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傅闻安的副官时,可没得到如此宽容的对待。
衣服号码有些大,不是他的尺寸,有穿过的痕迹,可能是傅闻安的休闲装,意外得契合谢敏的日常风格。
“换上。”傅闻安道。
“不是新的?”谢敏盖着衣服,拖鞋在押送中掉了,只好光着脚,在副驾驶的椅背后面乱踩。
“不是。”傅闻安回答。
“不是新的我不穿。”谢敏把衣服扔回傅闻安身上,零零散散,落在他腿上、怀里。
“可以,那你就穿睡衣去见你的下属们吧。”傅闻安收拾衣物,一件一件,折到最后一件里衣时,他感到一阵与他对抗的拉力。
顺着绷直的衣袖布料看去,末端,是特工又瘦又细的手指,正用力地拽着袖子一角。
傅闻安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很平淡。
谢敏扯了扯,木着脸吐字:“给我。”
“不是新的我不穿?”傅闻安鹦鹉学舌。
谢敏狠狠咬了下后牙槽,手指因用力而颤抖,眼神像是要吞了对方。
“不用勉强,这些都是我穿过的,配不上你。”傅闻安道。
“配得上。”谢敏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又配得上?我看你不是很甘心。”傅闻安惊讶地挑眉。
“甘心。”谢敏慢慢磨着牙,像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野兽。
“证明呢?”傅闻安的眼底罕见有了戏谑笑意,他用力一扯,把谢敏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段距离。
“我需要证明什么?”谢敏不情愿。
车辆奔驰在铺满绿草的山坡上,主城的轮廓在地平线上显露,天际泛起曙暮辉,照彻流云。
光从车窗溢进来,扫过特工尚未收拾的碎发,融入他的眼瞳里。
“你觉得呢?”傅闻安注视着他。
谢敏笑了一下,他大概知道傅闻安的言外之意——不仅是衣服,傅闻安要谢敏接受他所支配的一切。
谢敏略一用力,布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刺啦声,并未断裂,僵持下,傅闻安轻微晃了一下。
这令谢敏有了可趁之机。
他单膝跪在座位上,俯身,攥紧衣服,凑近傅闻安的耳边,很小声地反驳:“你都标记过我了,你还要我怎么证明啊?”
傅闻安偏头,唇间掠过谢敏的呼吸,轻微的银桂信息素溢出,甜味极淡,难以捕捉。
他只松懈了一瞬,就被狡猾的特工捉住破绽,谢敏迅速抢走所有衣服,一件接一件地往身上套。
傅闻安捻着手指,很轻,布料从指腹抽走的触感还存在,他很想反驳,却没能说出口。
他不会被谢敏的花言巧语蒙骗。
他很清楚,对谢敏而言,放纵也好,沉迷也罢,不过情热上头的一时贪欢,算不得真。
车辆停在“零号”的行政楼前,谢敏随着傅闻安下车,看见了一排快要喜极而泣的下属。
陈石大张着嘴,一副要冲过来拥抱的样子,但被徐里拦住;姜琪忧心忡忡地望着他,手里抱着她经常用来记事的本子,还有更多特工站在后排,看见谢敏俱是松了一口气。
但谢敏扫过来迎接他的下属们,在里面看见了不少生面孔。
他瞥了眼身边的傅闻安,执政官先他半步,走在前头,又注意保持与谢敏的距离,令他始终在视线范围内。
这是一个很考究的站位,落后半步,代表一种隐晦又自然的服从。
“姜副官,不向你的长官汇报最近的工作吗?”傅闻安路过姜琪,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
姜琪耸了下肩,抿着唇,赶紧往谢敏身边靠。
谢敏观察着傅闻安。
对方仍在向前走,没人敢拦,威势已然建立。
一个眼生的情报官立刻凑近,站在黑枭身侧半米、更靠近傅闻安的位置,正在严肃地低声说些什么。
“姜琪,正在和执政官说话的是谁?”谢敏压低声音,小声问道。
姜琪委屈地瞥了眼前方,道:“是执政官前段时间调来的情报官,在接手……我的工作。”
谢敏恍然。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先前的猜测并非主观臆断,也清楚了傅闻安为何不公布他身为卧底的身份,而是将他以治疗之名软禁。
因为傅闻安在夺权,他要逐渐把谢敏架空成傀儡,借此将“零号”收入囊中。
不愧是野心勃勃的暴君,谢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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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看球一边写的效率真的低ww
姜琪向谢敏汇报了最近工作,其中,除日常工作外,傅闻安接手了特殊事务的指挥权,调派新的情报官主持对接,隐秘地插手人员安排,将谢敏原先的亲信调离一线。
一切并非神不知鬼不觉,尤其对政治嗅觉灵敏的特工们来说,但谢敏迟迟不露面,没人敢于当众质疑傅闻安的权威。
“零号”正在风平浪静中悄然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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