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督察微微一怔, 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摇了摇头,“不会的。你名气这么大, 房正盛对付你得不偿失。他们现在正在公关,不敢节外生枝。”
苏念星将信将疑。
梁督察给她举例, “你看他们行骗的人都是没有什么文化的底层人士。但是你不一样,你名气大, 算命还准,如果他们动你, 很容易被警方怀疑。你别以为他们有钱,就以为他们买1凶1杀1人很容易,其实并不是。找不到可以信赖的人,很容易背刺,到时候他们也得坐牢。这些有钱人很惜命的。”
这当然是假话,真实情况是他给房正盛做笔录时,故意向房正盛透露苏念星是警队重要线人。如果她出事,警队一定会找上他。这些富豪没有谁是清清白白做生意,如果真的被警队盯上,生意会受影响。股价下跌,苏念星在媒体上说的预言只能算是最后一根稻草,起到关键性作用还是黑哥挟持案。
房正盛是聪明人,他该明白警队的底线,不敢轻易动手。不过苏念星怕成这个样子,他还是别告诉她,免得她睡不着觉
事实上,苏念星昨晚的确做了一夜恶梦,她实在不想再经历这种糟心事,听到他的话,她心情总算好受些,情绪也渐渐稳定,“那就好。”
梁督察见她不再害怕,又说起黑哥的事,“我们已经审讯过了,他说的敢死队子虚乌有,是虚张声势,故意吓唬那些人。倒是有人报团想打官司,但是胜算不大。”
苏念星只想离这些糟心事远点,不管谁胜谁负,别牵扯她就行。
梁督察主动说起股价下跌的事,“昨天你下了谶语,股价下跌这么多。这意味着你又多了一波信徒。”
苏念星昨天不管不顾,晚上回去后又后悔自己太冲动,她发现自己两辈子都没办法像爸爸那样遇到天大的事都能坦然处之。她会心慌,会害怕,会冲动,会想与那些人鱼死网破。怪不得爸爸总说她是长不大的孩子,她出去旅游,她爸再三叮嘱她一定要带保镖。
她叹了口气,“我是听你说股价下跌,我才跟媒体说的。我只是逞口舌之快,其实我不会炒股。他们来找我算卦,我算不出来的。”
梁督察失笑,“就是张构林也不敢预测股市行情。你这次当着媒体预测对一次已经可以对外吹嘘许多年。”
她用他的话在媒体面前预言,虽说不是为了扬名,到底是沾了他的光,但他丝毫不介意,苏念星又羞又窘。
梁督察见她脸颊通红,忍不住感叹一句,“之前我都是听了你的卦象办案才得领导夸奖。这次反过来,可算还了一点点债。”
说完还冲她眨了眨眼。
苏念星还是头一次看到他露出俏皮的神色,这让古板的他多了点鲜活气。
与他闲聊一会儿,之前的紧张感渐渐散去,她不好意思挠挠头,“多谢你。”
梁督察拍拍她发顶,“没关系。你也帮了我许多。因为你算出黑哥女儿下落,我又被领导夸赞了。他们还问我为什么会知道黑哥女儿被绑地址,我连稍微像样点的理由都给不出。”
听到这话,苏念星眼前浮现他被领导们轮番审讯,让他剖析推理过程,最后为了替她保密,他只能一声不吭,她就觉得场景很可乐。
梁督察见她这时候还不忘笑话他,无奈摇头。
苏念星忍不住偷笑,扭头就往巷口走,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他一眼,郑重道,“梁sir,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梁督察摇头失笑。
“房正盛股价再下跌57。金牌股票经理预测短期内仍有下行趋势。”
“房正盛再现诈骗案,福园唐楼住户指责房正盛欺诈。”
“房正盛派遣团队调查诈骗事件,经过多日调查,某某经理假借公司名义,骗无辜市民,已被公司开除!”
房正盛诈骗事件连登三日头版头条,每天都有不同新闻。
苏念星冰室每天都聚拢许多街坊,看得津津有味。
“这是股价下跌太厉害,怕拆迁遇阻碍,所以就推出个替死鬼。其实都是缓兵之计,等新闻热度降下来,他们肯定还会再拆迁。”
这些街坊不擅长阴谋诡计,但是对于富豪们的路数却是如数家珍。
“那是一定的。那些街坊已经签字了,听说之前有几十个街坊联合告他们,最后官司败了。他们找的那些律师哪里是房正盛律师对手。听说他请的律师都是业界大牛。”
普通百姓连一个都请不到,对上这么多律师必输无疑。
“别想啦!就是所有报纸都讨伐他们,也丝毫改变不了结果。”年长些的街坊大声嚷嚷。
这些人只是跨越一个阶级就用了祖孙三代的努力。许多人改变不了处境的人开始接受现实,他们不再催自己的孩子结婚,生孩子,直接摆烂。
年轻些的街坊刚刚步入社会,内心有股不服输的韧劲,他们抖了抖手上的报纸,“不是。这份报纸讲的不是房正盛,是另外三大家族。”
香江四大家族都是靠房地产起家,他们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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