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星哭笑不得:“我本来也不大呀,我就是和你们同届。”
这次发问的是二号床的女孩:“你老公也和你一样大吗?你们俩是一毕业就结婚了?”
沈念星点头:“嗯,刚结婚。我老公也在读研。”
二号床:“你老公也是咱们学校的研究生么?”
沈念星:“不是,他是东辅大学的。”又说,“我俩本科一个学校。”
三号床又八卦了一句:“你们俩怎么没考一所学校的研究生啊?”
沈念星实话实说:“我考不上东辅大学呀。”
三号床:“让他来找你呗。”
沈念星:“他是想的,我没让。他是工科生,东辅大学资源更好一些,适合他的专业。”
三号床不可思议:“哇塞,你老公长那么帅,你竟然也放心让他离你那么远?”
沈念星:“东辅大学离咱们学校也不远吧?地铁半个小时就能到。”虽然中间还要倒一趟车。
三号床:“不是距离远,是心离得远,而且我听说工科生读研可忙了,周六日都没得休,你俩这赶上异地恋了。”
沈念星微微蹙眉:“不至于吧……”
三号床:“我哥就是工科的,天天忙的跟狗一样,泡在实验室里出不来,出来了就是写论文写报告,我都快俩月没见到他了。”
这也太快夸张了吧?
沈念星对三号床的说法深表怀疑,外加刚刚认识,直接反驳也不太好,所以她也就没多说什么。
但是,后来的事实向她证明了,三号床真的没夸张。
研究生期间忙不忙,一看专业二看导师,周凡渡既拥有了一个忙碌的专业,又拥有了一个严格的导师。沈念星感觉他自从开学之后就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跟他打电话都要提前预约了,不然真没时间。
起初,沈念星还觉得身边没有周凡渡的日子挺逍遥自在,然而这种日子过了还不到两周,她就受不了了。
十几年来,她早就习惯了周凡渡在她身边的日子,偶尔分开几天,她还能接受,甚至会觉得新奇好玩,但是时间长了,她就受不了了,安全感与思念感在呈反比例增长。
安全感就如同缺了水的土壤,开始皱缩,干涸,龟裂。
思念感则如同放了发酵粉的面团一样,在时间的作用下不断地膨胀。
她真的好想他呀,甚至开始后悔开学那天把他赶走了。
但沈念星又不想让自己成为那种特别依赖另一半的女人,觉得那样没骨气,于是就硬挺着,咬牙坚持着不去找周凡渡。
就这么硬生生地熬了半个月,她终于熬不住了。
小别胜新婚,大概就是这种滋味,思念的煎熬中又带着眷恋与渴望。
在一个没有课的周三下午,沈念星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背着书包离开了学校,也没提前和周凡渡商量,如同一个去春游的小学生似的,兴高采烈地踏上了前往东辅大学的地铁。
婚恋日常(五)
从地铁口出来后顺着正前方的马路走上个一一百米,就来到了东辅大学的南门。
到了门口,沈念星才给周凡渡打了一通电话,然而却无人接听。
沈念星看过周凡渡的课程表,密密麻麻的堪比高三,唯独周三下午第一节 没课,一般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都能打通。
一通未接,于是沈念星又打了第一通,结果还是无人接听。
无奈,沈念星只好用微信给周凡渡留言说自己来找他了,让他去校内的湖畔咖啡馆见面。
上上个周六的时候,沈念星就来找过周凡渡一次,和他一起在东辅大学的校园内转了转,所以对东辅大小的校内路线也有了个基本印象。
湖畔咖啡馆位于学校的东北部。那片广阔的湖泊名为“映月湖”,坐落于各大专业的雄伟教学楼之间,湖畔翠柳环绕,修竹繁茂,为硬朗阔气的现代化校园增添了几分柔美妩媚之气。
走进湖畔咖啡馆后,沈念星点了一杯焦糖拿铁咖啡和一块草莓蛋糕,然后找了张临窗的台位坐了下来。窗外就是碧绿色的平静水面。
初秋时节,翠柳未败,微风拂起,吹动了细长柔软的柳枝,也在湖面上荡起了几圈泛着金色流光的涟漪。
湖中还在栽种着芦苇,几只白天鹅姿态优雅地穿梭于柔韧的芦苇间。
窗外的画面着实美丽,沈念星情不自禁地拿起了手机,打开了照相功能,对着湖面一顿咔咔乱拍。拍完之后又一张一张地翻着照片细细地看了看,然后,沈念星得出了一个令人悲伤的结论:我没有遗传到我妈的摄影天赋,一点点也没有。
正哀伤着,旁边突然走来一个人,与此同时,一个陌生男生的声音传到了沈念星的耳畔:“您好,这里可以坐么?”
这男生的声音还挺好听的。沈念星抬头看向了他,发现这男生长得也挺帅,身材挺拔,五官清俊,眼神爽朗又干净。
咖啡馆里也确实没有其他空位了,仅剩下了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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