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又哭着说了句:“但我现在动不了了,我的腿冻麻了。”
周凡渡搀扶着了她的胳膊:“我扶你。”
但其实他的腿也冻麻了,最后是他们俩互相搀扶着、一起颤颤巍巍着从大坝上走下来的。
下来之后,她就不想死了。
她想好好地活着,就像是妈妈临终前希望的那样。
她不再吸烟、不再喝酒打架、不再化浓妆、不再另类,还把头发剪了,又重新变回了一个乖乖女。但是半年的叛逆生涯严重的耽误了她的学业,整个高三上半学期的大好时光全被她浪费了,年级排名直接从前十后退到了三百。
为了追赶复习进度,她报了许多课外辅导班。她是在数学辅导班上认识的谢斯言。
在那件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她是由衷的感激并感谢周凡渡的,因为周凡渡救了她的命,他们俩的关系也前所未有的友好过一段时间,但那件事发生之后,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再度落回了原点,又变成了水火不容。
她至今为止都想不明白,周凡渡为什么要去打谢斯言?还要羞辱人家往人家身上泼泔水,但是人家谢斯言根本就没有招惹过他,甚至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只能说,周凡渡这人,就是贱!不可靠、没义气、心术不正,不能深交!
争强好胜的心理又使得沈念星处处出想要压他一头。
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沈念星就叠好了全寝室的四条被子,又做了最后一遍检查,确保寝室卫生万无一失,才背着书包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距离第一节 上课只剩下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了,寝室楼下看不见一辆共享单车,沈念星只能一路小跑着从寝室区往教学区赶。
东辅科技大学虽然只是个不怎么出名的垫底211,但是,校园建设倒是挺有大学风范,占地面积极其广阔,还分南北校区。从她们所住的北校区的四人寝室区到南校区的管院教学楼的距离不是一般的远,中间还要过一条马路。
跑到北校区的1号图书馆的时候,她的身边突然窜过了一辆深蓝色的山地车。
骑车的少年身穿黑色头帽卫衣和蓝色牛仔裤,手脚修长,身姿飒爽。他迎风疾驰,浓密的短发被吹向了后方,露出了线条清晰的额头。优越的高颅顶和立体的面部五官使得他根本不需要刘海儿和发型来修饰脸型,哪怕是被风吹出了发际线也丝毫不露怯。他着有一副精雕细琢的骨相。
少年身上的穿戴无一例外全都是昂贵的名牌,唯独正在骑着的这辆山地车却与他的整体气质格格不入。
不过这辆车虽然破吧,骑起来倒是不慢,甚至可以说是快,是飞驰。
沈念星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位“秋名山车神”是周凡渡。但即便是要迟到了,她也不打算蹭周凡渡的车。
然而周凡渡却突然在路边停了下来,一脚踩脚蹬,一脚支地,回头看着她:“凤雏,上车么?”
他生着一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眼形细长,却细而不小,内双的眼皮更使得他的眼神颇具神韵,看谁都带着一股慵懒中夹杂着深情的韵味。
含情眼,渣男眼。
他的语气中也总是透露着一股吊儿郎当的慵懒劲头,好似对什么都不怎么在乎、漫不经心,但他的嗓音却是低醇的,透露着一股磁性,即便是用上一股散漫到家的语气也总是能吸引人去认真聆听。
如果不是从小一起长大,如果不是因为知根知底,沈念星觉得自己或许真的会被周凡渡的这幅皮囊吸引,但幸好,他们俩认识的早,她早已看透了隐藏在这副皮囊下的万恶灵魂。
“不需要。”为了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沈念星还特意放慢了脚步,不疾不徐地走着,就好像自己一点也不担心会迟到一样。
周凡渡神不改色:“十块钱,我带你去管院。”
沈念星:“……”
他要是不提钱,她一定会果断拒绝,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他一提钱,她就有点儿心动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金钱交易还牢靠、安全地关系呢?
说明他只是单纯地想坑她一点钱,而不是在戏弄她。那就可以考虑一下了。
想了想,她觉得十块钱的起步价实在是有点儿贵,比出租车还贵呢,于是就开始讨价还价:“五块,不然拉倒。”
周凡渡:“五块一次是包周价格,三块一次包月,你要是只是单次的话就必须十块,一分不能少。”
沈念星目瞪口呆:“就你这辆破车还接包周包月的业务呢?”
周凡渡:“废什么话,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别耽误哥去上课,要是迟到了肯定扣平时分。”
这话倒是提醒了沈念星:这节专业课的老师严格到变态,不能迟到,迟到了就要扣平时分!
她看了一眼腕表,七点五十三了,距离上课还有七分钟。
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了,她直接跳上了山地车的后座,急切又着急地催促着“司机”:“走走走!快走!”
周凡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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