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样把傅闻安咬伤了。
谢敏的身体不断痉挛着,冷汗如雨,他的视线一阵模糊,身后的alpha靠上来,爆发出的银桂信息素与硝烟交缠在一起。
“操,疯子。”谢敏哑着嗓子,低声谩骂。
谢敏用手抵着墙壁试图支撑自己的身体,可力气不断流失。混乱中,有人托了一下他的腰,让他有处可借力。
他微阖着眼,含混地又咬了下傅闻安的手。
他的腺体已经受过伤,本身恢复的就不好,这次来了这么一下,他几乎受不住。
比起傅闻安,谢敏的易感期每次爆发都与他的腺体受损有关——这是他无法完全治愈的病症。
更何况,傅闻安是见过谢敏易感期的人。
平日优雅潇洒,易感期却被欲望和本能支配,谢敏所有的危难与窘迫,傅闻安都见过。
“想看我的易感期?你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傅闻安的声音落在谢敏耳畔,他似乎也在忍耐、压抑着什么,但还算清醒。
清醒到可以称之为残忍。
“上校,你猜,你和我,谁的易感期会先来?”
傅闻安道。
细密的痛苦、发热的麻痒、眼前不断闪烁的红光、腰间对方的手臂以及落在耳畔的话语,无一不让谢敏心烦意乱。
傅闻安对刀具的把控得心应手,利刃斜刺,伤处细而平整,甚至过了几十秒,才微微可见血的猩红。
对alpha来说,腺体受伤会导致对信息素的控制能力降低,信息素紊乱,易感期提前;可反过来说,大量的银桂信息素外溢,傅闻安也不能从谢敏手里讨到好处。
“执政官,你该不会不知道,如果我进入易感期,你会如何吧?”
谢敏的喉结滚动,颤抖的手掌盖住颈后,汗水滴落在地板上。
他的眼神不驯又轻佻,还算耐得住疼痛,他猛地向前,拽起傅闻安的衣领。
猝不及防间,傅闻安的眼睛微微睁大,紧接着,谢敏用一种蛮横的态势,把对方逼近电梯的角落。
砰——
谢敏的身形一晃,他抬起眸子,仿佛要从傅闻安冷峻的神情中窥出某些心虚的影子。又像是把握不住平衡,一头撞进对方怀里。
傅闻安一哂,他冷眼瞧着这只炸毛的困兽,直起脊背,突然掐着谢敏的后颈,将他摁在自己肩膀上。
“上校,你可能高估了你对我的吸引力。”
明明是如此暧昧的厮磨之态,傅闻安的动作却无一不充满威胁性。
谢敏呼出一口气,他略微偏头,唇快要蹭到傅闻安的脖子。
“执政官如此大言不惭,敢不敢试试?”
傅闻安神色一动,他感受着特工绵长的喘息,手指不经意地收紧。
还没等他给出回应,电梯门开了。
一众特工面色焦急地围堵在电梯口,乌泱泱一群人,电梯门缓缓打开,陈石推搡开黑枭,率先冲进来。
“老大,你可不兴打……”
话音未落,陈石傻眼了,一手拄着电梯门,愣愣地看着里头的一幕。
执政官与特工身上都挂了彩,血腥味与信息素藕断丝连。
而且他们头儿,怎么和执政官抱到一起去了???
“看够了吗?”
直到执政官一记眼刀扫过来,陈石猛地后退一步,察觉到空气中耀武扬威的硝烟信息素,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看,看够了。”陈石磕磕绊绊地道,他脸上肌肉紧绷,目光一扫,这才看到谢敏后颈的血痕。
“你也抱够了吧?”谢敏直起身来,他打掉傅闻安的手,意味深长地剜了对方一眼。
“你把这种行为理解为抱?看来上校的阅读能力亟待提升。”傅闻安不悦地眯起眼睛,但瞧见谢敏腿侧颤抖的手掌时,难得没再呛声。
“执政官,不介意先去一趟军医室吧?”谢敏道。
“随你。”傅闻安点头。
翻开谢敏的病历,在罕见病症中一栏填的是:腺体穿透性受损,高危。
“你已经无能到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了吗?”
傅闻安的手指扫过苍白的病历本,他随口讽刺,视线一抬,落在远处的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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