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之后的江月白经常笑,笑得和从前一样好看,但是又和从前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穆离渊又说不出来。
也许只是江月白不是曾经爱他的江月白了。
不可能再主动吻他、不可能再在陨星石上写“想你”、也不可能纵容宠溺地喊他“渊儿”
因为他的江月白连亲自刻的“离渊”都不记得是什么意思了。
江月白见对方许久不说话,走近了几步。
近了才看清对方眼角有水痕。
他神情微变,问道:“怎么哭了?”
穆离渊立刻用力抱住了江月白!
看不到那双流泪的眼,但江月白还是能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微微颤抖,他的心重新悬起来,严肃道:“你是不是骗了我?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没有没有别的什么”穆离渊已经泪流满面了,埋在衣服里的声音哽咽得断断续续,“你只用知道,我爱你从以前、到以后一直都会,就够了。”
【??作者有话说】
渊:吃醋到气哭
风流性
“师尊要把我绑起来吗?”
江月白平生头一次这么有耐心地哄人。
严谨点说, 应当是有记忆的这几十年里头一次。
对方埋在他肩膀狠狠哭了一场,江月白被迫连哄带骗说了一堆渣男深情语录——“我不会再抛弃你”、“我这次肯定会对你负责到底”云云
对方终于不哭了。
只是说脚又不能走了。
江月白:“”
江月白这回直接把人横打了抱起。
“对你负责”的承诺能不能兑现再说,抱一抱这个要求, 他还是可以满足的。
出了地下兵库,穆离渊忽然说:“我还没看过山上风景。”
“今日天阴, 要下雨了, 改日我再带你”江月白话音顿了顿,而后点头, “明白了。”
他抱着人一路穿行亭台楼阁、山道校场从东山书院一直抱到西山医馆,亲自给对方脚踝上了药缠了绑带, 又一路把人抱回去。
路上遇到了无数目瞪口呆的弟子, 江月白都面色如常地淡淡颔首,要他们继续做自己的事。
半途果然下了雨。
但好在雨不大, 斜风细雨, 适合赏景。
回到涟波殿的时候, 天都快黑了。
江月白刚准备进门, 忽然又停下了脚步。
“我忘了, 还漏了后山一个练功场。”江月白转身, “那里人多,我抱你去看看?”
穆离渊抓住江月白的袖子, 小声说:“不必了, 放我下来吧”
“怎么不必, 伤了脚可是大事。”江月白看着怀里人不自在的模样,莫名生出些想要捉弄他的心思, 慢条斯理道, “不然落下了残疾, 可就麻烦了, 练功场旁边就是药泉,可以疗伤,我抱你过去。”
“不、不用”穆离渊摇头,“没那么严重”
“你只是个修为不高的小弟子,对于这些筋骨损伤的后果还不太了解,我对医术颇有研究,听我的。”江月白抱他走出院子,语气严肃一本正经,缓缓说,“可别乱动,不然我就用绑带把你固定起来,免得你拉伤自己。”
傍晚课训结束,不少弟子都在瀑布底下的清泉池子里泡着嬉戏。
江月白出现在池边,所有小脑袋都呆呆转过来,像一只只冒出水面吐泡泡的鱼。
“阁、阁主?”
“你们都出去。”江月白说。
刚获得玩耍自由的弟子们集体发出讶异又丧气的一声:“啊?!”
从前阁主从不会干涉他们的娱乐活动的。
“明天给你们放一天假。”江月白又说。
弟子们纷纷脱水而出,裹上衣服快速离开了水池。
经过江月白时挨个躬身:“多谢阁主!”
顺便瞅一眼阁主怀里抱着的那个凝露到处传颂的“破衣服狐狸精”。
然而狐狸精把脸埋在江月白胸口,看不清容貌。
大家略有遗憾地离去。
待弟子们全都走了,江月白把怀里的人放在了池边山石旁,松了手,却没起身,仍在极近的距离。
穆离渊呼吸有些急促,贴脸的面纱微湿,见江月白看他,想要错开目光。
“怎么样,”江月白低声问,“这回满意了?”
穆离渊错开的目光又看回来,装听不懂:“什么”
“不生气了吧。”江月白把湿透了雨水的外袍脱了,扔在池边围栏上,“还委屈吗?”
被水浸湿的衣衫贴着江月白的身体,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勾勒出肌肉紧致的线条,穆离渊直勾勾地盯着那些起伏看,越看越觉得呼吸困难。
江月白是个很惹人觊觎的人,于男于女都是,这种魅力隐藏在不经意的举手投足中,很适合让人想入非非。
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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