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为阿英说句好话,“也不能怪她。毕竟阿香婆把雯雯弄丢了。她恨阿香婆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替她出钱。”
“可阿忠毕竟是她丈夫,她对阿香婆有再多的恨,也不敢牵扯到阿香婆身上。”福伯满脸不赞同。
苏念星忙岔开话题,问两人明天几点去买菜?
福婶给她买鱼钱,相识十几天,一开始福婶带她去买菜,等她把周围地形都混熟之后,就让苏念星自己去买菜,回来处理鱼。
苏念星忧心冲冲,已经一个星期了,阿香婆怎么会一直找不到人呢?
翌日她去买菜,路过报亭,看到报亭外面铺排的报纸上有阿香婆的照片,她瞳孔缩了缩,立刻掏钱买了一份。
她拎着东西骑着三轮车回到村屋,将鱼放到院里的塑料大盆,就摊开报纸迫不及待看起来。
香江用的是繁体字,大部分字连蒙带猜也能看得出来,这案件写的是“儿子被车撞死,婆婆杀死儿媳。”
下面配的是阿英倒在血泊中的画面以及阿香婆被两个阿sir一左一右带走的画面。这……阿香婆怎么会成了嫌疑犯?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念星一上午都心不在焉,她想去警署打听,但是她的身份见不得光。万一对方向她锁要证件,她拿什么给他们?
中午时分,福叔福婶回来了,他们显然也听到了消息,香江人爱八卦,而且还是嫌疑犯这么大的事,他们就更会议论纷纷了。
福婶吃饭时就不可思议,“她怎么会想不开杀阿英?虽然阿英不给阿忠出丧葬费确实不对,但她也是受害者啊?”
福叔也想不通,“可能有什么误会吧?阿香婆之前不是有孙女下落吗?可能是找儿媳商量怎么找孙女吧?”
福婶觉得这猜测还真有可能是对的。
福叔试探问,“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去警署看看她?”
“她在元朗被抓,离那么远,我们去看她不做生意啦?”福婶满脸不赞同,“她要是没杀人,阿sir也不会冤枉她。咱们香江法律是疑罪从无,她没杀人不会有事的。”
这话让心急如焚的苏念星也稍稍安心些。
福婶见苏念星沉默着不说话,猜到她也在为阿香婆担心,于是就劝她相信阿sir,“他们肯定能查出真相,不会让无辜之人坐牢。”
苏念星不太相信香江警察能将所有案子都查清,更不相信这世上没有冤案,但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耐心等待。
她等了两天终于再次见到阿香婆,而且是对方一出警署就来找她。
苏念星正在院子里处理鱼,阿香婆推门进来,把苏念星吓了一跳,看到来人是阿香婆,立刻惊喜把人迎进来,问她怎么回事。
阿香婆坐下来跟她一块处理鱼,一边诉说那天的事,“我去找阿英,她不在家,我从她新婚丈夫口中知道阿峰家的住址,却在阿峰家里碰到阿英,我把你告诉我的线索告诉她,她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是算出来的,但是别人不相信,我就说是有证人看到告诉我的。”
她揉了揉眼睛,“阿英就陪我一块等。中午阿英去外面买了饭我们一起吃的,醒来时,阿英就死在我身边。我手上拿着刀,刀上有我的指纹。我就被阿sir带到警署了。”
苏念星听着目瞪口呆,这种情况确实很让人怀疑,她追问,“阿sir怎么说?他们已经排除你的嫌疑了吗?”
阿香婆点头,“饭菜被下了药,我和阿英胃里都吃了不少,以我服用的药量以及我的体能根本没可能杀死她,那刀上的指纹也只有一组。”
苏念星懂了,正常人拿刀时指纹不可能只有一组,她总得调整握刀姿势吧?而且阿英一刀毙命,以阿香婆的手法,她应该没有那个本事一刀就致人于死地。这些疑点都足以证明杀死阿英另有其人。
“那你见到阿峰了吗?”
阿香婆摇头,“阿sir正在找,让我回来等消息。”
她有些激动,双眼通红,“一定是阿峰干的,肯定是他偷偷给我们下药。他怕我们查到他身上,杀了阿英,陷害我。这样就没人会再过问雯雯的事。他好毒的心肠,这人坏透了。我跟那些阿sir说了,也不知他们有没有相信。”
雯雯已经丢了一年,阿香婆一直在坚持找孙女,用身心俱疲来形容也不为过。现在好不容易有线索,却这么快断了,也难怪她这么激动。
她的推测看似很有道理,却没有证据支撑,比如买饭的是阿英,阿峰一直没回来,他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给两人下药的?但苏念星也不能打消她的积极性,更怕她太过激动,再加重心脏负担,于是拍拍她后背,又握住她的手无声给她安慰,却没想到这次画面居然变了。
这是个荒山野岭,偏僻到寥无人烟的地方,四处全是茅草,再往前去是一望无际的大海,阿峰戴着鸭舌帽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茅草丛中,身后有警犬不停狂吠,警察跟在后头,寸步不离。
阿峰时不时回头,确定身后之人离自己还有段距离,他拐个弯走进茅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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