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继续加大投资,让他们都有工作。每个月光工资,我就得花六七十万。四五个月,这三百万就没了。到底哪个更划算,你应该会算这笔账吧?”
论起算账,没有一个政府官员会是商人的对手,张安康经她这么一说,要是不给她降价,就是他们不讲道理。
不过他的目的也不是价钱,而是打量她,“你还会继续加大投资?方便透露吗?”
苏念星也没什么不能透露的,她就算告诉他创意,他们手头没钱也没办法。
她把自己打算要建写字楼的事说了,“厂里的职工太多了,如果全部让他们做原来的活计,厂子迟早会倒闭。如果我拨出三分之二建写字楼,可能人手还不够。我还得再招些人。也算替你们解决就业问题了。”
她的账倒是没有问题,但张安康却是吃了一惊,“你哪来这么多钱?”
他挑眉看了眼梁督察,刚刚这人还说他们带的钱不够呢。
苏念星挽着梁督察的胳膊,笑眯眯为他隆重介绍,“我男朋友可不是普通督察,他是船王苏玉白的外孙,未来苏氏船业的继承人之一。这次他阿公只给了他三千万。如果他回去跟长辈说,他带的钱不够,他阿公还会再给他的。”
张安康就是再没见过世面,也知道苏玉白。内地许多港口都有苏氏船业的商船。他冲着梁督察点头,“怠慢了。”
他没再怀疑苏念星的打算,他沉吟片刻道,“这事有点大,我一个人做不了主,等我回去后,我会向领导们汇报。”
苏念星无可无不可地点头,“没问题。我还会再待几天,你们好好考虑。”
一行人不知不觉走了半个小时,大概是冬天,周围几乎没有多少农人。只偶尔有一两个行人。
不远处有个男人似乎在钓鱼,可能是运气不好,摔进了河里,从河里爬上来后,他缩着脖子,穿着湿哒哒的衣服急匆匆跑走了。
她走下河道口,这边有一条下坡的小道,估计农人为了方便给农田喷农药时从这边汲水,所以特地挖的土梯。此时小土梯被一道水渍浸湿,估计是刚刚那个男人溅湿的。
她小心翼翼踩着没有湿过的位置,弯腰看着河面,早晚都会结一层薄薄的冰,这会儿倒是全化了。
跟三十年后相比,这儿的河水更绿,下面长着青苔和水草。
也不知是她看得太入神,还是最近太辛苦,她额头突然传来刺痛,浑身好像脱力的感觉,她一个闪身差点跌入河中。
梁督察见她身体晃晃悠悠,唬了一跳,三两步下了小道,扶住她,“阿星?你怎么了?”
张安康也是面色大变,站在岸边焦急问,“怎么了?是不是受了凉?”
今天风有点大,气温也比昨日低,他忙道,“快上岸,我们先回去吧。”
苏念星捂住发慌的心口,这种感觉很熟悉,有点像她之前算卦太多那次相同感受,但她今早起来没给任何人算卦。难不成她的金手指出了问题?她心里一个咯噔,立刻摘下手套,握住梁督察的手,看到熟悉的视频画面。
不对!金手指没有问题,那她为什么会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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