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证他们俩肯定能上一所大学。
她不用非逼着自己去和他考同一所大学,他可以去找她。
但那个时候的她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一直在哭着说自己和他考不上一所大学了,哭着哭着,又突然说了句:“周凡渡,咱俩可能也就这样了,你去上你的东辅大学吧,我追不上你了,太累了,我要去找别人了。”
当时他也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更不可能让她去找别人。他回了句:“不用你追我,你去找你。”然后,他就用那只好手把她从地上扛了起来,带着她回了家。
第二天,酒醒之后,她就把头天晚上的事儿忘了,忘了个一干二净,对他还是爱答不理的,闭口不提高考和报志愿的事儿。他那个时候也是要强,死不服输,她不提他也不问,最后还是求着他妈去隔壁打听的。
得知她报考了东辅科技大之后,他也报了科技大,报完也不告诉她。明知她那个人也倔,绝对不可能来主动问他,但他还是守口如瓶,坚决不低头示弱。
本以为等到开学后,等她发现自己和她报考了一所学校之后,他们俩的关系会有所缓和,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发现了谢斯言也在这所学校里,那时候他才意识到她说的那句“我要去找别人了”真他妈的是真的。
她真的放弃了他,和谢斯言报考了同一所大学。
他几乎要被气炸,还委屈,特别委屈。
从那之后,他就开始和她赌气,故意对她爱答不理、装腔作势。她也不甘示弱,甚至比他还要绝情,恨不得把他当成仇人来对待。
身边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俩之间关系不好,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有多想跟她和好。
现在想想,这三年里面,但凡他们俩之间有一个人先低头服软,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食指忽然被用力地捏了一下,把周凡渡的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发怔的目光刚刚重新凝聚起来,沈念星就从病床边沿抬起了脑袋。
即便是睡着了,她的潜意识里还惦记着吊瓶的事儿,所以睡得并不深。睡梦中的某个时刻,她的脑海中突然警钟大作:“第二袋吊水马上完了,该喊护士拔针了!”下一秒,她就从睡梦中惊醒了,睁开眼睛后第一件事就是抬头看挂在床边铁杆上的药水袋。
竟然还剩下大半袋没输完呢……沈念星舒了口气,然后低头,看向了周凡渡。
周凡渡也在看她。
他脸颊上的那两坨异样的潮红已经褪去了,精神状况看起来比之前好了许多,但脸色和唇色还是有些苍白,显然还是个虚弱的病号。
沈念星不想搭理他,但还是忍不住伸出了左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已经不烫了,看来是已经退烧了。
她在心里舒了口气,然后,果断地收回了自己的左手,紧接着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还攥着他的手指头,立即甩开了,像是甩垃圾一样嫌弃。
她也不再看他,冷着脸把脑袋扭到了一边去。
周凡渡知道她生气了,想哄哄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思考着,紧张地舔了舔干涩的双唇,然后,小心翼翼地说了句:“这次是我不对,以后我都听你的。”
沈念星哼了一声,冷冷道:“你可别这么说,身体是你自己的,又不是我的,你想怎么作就怎么作,作死了也和我无关。还有,你也别误会,我要不是怕你死在我租的房子里,我才不会送你来医院呢。”
她身上穿着的衣服还脏兮兮的,上面沾满了黑漆漆的水渍和泥土,全是送他来医院的路上的摔倒的证明。周凡渡一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就心疼、愧疚,所以完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绝对的谦卑:“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又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沈念星微微侧目,斜眼瞧着他:“你少给我来这套,我才不当你的救命恩人呢,谁爱当谁当去吧。”说完,她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就走。
周凡渡一愣,着急询问:“你要去哪儿?”
沈念星头也不回地朝着输液室门口走了过去:“轮不着你管。”
也是在这时周凡渡才注意到她走路时双腿一瘸一拐的。
每走一步路,沈念星的右腿膝盖就钝痛一下。她刚才睡着之前还掀开裤子看了看自己的腿,青了好几块,尤其是膝盖,甚至已经变成了青紫色,都是在来医院的路上摔的。摔成瘸子了都。
现在瘸子要去个厕所。
然而才刚走到输液室门口,沈念星的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
门外是一条幽长的走廊。凌晨时分,医院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孤零零地照射着铺在地上的白净瓷砖,越发渲染了清冷阴森的气氛。
空气中弥漫着清冷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沈念星站在输液室门口,朝左看去,走廊尽头是b超室的紧闭大门;朝右看去,尽头是手术室的大门。挂在天花板上的指示牌显示卫生间在手术室那一侧。
不知为何,沈念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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