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二十多万的表给八万,真他妈的好。
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要骂死周悦安,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也舍不得骂她了,长长地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周悦安:“你不怪我吧?”
周凡渡:“不怪。”
周悦安:“那我再跟你承认一个错误。”
这到底犯了多少个错误?
周凡渡又笑了一下,无奈道:“行,说吧。”
周悦安吸了吸鼻子:“就是你的那只兔子,是我给夕夕姐抱过去的,因为我把她的兔子玩丢了。”
周凡渡:“……”这回是真的有点儿压不住火了。
周悦安感知到了她哥的低气压,急慌慌地解释:“那个时候我才三岁多,不懂事呀,还贪玩。每天下午阿姨都会带我去小区里面的滑滑梯那里和小朋友们一起玩,后来有一天夕夕姐的小兔子穿过栏杆跑到咱们家了,和你的兔子一起在吃草,我就想要是把它们俩一起抱到滑滑梯那里给别的小朋友看,他们肯定该羡慕我有两只一模一样的小兔子了,然后我就把它们俩一起抱过去了,阿姨抱一只我抱一只,后来我抱的那只丢了,阿姨怕隔壁的新邻居来找事,就把你的兔子放进了隔壁院子里……”
其实对于三岁多的记忆她也记得不太清楚了,这事儿还是那位照顾到她十二岁的阿姨辞行前跟她说的,让她以后有机会了尽量去坦白一下,但她却一直没敢坦白,生怕自己挨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她说完之后,周凡渡久久没有开口。绝对的黑暗中,周悦安也看不到她哥的脸色,越发的心慌意乱,试探性地喊了声:“哥?”
周凡渡冷冷道:“别喊我哥。”
周悦安:“……”
周凡渡淡淡地、狠狠地开口:“老子现在是原告。”
周悦安:“……”
“周悦安,回家之后你尽量给、”
周凡渡的话还没说完,却戛然而止。周悦安刚想追问她哥尽量怎么样,却被周凡渡低声制止了:“嘘,别说话。”
周悦安瞬间噤了声。
绝对的黑暗中,空间绝对的安静着,兄妹两人连呼吸都放缓了。
头顶的地面上传来了微微的震动声。
是有人在走路,在快速地朝着红薯窖的入口走。
周悦安意识到了一种可能性,当即激动了起来——大傻鱼上钩了!
但与此同时,她还很紧张,很害怕,因为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子是冲着她哥来的……万一,哥哥没能打得过他呢?万一哥哥受了伤呢?万一哥哥被他打死了呢?
“哐”一声响,石头地门被拉开了,一道蓝色月光从四方形的洞口中漏了进来。但很快,月光就被一道高大健壮的身影挡住了。
朱木栓的手里面握着一把老式的银色金属手电筒,顺着木梯下到了地窖底部,直径走到了周凡渡面前,用手电的灯光直直地照射着周凡渡的脸,高傲又冷酷地说:“我爹和我哥都睡着了,咱俩现在可以单挑了,看看你还敢不敢瞧不起我。”
周凡渡牵唇一笑,摇了摇头:“我不跟你单挑。”
木栓的浓眉一竖,怒不可遏:“你为什么不单挑?”
周凡渡:“我又不傻,肯定是你爹派你来炸我的,我要是答应了,你们马上就杀了我。”说完,又叹了口气,“你只会听你爹的,你爹不让你来,你肯定不敢来,现在你来了,就说明是爹故意让你来的。”
周悦安立即附和着她哥的话说了句:“真厉害的男人才不会听他爹的话呢,我哥在家从不听我爹的话。我哥也不跟你一样,他上面还没有哥,什么事儿都是自己做主,从来不躲在他爹和他哥身后。”
木栓感觉到了羞辱,越发恼怒:“放屁!我就是趁着我哥和我爹睡着之后偷偷来的!”又说,“我才不是那种只会躲在我爹和我哥身后的软蛋。”
周凡渡又笑着摇头:“我不信。”
木栓都被逼急了:“不信咱俩就一对一的单挑,看看谁才是怂包软蛋。”
周凡渡“无奈”极了,看向木栓的眼神中透露着心累与疲倦:“你要是真想跟我单挑的话,最起码要把我的手和脚松开吧?我就这么被绑着,你却站着,那你肯定能赢,胜之不武。”
周悦安生怕这个傻子不明白胜之不武是什么意思,又赶忙给他解释了一句:“胜之不武的意思就是赢得不光彩,以后会被人家笑话的,成为全村的笑柄,笑话你只敢和手脚不能动的人打架。”
木栓再度恼怒了起来:“放屁!老子要赢就堂堂正正地赢!”说完,立即从后腰带中抽出了短刀,半跪在了地上,顺势将手电筒也放在了地上,毫不迟疑地用锋利的短刀割开了绑在周凡渡手腕上的麻绳。
周凡渡“哎呦”了一声,将双手伸到了前面,一边左右互相揉着一边叫苦不迭:“我胳膊都麻了,怎么和你打?”
木栓不为所动,感觉这个小白脸就是在为自己的恐惧找借口,一言不发地跪在上转了个向,继续用刀去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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