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几百年没吃饭。
“师兄你这回去哪儿了?怎么这样久?”钟言边吃边问。
“南边战火吃紧,我去了一趟,昨儿刚回来。”陈竹白和他躺在一起,疲惫地笑了笑,“你别光顾得吃,快喊。”
“哦。”钟言咽下一大口,扯着脖子喊开了,“啊!”
他这一喊,坐在门口等待的秦翎就想笑,但必须忍住,眼前还这样多的人呢。元墨和小翠站在他后头,丫鬟们焦急地等着听里头的动静,院外是柳筎和朱禹,还有何清涟和秦泠派过来的人。
陈竹白一边喂他吃饭一边看他肚子上的湿疹:“你和他说实话了?”
钟言见缝插针地惨叫两声,然后说:“说了,他说他就喜欢男妻,往后也可以少去生儿育女的苦楚。他还说我虽然骗他但也是好心。”
“他倒是挺会说,哄得你这样开心。”陈竹白很是羡慕,“慢点儿吃,一共七个食盒够你吃呢。对了,我刚刚一进院就察觉出来了,院里有马仙?”
“啊!好痛!生孩子好痛!”钟言先惨叫,然后低声说,“是白仙,刺猬,但成仙时候不久。现在我这院里可什么都有了,还有神农呢。”
“让你别管秦家的事,结果越管越深吧。”陈竹白给他拿来血酒,“院里的风水也改了?”
钟言一口气喝了半壶:“改了,这院里胎神都走了,真是凄惨。师兄,你见多识广,我想问问你一个疑难杂症,你可听说过男子无精?”
“为何这样问?”陈竹白一个激灵,“莫非秦翎他……”
“不不不,不是他。”钟言赶紧解释,“是秦烁。秦翎他虽然体弱……但……”
说着说着,钟言还脸红了,陈竹白见他这样就使劲儿捏了一把他的脸:“我还不能说他了?秦烁这病又是怎么得的?”
“这是秦烁房里人告诉我的,他是……一滴都没有。”钟言没见过的事情只好求助师兄,“怎么会这样?”
“一滴都没有?这病不对啊,没见过。”没想到连陈竹白都摇头了,思索过后说,“这会儿你还有心思想别人的事?还不快叫?”
钟言苦兮兮地被捏了两下,立马惨叫起来。“啊!好痛!谁爱生就谁去生吧!”
惨叫声让别人听着揪心,怎么听都凄惨万分,唯独不揪心的就是秦翎,但也要装作一副痛苦深沉的模样在门口正坐。就这样叫了半个时辰,秦翎有些坐不住了:“怎么这样久?需要叫这样久吗?”
“不应该吧,少奶奶又不是真生孩子。”元墨顺口就接着说了,“唉,女子真是辛苦,光是听听就觉着好难受。还好少奶奶是男儿身……”
“咳咳!”小翠连忙咳嗽制止,但是这话已经泼出去了。只见他们主子的脸慢慢地转了过来,一副震惊万分的表情看着他们。
“你怎么知道小言不是女子?”秦翎说话的功夫屋里又叫了两次。
元墨咬住舌头,马上将嘴巴捂住,完蛋了,要是让少爷知道自己是最先知道少奶奶秘密的人,会不会就要被赶出秦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元墨:完蛋了,要被少爷针对了!
言言:叫破喉咙了!
【阳】湿癸柳19
元墨是个从小受苦的孩子,生在中元节,家里随随便便给起了名字,一直吃不饱、穿不暖,养到四五岁就给卖了。在进秦家之前元墨好多次都以为自己快要死了,自从跟了大少爷才过上好日子,是神仙一般的日子,让他为了主子去死他绝不犹豫。
可现在,他觉得主子很想要掐死自己啊。
“你怎么会知道的?”秦翎活到今日最吃惊的时刻就在眼下了,比知道自己这病是被人所害还要震惊。小言的身份不该只有自己知道么?怎么元墨这么小的孩子都能看出来?
小翠已经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给元墨烧香。元墨啊,你自求多福吧,只是万万不可将我也知道的事说出去。
“这……这……”元墨平日里还觉着自己嘴皮子够用,这会儿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他脑子跟不上,卡住了,想不出怎么解释自然说不出半个字来。他想要撒谎,无奈少爷太了解他,他只要眼珠子一转必定就能看透。
屋里还传出了几声惨叫,越叫,元墨就越着急,两片嘴唇动动,可始终还是说不出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秦翎看他这样子已经在心里有了答案,这小东西一定是早早知道了,只是瞒着不说。想到这个秦翎忍不住牙根发酸,像是生喝了一瓶子陈醋,自己明明与小言是明媒正娶的夫妻,是彼此最为亲近的房里人,难道不应该头一个告诉夫君么?
就算不是头一个,也该是唯一的一个吧?怎么元墨看上去不仅知道了,说得还十分自然?
元墨彻底陷入两难,着急忙慌向小翠投去求助的目光。他这样一看,小翠也跟着慌了,怎么少爷看完了元墨又看自己了?这回可是被元墨给拉下水害惨了。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秦翎心里又一个疑惑,莫非他俩都知道?那也就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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