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安婶把其他报纸也拿给她看。这些街坊对他的评价都很不错。
“他家人都说他是个好人。从来不打牌,也不与人争吵,甚至邻里有事,他也很乐意伸把手。”
苏念星看着报纸上的面相,“粗看一下确实是个好人。是不是路上被人抢劫?”
“不是!他在家里被杀的。”安婶指着一段细节。
“可能有人一直在身后尾随他,跟踪他,入室抢劫。你也知道这种老好人可能不敢反抗。”明叔猜测。
之前他们就因为这件事吵过,安叔这会儿又重申自己的意见,“抢劫而已,没必要杀他吧?而且他家的钱财并没有丢。”
苏念星奇了,不图财,就图命,偏偏这又是个老好人。总不能他运气不好,碰上一个反社会人格吧?那死者的运气也太背了。
苏念星只是听个八卦,但是没想到转眼这案子就被派到她面前。
旺角警署那边查了一天,把跟死者有关的家人、亲戚、朋友、街坊全部排查遍,没有可疑,迟迟找不到嫌疑人,对警队名声有损,于是上头提议请顾问季云来协助调查。
苏念星看着死者的照片。腹部中了一刀,失血过多而死,说明死的时间很长,那应该是极其痛苦。说不定她真能算出来。
她答应参与这起案子。
旺角警署负责这起案子的田督察向她汇报情况,“死者社会关系简单,家中只有老婆和十七岁的儿子阿远。父母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事发时,他们在哪?”苏念星没有看卷宗,实在是太多了,全部看完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还不如直接问。
“死者老婆在事发时去参加亲戚的婚礼,阿远在同学家补习功课。我已经问过他们,都有不在场证明。”
苏念星听完,两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可以洗清嫌疑,所以还真有可能是个反社会人格犯的案。
她去停尸间看死者,直接掐住对方的手指,却没想到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画面。
收回手时,她深吸一口气,好半天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
“你把阿远的不在场证明人叫过来。”苏念星看向田督察。
田督察吩咐警员去叫人,问及原因,“有什么可疑吗?”
苏念星叹气,“你的报告也说了,门上面有伪装撬锁的痕迹,这说明凶手有钥匙。一家三口除了死者就只剩下老婆和儿子。老婆参加的是婚礼,那么多亲戚朋友当证人。但是儿子却只有同学。谁说谎的可能性更高?”
田督察不太理解,“可是他确实是在同学家写作业。同学妈妈也可以作证。而且阿远之前弄丢过钥匙。兴许有人偷偷跟踪死者,配了他的钥匙上门行凶。”
苏念星看到死者生前的情况,所以不会是外人。她问田督察,“同学妈妈有没有进去他们的房间检查过?”
田督察被问住了,确实没有。
等警员将顺仔带过来,他表现得若无其事,半点不心虚。
但是当苏念星问起顺仔是不是在打游戏?
顺仔脸色当即变了。
苏念星直接报上他们打游戏的地址,“阿远已经把全部罪都推到你身上了。还说他老豆是你杀的。”
“他放屁!明明是他!”
顺仔被她一激,得知自己会坐牢,没几个回合就开始把好朋友卖了,原来他和阿远一直合伙偷钱打游戏。
他承认自己替阿远做了伪证,阿远当时并没有在他家打游戏,他趁着顺仔母亲在厨房做饭时偷偷回家杀了父亲。
田督察简直要惊呆了,“那是他亲生父亲,对他一直很好。为什么他要杀死亲生父亲?”
“阿远问他老豆要钱打游戏,他老豆不同意。还逼他从此以后不许再打游戏。”
被警察带到审讯室的阿远看起来格外从容,“如果他不阻止我打游戏,我根本不会杀他。”
这凉薄的话语让一众警察听了胆颤心惊。这孩子竟是丝毫没有悔过之心。反倒认为杀了父亲,就没人可以再阻止他打游戏。
从旺角警署出来, 苏念星给梁督察打了个电话,问他案子查怎么样了。
“凶手已经招供了。接下来就做报告就行。今天会准点下班。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梁督察来案子时会特别忙,为了弥补她, 会给她做大餐或是出去约会。
她这两天去澳门应该很累了, 还是在家吃大餐比较好。
苏念星狡黠一笑, “好哇。不过你别自己做了, 直接从餐厅打包吧。我想吃牛排,再来一份饭后甜点。”
“好。”
苏念星又给大刀打电话, 让他帮忙买鲜花和香薰。
等她回到家时, 大刀已经买好东西在门口等着呢。
“之前的花都已经枯萎了, 你帮我带下去扔了吧。”苏念星开门让他进来,把花瓶里的鲜花拿出来扔掉,换上新的。
大刀将东西放在茶几上, 就拿着枯枝离开了。
苏念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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