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昕简扭过头,伤心似地说,“果然是重要的朋友,有了他,你都不跟杨哥坐一块了。”
顾淮俞立刻露出不安,屁股有针扎似的动两下,“要不我坐前面……”
谢惟摁住了顾淮俞,淡淡地说,“他开玩笑呢。”
杨昕简笑了,“对,跟你开玩笑呢。”
说着冲谢惟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他坐直身子,启动汽车。
从车内后视镜,杨昕简看了一眼面容冷淡的谢惟,挑挑眉。
开出一段距离后,杨昕简开口,“你这个朋友好眼熟,感觉在哪里见过似的。”
顾淮俞说,“我生日宴会那次,他也来了。”
杨昕简想起来了,“哦,原来是他,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我记得姓谢是吧?”杨昕简跟谢惟搭话,“小谢家里是养猪的吗?”
谢惟:“不是。”
杨昕简:“那我怎么记得,你爱看养猪的书?”
谢惟:“爱看而已。”
一般人聊到这里就进行不下去了,但杨昕简不是一般人,继续问,“小谢会骑马吗?一会儿要带你们去马场玩。”
谢惟说,“会一点。”
这倒是让杨昕简有些意外,明知故问,“你家也有马场?”
“没有。”谢惟抬眸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杨昕简,平淡无波地说,“挤过奶而已。”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杨昕简都愣住了,顾淮俞憋笑。
杨昕简不确定地问,“挤过什么?”
作为一个花花公子,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不健康的画面。
直到听到谢惟说,“挤过马奶。”
杨昕简咳了一声,“小谢是喜欢畜牧业?”这又是猪又是马的。
谢惟:“不是,当过兽医。”
杨昕简:……
他每次回答都在他意料之外,而且前言不搭后语,但又不妨碍你能听懂。
阅人无数的杨昕简一时也不知道谢惟什么来头,只能干笑着说,“你工作经验还挺丰富。”
杨昕简随口问,“兽医好干吗?”
谢惟随口说,“不好干。”
杨昕简来了一点兴趣,“为什么?”
谢惟平静地说,“治死了一头猪。”
杨昕简:……
行吧。
在胡说八道方面,谢惟非常专业。
饶是习惯了他冷幽默的顾淮俞,也差点笑断气,他强忍住笑意,语气担忧,“那后来怎么办?”
谢惟一本正经,“被猪的主人投诉了。”
顾淮俞:“那再后来呢?”
谢惟:“我被辞退。”
顾淮俞啊了一下,“真的?”
谢惟弯了一下唇,“假的,我开玩笑呢。”
杨昕简:……
顾淮俞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极为圣父地说,“幸亏是假的,不然一只猪猪就没命了。”
谢惟没有反驳顾淮俞,“嗯。”
杨昕简:……
你俩真是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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