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甫刊登的美食专栏就是叱责某个冰室卫生堪忧,他居然吃出头发。原来不是头发,而是苍蝇?
周兴甫搓了搓肩膀,待情绪稳定后,他诧异看了好几眼苏念星,“你居然连这都能算到。”
他之前报导确实写的是头发,因为他要面子,不好意思将自己吃过苍蝇的事说出去,怕被人嘲笑。
可是这个只有他和店老板才知的事,她是如何知道的?
周兴甫迫不及待问,“你还算到什么?”
苏念星继续看,这次画面变了,不过他依旧没能探到美食店面,而是比刚刚更为惊悚的画面。热闹街市,周兴甫站在车仔面摊前,对方将一份很有食欲的车仔面递给他,周兴甫刚吃两口,还没等他发表意见,他栽倒在地,一命呜呼。摊主借着巷子里的昏暗将尸体藏进三轮车里,一直骑到没有人烟的地方将他的尸体偷偷掩埋,拿走他身上所有值钱物品就连可以证明他身份的证件也洗劫一空。
好家伙,谋财害命!
一定是有人设套想要害他。苏念星收回手,平复好心情改了自己从书上看到的算卦谶语,“周先生,我看你印堂发黑,头顶有黑色缭绕,我观你下次探店会遭遇不测。”
众人齐齐愕然:“……”
何灵芸率先反应过来,她毕竟有经验,于是立刻看向周兴甫,“她算卦很准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下次你去探店一定要带个保镖。”
苏念星却摇头,“周先生是美食家,店主想害他,不会动刀,最稳妥的办法是下毒。”
这世上有许多毒1药无色无味,周先生舌头再灵都无法尝出来。
要是苏念星没有说出他吃苍蝇的事,周兴甫压根不当一回事。可现在他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他想说自己不去探店了,可是他职业就是这个,怎么可能不探店?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道,“那我就装作吃了,然后偷偷将食物藏起来,拿回来化验。”
苏念星觉得这个办法稳妥,“那你要趁对方不备,要不然很容易会被发现。”
“没关系,我会带个朋友一块去。由对方吸引老板注意。”
商定好计策,周兴甫心里松快许多,而是好奇询问苏念星,“店家为何要下毒害我?”
他是个美食作家,自然也得罪过不少人,他一时想不起来谁会铤而走险要害他?
苏念星回忆犯人,长相没有特色,反而很普通。她就算形容给对方看,周兴甫也没办法对号入座。她只摇头说不知,“等你确认对方真的害你,再查摊主身份,兴许就能知道了。”
周兴甫点点头,“若是真的,必有重谢。”
苏念星刚要摆手,何灵芸半开玩笑半提意见,“重谢就不必了,你帮她写篇文章宣传吧。她刚到香江没多久,就缺知名度。”
虽然美食作家写玄学有点诡异,但只要文笔好,一切都不是问题,周兴甫一口答应,“好。”
“下毒啊?这世上的恶人怎么那么多!”阿香婆没有客人, 跟苏念星咬耳朵。
如果说何灵芸是识人不清,信错了人,那周兴甫的遭遇就是蓄谋已久了, 活了大半辈子, 她这一年来碰到的奇葩比她前面六十年加起来都多, 她难以理解这些人的脑回路, “这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居然想到下毒害人?”
1990年的香江还没有废除死刑。为了报仇搭上自己的命值得吗?
苏念星不知缘由,她胡乱猜测, “他一身行头很值钱的, 行走在大街就是个发光体。有些心思不正的人禁不起诱惑谋财害命也属正常。”
阿香婆叹了口气, 人心是最难揣测的东西,穷人嫉妒富人,社会的压力让他们翻不了身, 就想走捷径。
两人正感慨呢,梁督察带着一位打扮光鲜亮丽又过份帅气的年轻男人站到她摊前。
梁督察素来严肃板正的脸上说不出的诡异,那审视的目光就这么看过来,苏念星被他看得头皮发毛, 这一脸凶相该不会她又扯进案子里吧?
苏念星绞尽脑汁思考这几天的求卦人, 周兴甫刚算卦没多久, 还没开始探店呢?高欣怡的案子不需要她作证吧?其余人都没涉及刑事案件,她应该不会被当成嫌疑人或是证人啊。
阿香婆捅了捅她的胳膊, 压低声音问,“什么情况?他该不会找你要账来了吧?”
这表情不欠八百万说不过去啊?
苏念星扑哧一声笑了, 就她这个穷鬼,温饱都成问题, 她哪有钱借给别人。两人还在胡思乱想时,梁督察已经带着靓仔走过来, 梁督察坐下来,阿香婆将自己对面的折凳递过去,示意靓仔也跟着一块坐。
但靓仔扶了扶脸上的墨镜,冷淡疏离地道了声‘谢’,但他的表情告诉别人他看不起这种塑料折叠凳,反而双手插腰摆了个帅气的pose,站在梁督察右侧,路过的行人好奇盯着他看,他似乎很享受路人的目光,下巴往上抬了抬。
苏念星看了对方一眼,又看了眼梁督察,这么板正的人是怎么跟这发光的孔雀成为朋友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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