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全程都安静地瞧着他,似乎在审视着他的表现。
穆离渊什么都没说,直接倾身吻住了江月白。
江月白回应了他的吻。
他不是没吻过江月白。以前每次吻,不是强吻就是偷吻,总是一厢情愿的——但那样的吻就足以让他心神荡漾了。
这是江月白第一次这样温柔、这样主动地回吻他。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真正的接吻是这个感觉。
柔软,温暖。
让他想要落泪。
这样迷人的滋味尝一次就会上瘾,不知道多少人曾经沦陷在这种滋味里。
穆离渊撑起身分开了些距离,微微喘着气,
看着江月白被水色浸湿的薄唇,被激烈的啃咬折腾得充血
他伸手用拇指指腹极轻地抚过唇角,又低头很轻地吻了一下。
而后将江月白拥进了怀里,偏头轻吻着江月白的发丝。
然后是额头、鼻尖、喉结
很轻,但却很细致。
全身每一寸皮肤都认真温和地吻了。
江月白的身体是微凉的,却薄汗涔涔。
虽然距离那个怪物上一次来已经过去小半月了,但那个地方依然印记未消,被折腾得红肿着,甚至还残留着陌生雄性的气息。
穆离渊放慢了动作,吻得极其细致温柔,似乎想要用自己的气息抚平掩盖掉那些带着征服意味的伤痕印记。
他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舔过淤肿的地方。
感到手掌里握着的腿弯轻微地抖了一下。
他抬起头,向前微移
江月白抖得更厉害了。
上次被江月白扇了狠狠一耳光,整排牙齿都断裂了,他自我惩罚似的故意没修补疗伤,前几天嫌碍事直接把牙根松动的几颗拔了。此刻的摩擦,让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重新渗出了血。
血水黏腻湿滑,越流越多,甚至有旖旎的水声。
喘气声很急促,
但已经不止是他一个人的了。
江月白的手紧紧扣着他的肩膀,指甲陷进了皮肉里。
松开他肩膀的时候,手指全是血。
似乎筋疲力竭了,手完全是垂落在了身侧。
漫长的半夜,江月白一直闭着眼。
穆离渊也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低声问:“主人心情愉悦一点了吗。”
江月白没睁眼,话音有些懒懒的:“你就这点胆子么。”
穆离渊沉默了一下。
而后笑了笑,问道:“我有他们好用吗”
江月白似乎累了,不怎么想说话,敷衍地应了句:“嗯,还行。”
穆离渊也不再说话了,安静地坐在榻边。
直到江月白呼吸平稳了,才小心翼翼半躺,从背后轻搂住了江月白。
他当然很想和江月白做其他的,但每次真正抱着江月白的时候,就只剩下“吻”一个念头。
想一遍遍地吻江月白。
微热的呼吸落在他的手背,
长夜寒冷,只有这种时候他能感到温暖。
腊月天寒,雪又开始下了。
江月白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没精神,只有每日傍晚吃到糯米糕的时候看上去心情好一些。
他们已经很默契了。
晚上会在床榻相拥,但白日依旧是身份悬殊的主仆——不论什么场合,江月白对待穆离渊的态度都是疏离淡漠的,穆离渊的态度永远都是恭敬小心的。
其实即便在某些温情时刻,也没有很亲密。
江月白总是会侧过脸,或是用小臂遮住眼睛。
穆离渊也很知趣地不会出声。
他知道江月白不会因为这种事窘迫,只是不想看见面前的人不是想要的人。
空闲的时候穆离渊会在院子里做些小玩意。
江月白身体虚弱,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睡醒走出来时,偶尔会问一句:“你在做什么。”
穆离渊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机巧玩具,有会飞的小木鸟、还有会在雪地里一瘸一拐行走的小鸭子。
“幼不幼稚。”江月白靠在廊下,瞧着满地的小动物,轻笑道,“你多大了。”
看到江月白笑,穆离渊也不由跟着弯起唇角。
“是给主人的孩子做的。”
虽然那是江月白与别人的孩子,但是一想到那个孩子是江月白身体孕育出来的,就觉得有种别样的柔情和温暖,不受控制地对那个生命充满了爱意。
江月白闻言不笑了。
语气淡漠地说:“别做了。”
穆离渊以为是自己的行为冒犯到了江月白,赶忙解释:“我没有要取代主人什么人的意思只是想陪着主人,将来也可以陪着主人与孩子,如果主人愿意的话”
“我不会生下这个孩子的。”江月白忽然说。
穆离渊微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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