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钥匙,暨和北没有亲自去取,而是让不怎么出现在身边的保镖之一去拿,他则直接到元市矿场。
他没有任何反常举动。
照着原定工作计划到各处视察。
暨和北很稳得住。
事实上,褚正雄那边确实安排人盯过他。
一开始盯得很紧,甚至安排了人到榕城蹲着。
结果暨和北因工作缘故飞过海市多次,又和丛琦一块飞去过京市。
却一次没想起到墓园祭拜暨娴。
明摆着他对暨娴一丝尊重也没有,也证明他的确不关心暨娴的死,加之褚正雄自己泥菩萨过江,渐渐地,盯暨和北的人就撤了回去。
因此,保险柜里的东西送回榕城这趟路程非常顺利。
“这是什么?”
丛琦从隔壁回来,就看到茶几上多了个箱子。
暨和北拿着美工刀从工作间出来。
“大概是重磅炸弹!”
他没有在楼下拆,而是捧着箱子上楼,边走边问:“暨大宝他们呢?”
“在隔壁,爸陪他们捏泥巴,玩成了小脏鬼。”
丛琦屁颠屁颠跟在暨和北身后上楼,眼珠咕噜噜转着,好奇不已:“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神神秘秘的。”
礼物?
这包装有点草率,不像他的风格诶。
“说嘛,说嘛~~快告诉我呀。”丛琦揪着他衣服下摆摇来摇去。
暨和北叹气,无奈:“宝宝,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真——”
刚冒出声儿,就看到车阿姨从三楼下来。
她肯定听到暨和北喊宝宝了!
丛琦嘴巴抿成一条直线,耳根有点红,手指迁怒地伸进衣服里捏了他腰上的皮一下。
暨和北任她捏,那点力道都是情趣。
等车阿姨下楼,他反手拉住她往屋里走,两人进屋后顺势把门踢上。
没去书房,直接席地而坐开始拆东西。
丛琦一开始蹲着,后面也学他一样坐地上。
正要开口再问,暨和北已经回答了:“褚诗文那把钥匙开出来的东西。”
“那钥匙干嘛的,你们怎么猜出来的?什么时候知道的啊,怎么没跟我说啊?”
丛琦一听,立马化身好奇宝宝问个不停。
“银行通知的。褚诗文她妈缴费过期,联系人填的我名字,所以银行催费催到我这边来。”
丛琦若有所思点点头。
下一秒蹙眉,语气不爽道:“她干嘛填你,既然这个东西那么危险,她填你名字不怕害到你头上?”
暨和北薄唇微掀。
语气凉凉:“呵,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可能要出事了吧,怕褚诗文姐弟俩没能力替她报仇,想借我当刀而已。”
“她有病吧她,真是遂了富贵险中求那句话。”
暨娴和褚正雄睡一个被窝二十多年,居然看不透枕边人什么德性,竟敢拿要命的东西去争好处?
明明察觉到危险,还存侥幸心理……
这种心态,丛琦不知道怎么评价。
膈应得慌,完全同情不起来。
“那你要管吗?”
丛琦紧张地抓着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我有点担心啊,你看,他们动不动就杀人……”
“得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暨和北划开胶带,里面是一卷磁带?除此以外,还有一支普普通通的录音笔。
他打开录音笔。
一开始似乎是风吹动窗帘拍打窗户的声音,声音持续了很久。
“这什么啊?”
“嘘~~”
丛琦捂嘴,乖乖坐好。暨和北则聚精会神听录音笔的动静,大概过了快十分钟,终于不再是单调的风声了,是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两个男人交谈的声音……
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两人好像在说谁跟谁喝茶,又说什么事难办,还提到了d性。
但每一句都感觉话里有话。
“……什么意思啊,这些值得杀人吗?”
听完全部,丛琦很懵。
暨和北则是表情彻底阴沉下去,因为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去年某个大间谍被揪出来新闻通报时,让电子通讯设备行业遭受到严查和警告,星耀作为通讯业的新星自然也被查过。而此刻对方名字出现在两人对话里,且隐隐有惋惜警戒之意。
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暨和北看着录像磁带,挑了下眉,久久没说话。
丛琦:“是不是得买台电视放楼上?”
不清楚录像带里是什么,楼下保姆随时都会出现,观看肯定不安全,而隔壁爸妈那儿又容易让他们跟着担心。
丛琦小脑筋转得可快了。
“我让人送来。”
暨和北当即给费朝打电话。
费朝接到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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