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嫣神色有些不自然,她拢了拢头发, 抿紧唇,“其实这么多年确实有个对我很好的男人,如果没有他,我的财产可能保不住,更不可能养大孩子,也不可能买下房子,但是我心里只有丈夫,根本容不下别人,所以没再嫁人。”
苏念星不知该笑她傻还是该同情她,“我的确算出你丈夫了,但是他并没有死,活得好好的。”
张梦嫣脸上绽放出极美的笑容,刚才的忧愁一扫而视,她几乎下一秒就要去找人,但是她还不知道地址,所以眼巴巴等苏念星报出丈夫的住址。
苏念星却有些为难,“我只算出他在英国。具体地址可能要你自己查。”
张梦嫣脸上的笑容一寸寸消失,“英国?他没失忆?”
她以为丈夫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撞到石头失去记忆被别人救起,但是想不起家人,所以待在乡下无名无姓活着。可是他去了英国,这就不对了。去英国得有护照。他是被人救,没有身份证,怎么可能办理护照又怎么可能出国?
苏念星不太清楚对方有没有失忆,而是提醒她,“你丈夫的护照呢?”
张梦嫣摇头,“他以前从未出过国。我没见过。”
苏念星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你可以去出入境查一查。”
张梦嫣还是不敢相信,“他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家?”她突然想起丈夫欠的债,“一定是欠债太多,所以他不得不逃去英国。一定是这样。”
这个理由似乎安抚了她,她重新展颜,从钱包里掏出一千港币推到苏念星面前,并且问苏念星住址,“如果我找到丈夫的下落,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苏念星动了动嘴唇,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从视频里压根看不出来她丈夫有没有失忆,还得她本人确认才行。但是她丈夫有别的女人啊?他们又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突然找上门,她能把丈夫带回来吗?
张梦嫣却没注意到苏念星的迟疑,她等不及要飞去英国见丈夫,连连催促她写下她的地址。
苏念星说出百德新街摆摊的地址,张梦嫣急匆匆去前台结账,而后飞快离开餐厅。
服务员过来收拾东西,苏念星看着张梦嫣急匆匆的背影,叹了口气,扭头也把自己的账单结了。
将打包的饭菜拿回去,将芋泥和华夫饼给了阿香婆,剩下的苏念星留着当夜宵。
阿香婆吃着松软可口的芋泥,幸福地眯了眯眼,“真好吃。在哪买的?”
苏念星报了餐厅地址,阿香婆闻言差点被噎住,睁大眼睛看着她,“你去那儿消费?!你疯了!”
那地方一顿饭能吃半个月生活费。这是被人骗了还是怎么回事?
苏念星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我只能找人算命付餐费。”
她揉了揉鼓鼓的肚皮,“我一个人吃四个人的菜,肚子都吃撑了。”
阿香婆的注意力却没放在吃食上面,而是追问她,“哪个学校的老师这么缺德,一定要爆出来,让学校开除他,家长谴责他。”
苏念星颔首,“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不过这事肯定会闹大的。”
家长要是知道这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尤其那个小茵一看就是恋爱脑,这样的女孩一旦发现美好的爱情是虚假,她的报复会非常凌厉且迅速。
至于媒体会不会登这则新闻,得家长自己决定,她不好越俎代庖。
翌日一早,苏念星去上班,发现陈姐并不在,前台由销售员代班,问对方才知陈姐今天请假。
直到第三天,陈姐才回来上班,看到苏念星先给她来了个熊抱。
苏念星被她抱得那么紧,脖子都勒疼了,咳了好一会儿,陈姐才依依不舍松开,改为拍她的肩膀,“好家伙,你果真有本事,居然算得这么准。让我刮目相看。”
苏念星可不听这甜言蜜语,将装了三天的账单递给她,“你们三个都跑了,害我一个人结账,你知道那段饭吃了多少钱吗?五百!”她举起巴掌挥了挥,“那天我只带了一百,好不容易才脱身。赶紧把钱给我报销。”
陈姐拍了下脑门,立刻掏钱给她,“你瞧我这脑子,那天光顾着帮表妹整治张宏胜,忘了结账。”
苏念星接过钱,这才问她怎么样了?
陈姐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就解气,“我们三人上了车,他还想拦着我们不让上车,但我是谁呀,我在车上就嚷嚷他非礼,其他乘客都帮我说话,然后我们一块去警署作笔录,我报警说他猥亵女童,阿sir当时就跟我们一块去了,没想到我们三人去的时候,小茵和军装警调查他的犯罪证据。小茵说不是她报的警,她到的时候,军装警已经到了。是不是你报的警?”
苏念星颔首,“是啊。那是学校,我怕学校领导不主持公道。小茵又会被他甜言蜜语糊弄住,所以报警是最快最稳妥的方式。”
她以前看过内地学校发生类似事件,学校会想方设法捂紧当事人的嘴,甚至学生上吊自杀,同寝室的舍友集体保研这种荒谬事件都发生过。
如果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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