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琨曾笑着问他,是不是他如今是高高在上的殿下,就不要这个小小的质子了。
他说:“不会。”
可是赵琨最终与他决裂离开了,淑妃病逝,老皇帝重病随之而去,他最爱的妹妹下嫁给了一个赌徒,而韩武礼一朝登基掌权,他从万人敬仰的皇子,流落入南风馆中。
他从来没对赵琨说什么,没像他提起这些年的事情,就是赵琨多次逼问,就是空青几次试探,韩桃总是沉默相待。
他心头有着经年累月留下的伤疤,不怪赵琨也不怪命数,怪只怪他降生在不该降生的地方,担了不该担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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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赵琨最终隐去眼底隐晦,“南燕既亡,你便是寡人宫中的承恩侯,过往一切如何,寡人不容你再去回想。”
韩桃抬起眼来,眼睫还沾着泪。
“可以,像你还在南燕的时候一样,”韩桃抬着眼半犹豫,看出赵琨那片刻的心软,他低声问道,“……重新在一处吗?”
过往一切,那些他做错了的,或是赵琨误会了的,通通都就此埋藏,只要赵琨不问就不会有人再提及,一切都重新开始。
赵琨指腹揩过怀中人眼角,沉默许久,还是没有回答。
“再说吧。”
他最终把韩桃抱上床,动作带着几分轻意,但心中的怒意却无法平息,他几近丧失理智,却还在韩桃面前强装镇定。
唯有掐出血痕的掌心,暗藏他不为人知的心思。
韩武礼。
他心中默念这三字,眼神逐渐冰冷,韩桃究竟是怎么去的南风馆,在他离开南燕的那段时间,韩桃都经受了什么,他总要去找韩武礼问个清楚。
赵琨低下头,韩桃已经枕着他的手沉沉睡了过去,眼睫沾着泪,面上还带着热意,一副完全沉睡的样子。
就算被人吻开了唇,剥了衣裳,或许都不会醒过来。
作者有话说:
赵琨:老婆一睡着,欲望上来了。
被送去南风馆是学习技艺,不是接客那个啥……
桃又乖又听话
烛火熄灭了。
阴暗的殿内只剩窗前流出的一抹月光,床幔被风微微吹动着,赵琨最终伏下身来让韩桃平躺睡着,指尖挑开衣衫的带子,层层解了开来。
他解得很耐心,没有太大的动作,直至衣衫全都解开,露出的身子被凌乱衣带半遮着,白皙,又瘦,韩桃偏头睡着,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
赵琨垂下眼看了会儿,想到韩桃亲口和他说的在南风馆那半年,从心底涌起的怒意和恨几乎要将他完全吞没。
半年的时间,南风馆一向是男妓接客,韩武礼将韩桃送到那种地方去,明明白白意在羞辱。
当年他自认被背叛,与南燕那边彻底断了联系,当真就没有过问过韩桃半句,还以为韩桃长袖善舞总也不至于吃亏,便是哪日运气不好被小小欺辱了,他那时也恶毒地想,是韩桃活该。
可如今亲耳听到这一切,听韩桃哭着说写下十四封信却不见回应的过往,他忽然发觉是自己大错特错。
或许那半年里,韩桃也是像现在这样,被人剥开了衣裳压在身下,用手臂遮着眼不受控制地哭,被人要求着耸起臀来迎合,会不会那巴掌那鞭子毫不客气地打在韩桃身上,而韩桃却只能咬着牙去被迫承欢,口中却还在喃喃念他的名字。
他听闻南风馆里的男妓,多的时候一天要接十几人。
心中的念头如同肆意生长的疯草,赵琨再难遏制住自己,只能攥紧了拳头,他是听过韩桃在他身下哭的,听过很多回,也最知道韩桃在人身下曲意逢迎的样子。
他又怎么能忍受除他以外韩桃再去受那样的欺辱。
掌心停留在韩桃的胸膛上,忍不住拢紧几分用力。睡梦中韩桃哼了一声,带着点哭音,赵琨伏下身去,又带着点惩罚意味地咬上韩桃的喉结,逼得人抻长脖颈去,床帐中传出细碎的舔咬声。
“不……”
韩桃无意识地呢喃一声,微微张开了唇。
这一下犹如星火溅起,瞬时燎原,赵琨一下摁紧了韩桃,掌心抹开衣衫去,伏在人身上肆意的吻咬,湿漉漉间带着浓重的热意,寸寸往下去,韩桃猛然有些惊醒过来,半睡半醒间摸上了赵琨的鬓发。
黑暗里,他指入赵琨发间,猛地绷紧了身子。
“赵琨!”韩桃摁住人的脑袋,又羞又恼,“你在做什么……”
“你不愿我这般待你?”黑暗里赵琨身形一顿,抬起头来的嗓音几分低沉。
韩桃下意识颤了颤,不知该如何辩驳,又怕赵琨说出过分的话来,缓缓的,那只摸上赵琨鬓发的手又缩了回去。
“你若想要,”韩桃别过头闭紧眼,道,“我总要给你。”
他一直深觉自己亏欠赵琨,对于赵琨想要的无有不从,从前是,将来亦是。
然而他这一举动,反而叫赵琨像失了兴趣般撑手起身来,韩桃迟疑地睁开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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