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听了一会才琢磨出来,花婶婶是替那个洋娃娃小女孩鬼求情的,大师不愧是大师,这么牛,鬼都求到他这儿了。
“婶子,大师人挺好的,金崽也挺好的,他们的事我做不了主。”
花婶婶点点头,“有你这番话我就安心了。”
柳江:???不是,有他什么话,他也没揽什么事,没答应什么啊。
“其实,之前有人死,也不怪宝宝,宝宝那会年纪小,她想留人陪她玩,是那个游客有心脏病,吓死了。”花婶婶说了实话。
柳江反应了会才明白,花婶婶说的被吓死的游客,应该是之前经营时真的游客,而不是他们玩家。
“没看到新闻。”
“老板赔钱压下去了,也不是当场死亡,是吓晕了送到医院过了几天没有了,说来也不能真怪宝宝,这人有心脏病不能玩还非进来玩。”花婶婶道。
柳江含糊过去,心想这位鬼花婶为了小鬼娃也是费尽心思,先是跟他拉关系,打听大师一家,知道他‘关系深’再说曾经吓死一个人。
“婶子,你和宝宝什么关系?她是你亲孙女吗?”
“不是,我是意外死的,魂飘到这儿,我家孙子特别爱来游乐场,后来遇到了宝宝,她真可怜,孤零零的一个孩子,那会才四五岁大,瘦的哟,呆呆的守在鬼屋门口,哪里也不去,说要等爸爸接她找妈妈,爸爸让她不要乱跑的。”
花婶看宝宝可怜,陪着宝宝留在鬼屋等,等来等去,也不知道实情是什么,后来一问,小姑娘才四岁大,怎么死的都说不清楚,只说爸爸让她待在门口不要动,她想爸爸想妈妈,就进去找了。
后来两个鬼就留在了鬼屋里。
“她小姑娘小孩子,话都说不利索,哪里会害人心思,是进来的那些人胆子小,现在都钻到小屋子里,也不出来,也不陪她玩。”
柳江:“……也不怪我们吧。”
“不怪不怪,我就说说。”
花婶你还真是护短。
两人边聊边走,还没到先听到一串笑声,还有小女孩脆生生叫:“金崽金崽,陪我再玩一会。”、“求求你啦金崽,拜托拜托。”
一拐弯就看到五六岁大的小姑娘,梳着两条麻花辫,眼睛很大,瞳仁黑亮黑亮的,皮肤不见天日的惨白,还泛着诡异的青,一看就不是活人,但此刻趴在地上跟小猫猫说话,露出几分孩子气的撒娇来。
另一头金崽趴在懒人沙发上——这是乖宝宝睡觉的地方,乖宝宝让给金崽坐这儿,金崽甩了下尾巴,叽叽两声,小姑娘立刻开心起来,“好,最后一次,我说话算话的。”
金崽用爪爪滚了下球,塑料球咕噜咕噜的滚走了,小姑娘高兴叫了声,飘起来,“我去藏起来了,你记得找我。”
“喵~”
地面明明是平的,那颗塑料球却咕噜噜的来回转圈圈玩,声音不大不小但均匀的回荡在鬼屋之中,直到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声停止。
柳江看明白了,藏得时间到了,该金崽找了。
金崽从沙发上跳下来,无声无息很是敏捷,还瞥了眼柳江,柳江让路,看到花婶,便装作自来熟模样小声说:“你去找吧,你两个爸爸一会就来了。”
“叽叽。”是爸爸和爹。金崽说完,一溜烟跑去玩游戏了。
柳江笑呵呵,看金崽走远,跟花婶说:“哈哈让他们好好玩。”
“宝宝很喜欢玩捉迷藏,我猜过,她应该是死前玩的所以……”花婶没在说下去了,开始整理袋子的玩具。
柳江闲着没事干就帮忙,随口闲聊,“婶子你之前说其他玩家躲着不跟宝宝玩捉迷藏,都谁啊?”
“断腿的,还有个外国人年轻轻的,有个女人。”
哦,柳江都认识,一一能对出名字。
“你们来之前还有个中年男人进来了,戴着眼镜,穿了件藏蓝色的羽绒服,姓冯——”
“冯建才?”柳江打断了花婶话,“他们在哪?我去看看行吗?”
花婶愣了下,说行啊,没什么不行的,他们四个待在小房间里也不出来,之前娃娃盯着,宝宝是想他们出来玩的,都太胆小了。便指着路。
“你自己去吧,我把玩具整理一下,太乱了。”
花婶眼里有活,活着的时候带儿女带孙子,死了照顾宝宝,还要收拾鬼屋,该布置的布置,得有氛围,这就是她另一个家一样。
几分钟前。
金崽和宝宝玩捉迷藏时,滚的那颗球咕噜作响时,别看声音回荡的不大,但响彻整个鬼屋,那种静谧时,咕噜噜的响动,钻到人的耳朵里心里,折磨着人。
自然折磨的是小屋子里四个人。
那颗球的动静,像是催命符一样,断腿额头都是冷汗还有迷茫,说:“你们说,这颗球停了,会发生什么?”
“是时间到了吗?”冯建才颤颤巍巍的声音。
几人都沉默了,没人问什么时间,都想着死期,等球停了,那个鬼娃娃就会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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