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们赶到时,一家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苏念星看得出来,何母是个懦弱没主见的性子,她弟弟年纪小,还担不起事。家里并不富裕,如果何父醒不来,这个家的重担很有可能落到何灵芸身上。
何灵芸交了医药费,钱包也空了,苏念星见她还饿着肚子,将身上的钱借给她。
何灵芸感激道谢,“等我明天取钱再还你。”
苏念星让她别放在心上,还是先照顾家人,“你老豆后脑勺的伤不轻,早点抓住坏人才能减轻你身上的压力。”
何灵芸已经报警了,警察也过来做过笔录,他们会找细婆询问案发经过,但是昨晚下那么大的雨,风也大,就算有细婆这个目击证人,恐怕她也看不清凶手长相。
何灵芸对警察的办案效率有点怀疑,之前她也报警了,但是警察帮她找了好几个小时,一无所获。苏念星只找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找到了。她将希望寄托在苏念星身上,眼巴巴看着苏念星,“你能不能算出凶手是谁?”
苏念星微怔,她确实能算得出来,但这是个秘密,她不能随意泄露。
何灵芸见苏念星为难,还以为她算不出,挤出一丝笑,“没关系。这事交给警察,他们一定能找到凶手的。”
苏念星点点头。
看着何灵芸伤心的样子,苏念星也想尽一份自己的力,于是帮对方掖被子时,她趁机算了卦。
大雨磅礴的夜晚天空打着雷,一辆卡车艰难地行驶在水洼路面,终于到了无法行驶的路段,他打开车门下了车,积水已经淹到他膝盖上方,他艰难地爬到高处,不等他喘息,一辆摩托车行驶到他面前,前灯晃得他眼睛疼,他下意识伸胳膊去挡。却见那戴着头盔的男人走到何父面前,摘下自己的头盔,轮起头盔朝着何父狠狠砸了下去。
刚砸了没两下,旁边高楼搭建的建筑物倒塌直直朝他砸了过来,何父被死死盖住,积水越来越深,男人确定何父必死无疑,骑上摩托车转身就走。
她看了好几遍,确定看清摩托车的车牌,苏念星松开手,看向何灵芸,“不过在等你的时候,我听到他嘴里念叨着,‘f5324’”。
何灵芸低头想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这是车牌?摩托车的车牌!”
她握住苏念星的手一个劲儿感谢,“多谢你。”
苏念星现在又累又饿,只想回去,“你把这消息告诉警察吗?如果需要我上庭作证,可以到冰室找我。”
何灵芸点点头,送她出来。
苏念星回去的路上,心想:何父肯定是惹上什么事了。要不然那个摩托车不会停下来确定身份才开始动手。
转眼过去几天,何灵芸到冰室还钱,把警察的侦破进度跟她说了,“警方已经查到机主的身份。是个古惑仔,已经潜逃回内地。不过他还有财产,我已经决定找律师准备起诉他了。如果他不回来应诉,有很大概率会败诉。到时候他名下的财产会用来赔偿。我老豆看病的钱也有了。”
苏念星见她身心疲惫,给她加油打气,“你要坚强一些。”
何灵芸颔首,“放心吧。我一开始以为老豆活不了,现在能捡回一条命,我已经知足了。”
“医生怎么说?”苏念星一直想问这个,又怕她犯忌讳。要知道何父挨打的可是脑袋,这地方出事可不得了。
提起父亲,何灵芸忍不住落泪,“医生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脑部伤势过重,造成脑损伤,丢失一部分记忆。前三天发生的事,他完全不记得了。”
苏念星惊讶一瞬,怪不得何灵芸没有询问她为什么知道“f5324”呢,原来连当事人自己都记不清了。
提起这事何灵芸再次握住苏念星的手,“真的谢谢你。这次没有你。可能凶手都抓不住。”
苏念星见她再三道谢,有些不好意思,“没什么。我只是刚好听到。”
怕她一直道谢,苏念星只好岔开话题,问她去哪儿洗照片比较安全,“我跟王嘉欣合照,想把照片洗出来裱在墙上,这样能带来生意。”
何灵芸一听,立刻道,“这有什么难的。我有一位朋友在家里装了暗房,绝对不会暴露出去,我带你去。我们记者洗照片都在他那儿。绝对信得过。”
苏念星心想:狗仔拍的照片比她私密多了,确实值得信任,跟在她后头去了这家照相馆。
离百德新街有点远,还是个居民楼,价钱也比别家贵,但私密性够好。
苏念星记住地方后,让对方把照片洗出来,就离开了。
两人从居民楼出来时,刚好遇到细婆,她捡的纸箱没有扎紧,散落在地。
何灵芸感激她救了老豆,忙上前帮她扎纸箱子。她年轻力气大,很快就将细婆的纸箱重新装上推车。
细婆语气却不怎么好,硬邦邦地,“我没钱给你。”
何灵芸笑了,“我不要你的钱。之前你救了我老豆,我谢谢你。”
细婆面无表情回了一句,“你已经给过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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