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混沌和褡裢火烧端上来,苏念星示意他们快吃,“这个保证好吃!”
其他人压根不敢碰筷子,她刚刚还说豆汁好喝呢,她的‘好吃’真的没有说服力。
梁督察见大家不肯吃,主动拿起筷子,先喝了口混沌汤,汤色纯白如牛奶,香味浓郁,“好喝!”
其他人一听,立刻拿起筷子开吃。
褡裢火烧皮薄馅大,色泽金黄、外焦里嫩,大刀吃得赞不绝口,“哇,这个好吃!很脆!”
大家早就饿了,再碰上这么好吃的美味,每个人都吃得狼吞虎咽,光褡裢火烧就吃了二十多个。
食客们听到他们说的不是普通话,好奇看过来,“你们是哪来的?”
苏念星笑着跟对方攀谈,“香江来的。刚刚他们尝试豆汁儿。喝不下去。”
大爷听到香江就觉得亲切,“许多外地游客都喝不惯豆汁儿。你这女娃倒是跟其他人不一样。”
苏念星哈哈大笑,“兴许我上辈子是首都人。”
有大爷告诉她,“豆汁要配着焦圈才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苏念星刚刚没看到焦圈,她还以为卖完了呢,闻言立刻问老板。她笑道,“有啊。可以现炸。”
苏念星立刻要了十个。
很快端上来,这焦圈色泽深黄,形似手镯,吃起来焦香酥脆,“这个还行!很好吃!”
这时候首都物价低,七个人吃了这么多,花费连一百块钱都不到。
不提苏念星这边, 张安康解决完苏念星的事,直接回到局里继续加班,很晚才回家, 他老婆赵红梅还没睡, 正在灯下缝衣服。现在国家困难, 有许多工厂都开始发不出工资只能打白条。大家都节省着过日子。
赵红梅听到动静, 放下针线去厨房给他端吃的。
张安康听到小舅子房间传来滴滴的声音,蹙眉打开房门,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又打游戏?”
赵红亮冲他笑, “姐夫, 这不是游戏,我这是发明。不懂别瞎说!”
张安康饿得筋疲力尽,没空跟他贫嘴, “这么晚了,光线也不好,你歇歇眼睛吧。明天再玩。”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赵红亮闷闷应了。
赵红梅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今天来的港商没谈妥?”
“刚下飞机, 哪那么快就谈妥。”张安康随口回答。
“你觉得有希望吗?”赵红梅继续缝衣服,“我听说自行车厂又停工了。那些港商愿不愿意投资?”
“不好说。”张安康喝一口汤, “不过这次来的港商脾气不错,吃饭住宿都不用我们招商部的经费, 他们自己付钱。下午还遇到飞车党,他们也没有大喊大叫。”
赵红梅吓了一跳, “飞车党?”
之前有个港商遇到飞车党,连夜跑了, 一毛钱都没投。
张安康让她不用大惊小怪,“他们没说什么。”他笑道,“你一定猜不到他们是什么身份?”
赵红梅听他说得这么神秘,随口道,“不就是商人喽?还能有什么身份?难不成是警察?”
张安康笑了,“就是警察,胆子比较大。还有个是神算。”
赵红梅缝衣服的手顿住,抬头看着他,“神算?封建迷信的那个神算?”
张安康颔首,“不过她很有本事,不是神棍。听说还预测过苏联解体,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听说在香江非常有名。只去香江两年就挣了几千万。”
赵红梅眼睛瞪大,还没来得及说,突然小房间的门打开,赵红亮从里面冲出来,双手撑着桌子看着姐夫,“几千万?”
张安康唬了一跳,这小子又偷听,他没好气道,“入境处说的。他们这次带了不少投资款,所以上头的意思是让我们千方百计请他们在内地投资。”
赵红亮转了转眼珠,紧紧抓住张安康的手,“姐夫,你带我一块去吧。我的游戏也有投资前景,说不定他们能看上呢。”
张安康让他别捣乱,“这些可是大客户,你那什么破游戏,谁能看得上。”
赵红梅也跟着一块劝,“红亮,你姐夫办的是大事,你自己玩游戏也就罢了,可别祸害你姐夫。各大厂子可都指着你姐夫呢。”
赵红亮见一向疼他的姐姐都不站在他这边,只能松开手。
张安康怕他胡闹,冲他解释,“他们明确要投资房地产。你那是游戏,不相关的产业。”
“你不是说她几千万嘛。我们首都要卖的地又不多,她就算全买了,还有得剩。你就是不想帮我!”赵红亮怒气冲冲回屋,狠狠摔了下门。
赵红梅见弟弟使性子有些头疼,冲丈夫道,“别理他!一天天只知道玩。要不是现在不好找工作,我真想把他撵出去。”
张安康没放在心上,“如果这次投资真能成,我安排他进厂,不能再这样胡混下去。”
赵红梅笑眯眯应了。
翌日一早,苏念星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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