说什么?”他偷偷地瞄着秦翎的脸,那样好看,看多少次还是会心软心动。
秦翎认命地笑了笑,自己这生气是没法装了。“我说,你好歹要让我知道自己娶了男妻吧,往后你我也不再隔着一层。”
“你不生气?”钟言坐了起来,“不恨我?不休妻?我不是女子啊,你摸仔细了,我是男子,和你一样的。”
“哦,那我还要好好摸一摸,来,你躺好,我再验验你的正身。或许验完了我就不气了。”秦翎笑了笑,又一次将他给放倒了。
门外,小翠和元墨蹲着偷听,恨不得将耳朵贴在门上。
“少奶奶为什么要带着咱俩走啊?”不一会儿元墨问,“这就是夫妻吵架吗?我小时候爹娘总是吵架,但不像这样吵着吵着就没声了。他们会摔东西。”
“我哪知道……”小翠摇了摇头,又关心主子,又关心他们之后的命运,“咱俩再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
秦翎:我和小言是最为亲密的人!没有秘密!
言言:我不是人……
【阳】湿癸柳13
屋里忽然变得好安静,小翠虽然年龄小,但四五岁时就学过规矩了,主子在房里做什么他们都不能偷听。但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日,竟然拉着元墨一起偷听墙角。
不能不听啊,少奶奶若是和少爷吵起来要走,她和元墨何去何从?虽然他们都是跟着少爷的人,但命是少奶奶救的,这份大恩大德无以回报。
“怎么没声儿了啊?”元墨的耳朵紧紧贴在门上。这不对劲吧,爹娘吵架可没有这样消停,房梁都能掀翻。
“对啊,怎么这样安静啊?”小翠皱着小眉头,“方才少奶奶说什么‘要走’,‘休书’,莫非是吵得不可开交了?”
“糟了糟了,少爷那身子可别被少奶奶给气死了!”元墨从紧张变成了慌张。
小翠看他急着要起来,又立马给按下来:“你别手忙脚乱,少奶奶那样疼惜少爷,绝对不会给人往死里气。不过少奶奶要是真生气一跺脚走了……咱俩跟谁啊?”
“啊?”元墨眼睛睁大,“就不能不走吗?”
“你从小照顾少爷,自然不舍得,我其实也不舍得,但总不能让少奶奶一个人出去。”小翠抹了抹没有泪水的眼睛,“再好好听听,明日再说吧!”
两个小孩儿不吭声,蹲着往后听,听着听着怎么还听见屋里头笑了?笑着笑着,怎么屋里头的金铃铛还响了?
床帐里头,钟言捂着肚子笑个不停:“你别挠了,我痒痒。”
“你以男子之身骗我至今,我偏要挠。”秦翎轻轻地挠着他的腰侧,指尖绕过他浅浅圆圆的肚脐,两个人笑得脸都红了。
“我痒痒,我生气了啊!”钟言没什么力气地瞪他一眼,紧接着又笑了,“我真气了!秦翎!”
这是他头一回严肃地喊这个名字,可见是痒痒急了,秦翎见他真的急了便收了手,他还以为自己早就没有了玩闹之心,原来碰上心悦之人就会变回小孩子,总想着闹他。
“好了,我不挠了。”他又假意叹了口气,“唉,被人骗得好苦,骨肉是个枕头,还没有山楂葫芦吃,也没有精巧的扇坠子用,家有贤妻,却是男子。”
“你这个读书人怎么这样计较,这些事来来回回地说。”钟言准备起来了,“这回验完了吧,不验我可就起来了。”
只验了上半身,钟言已经觉着差不多,再加上以他对秦翎的了解他必定不会再说什么。却不想膝盖被人轻轻地按住,秦翎红着脸说:“我若是说没有验完……你可让我验明么?”
钟言深吸了一口气:“你想怎么验?你不要乱来。”
“可是你已经对着我乱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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