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打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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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桃回宫的时候照例是申时末,天色还早,这回却没有给赵琨带些什么。
他出宫三次,回宫三次,第一次带了糖葫芦被赵琨强吻,第二次买了糕点,被赵琨痴缠了一整晚,这一次他总想避开点,总不能每次都这么凑巧。
他慢慢走进长英殿,想起赫连异和他说的,南燕如今国土一分为二,成了齐国南郡的事情,到底还是有几分伤感,赵琨口口声声说攻下南燕都是为了他这个七殿下,那他如今是否也算是南燕的罪人。
“殿下去见陛下吗?”空青来为他更衣。
“算了。”
“去见一下吧。”空青善心提醒道,她听闻跟着韩桃出去的绣使在早一个时辰之前进了宫,之后陛下那里便断了消息,心中隐隐觉着不对。“殿下今日与永思公主聊得可还尽兴?……听闻您为公主在别院招了个大夫。”
韩桃猛然看向空青,她就不接着说了。
她心中生疑韩桃的态度,莫非那绣使所见为真,然而她又忍不住提醒韩桃。“陛下待殿下是极好的。”
“嗯。”
“奴婢听闻陛下今日心情不好。”
“他怎么了?”韩桃闻言转过头,“是朝政之事?”
“……奴婢不知,不如殿下去看看吧。”
韩桃叹口气接过小黄门递来的茶,喝了一口还是决定去寻赵琨,目光环视间看向床边的小匣子,忽然有些怔愣。
“奴婢今日在收拾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匣子,是在床底,猜是殿下悄悄放的,因此没有打开,”空青见状连忙说,“只是匣子上落了灰,所以拿布擦了擦。”
“没事。”
“殿下在匣子里装了什么,怎么不叫工匠制个锁,万一被哪个不长眼的偷了去……”
韩桃摇摇头。“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空青于是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巴望着韩桃吃了这茶就赶紧去御书房哄哄那位喜怒无常的陛下,然而韩桃却放下茶杯走了过去,盯着匣子看了一会儿,忽然打开了它。
黄底的匣子里确实没有什么贵重的金银玉器,只有半枚碎了的青玉佩,韩桃将它拿了起来,他从南燕来到齐国,身上带着的也只有这一物,当初狱卒见玉佩碎了并不值钱,便没有拿走。
仔细见断裂处,还能看到一点血痕。
“陛下好像也有半块。”空青讶异道。
“是,”韩桃垂下眼,想到那半块被摩挲得连边角都钝了的玉佩,他也没想到,当初赵琨亲手摔了以后又捡走,竟还留到现在,“这一整块,本就是他的。”
韩桃看了会儿,似想到玉佩摔碎时的光景,忽然决定还是不去寻赵琨了,他将玉佩放回原处,叫空青重新放回了床底,转身往外头走去。
“殿下可是要去寻陛下?”
“那边无人住着的抚辰殿,孤依稀记得有一方浴池,”韩桃从袖中取出药方,递给空青,“叫他们清理下,烧些热水做药浴吧。”
“那陛下……”
“晚些再找罢。”
他往抚辰殿走去,捂了捂不适的心口,过了会儿又悄然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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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赵琨在御书房里沉沉坐了两个时辰,奏折一份都没有批,在收到韩桃回宫以后去沐浴的消息,他猛然间扬起桌上奏折,轰然间连着书桌都倾翻去,墨色淌一地,晕染开去。
侍奉的仆婢皆吓得纷纷跪下,唯有赵琨脸色阴沉地站在倾翻的书桌前。
“沐浴?”
“是。”
“为何要沐浴,是想洗去身上的痕迹?”嗓音凉薄嘶哑,龙袍下掩藏的手,因为刚才的大力而被割开口子,肆意淌着血。赵琨深深呼吸着,试图平静下来。“说。”
“禀陛下,承恩侯是去泡药浴。”
“太医院的方子。”
“不……是承恩侯从那个大夫手中拿的方子。”绣使回答有些犹豫,“如今,已经在抚辰殿中更衣了。”
赵琨只感觉太阳穴突突跳着,血气都在往上涌。绣使禀报韩桃假借看望胞妹之名,与别院大夫耳鬓厮磨。他忽然间意识到他于韩桃,全无信任。
到底要如何……是不是他该将韩桃永远囚在长英殿中,不叫人踏出一步,才能使这位七殿下能够收敛性子,目光所及唯有他一人。
他就该将韩桃摁在墙上,撕了韩桃的衣裳,锁了韩桃的四肢,叫这个亡国奴只能匍匐在他一人身下,哭到发颤。
他该在韩桃白皙的胸膛上用刀刻上他的名字,该临幸韩桃临到身子痉挛的份上,才够对得起他这五年望向南燕时日日夜夜的折磨与苦痛。
但这些事他通通没有对韩桃做过,韩桃却不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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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琨抬手,用帕子擦去了手上的血,不能让韩桃见到他这般失控的样子。
他最终越过书桌,大步往外走去,玄色的龙袍带着织金的龙纹,扫过御书房的门槛。
“摆驾,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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