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把我关起来,往我身上加注了多少屈辱,你记得,我也记得。我像条狗一样被你关起来,真是令我想想就……想把你嚼碎了吞下去。”谢敏眼里凶光闪烁。
“可我对你以德报怨,你瞧,现在“零号”所有人都见到了以我的权限向外扩散的「瘟疫」病毒,我从接手“零号”第一天起就在暗中埋伏的定时炸弹爆开了,看着昔日的长官叛变的证据,他们会怎么想?”
谢敏用拇指抹掉傅闻安唇角的血,喃喃道。
“他们会恨我,比恨你更加强烈,恨是一种动力,也是一种信仰。你可以趁机攫取他们一触就碎的忠心,他们会被政坛唾弃、质疑,因为他们曾经的长官是个叛逃者,而你才是新的救世主。”
“说吧,说感谢我,用你的全部来感谢我。”
谢敏放开了傅闻安的衣领,他站起来,俯视着地上浸在玻璃渣和血泊里的男人,对方凶悍的目光死盯着他,快要把他瘦削的身躯穿透。
直升机在楼顶盘旋,谢敏仰望着那硕大的黑影,气浪仿佛透过玻璃涌了进来,带起令人发冷的寒风。
“你逃不出去的。”傅闻安吐出一口血,他嗓子混着血腥味,却字字掷地有声,令人胆寒。
谢敏收回目光,挺拔的脊背弯了一下,长发随着垂头的动作晃过脸颊,他睨着傅闻安,突然抬脚,朝对方胯下踩了上去。
那里鼓涨着一团东西,被压住后,存在感便清晰起来。
傅闻安压住躁动的呼吸,眸色变得深邃又吓人。
谢敏没规律地碾着鞋尖,任由他脚下的东西越涨越大,他抬起手腕,看见血淋淋的牙印——傅闻安先前咬过他,舔了他的血,血里有信息素。
“被脚踩着也能硬吗,长官?你还真是寡廉鲜耻。”
谢敏笑了一声,收回鞋尖,手插在兜里,看着他:
“我能逃出去,我不单能逃出去,还能重新与你做对,我们是永远的敌人,傅闻安,我们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我们是一丘之貉。”
“下次见面,我可不会只是把你钉在地上。”
谢敏勾起唇,眨了下眼。
紧接着,他扬长而去。
血泊如同镜面,倒映着直升机远去的影子,狂风呼啸,轰鸣声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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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
(明天修一下错别字和病句,一边咳一边写,思路碎成渣了t-t)
谢敏登上直升机爬梯,跃入机舱,舱门随即关闭,隔绝耳边喧嚣狂风。
邮差推动操纵杆,旋翼急速转动,视野逐渐升高,带着轰鸣声飞向远方。
舱内寂静,无人说话,只有操作系统发出的固定滴滴声,直到飞出布防空域,进入中立地带上方,邮差才松了口气。
他回头,看见谢敏已经换下一身病号服,身上的大小伤口也处理好了。
迷彩军裤包着双腿,细瘦的一截腰被皮带捆着,勾出两侧紧绷的肌肉线条。往上是一件高白色领毛衣,他嘴里叼着一截巧克力能量棒,抬眼回看时有些凶。
“你这混搭风……”邮差扑哧笑了一声。
“嗯?”谢敏咬断能量棒,从鼻腔里挤出一个短音。
“挺潮。”邮差摆摆手。“你该不会要穿这一套回去吧?”
“你以为现在是几月。”谢敏看向窗外,平坦辽阔的土地延伸向天边,城市边缘逐渐模糊,露出苍山的雏形,越向前越是嶙峋的、毫无植被覆盖的山石。
冷风过境之后,就该下雪了。
“你当年去的时候也是冬天吧?”邮差开了自动驾驶,语气闲散。
“嗯,冬天。”谢敏低头倒腾直升机上的弹药箱,挑挑拣拣,拿了不少,偶尔抬头看一眼路线,又道:“别从狭道上走,换一条,走南线。”
“我来的时候没有反导。”邮差顶嘴,但还是切到手动驾驶,换了条航线。
“回去时候就有了,那群人调整很快,反导应该恢复大半了。”谢敏吃完能量棒,又去从邮差手边抢小蛋糕,被对方一把摁住。
“我买的。”邮差扭头瞪了他一眼。
“知道,谢谢,”一番争抢下,谢敏还是抢了过来,打开袋子狼吞虎咽,一口一个。
“你还回去吗?”邮差看了他一眼,有些谨慎:“执政官那边……”
“不会回去,我暴露了,你最好提前告知子爵,执政官会反扑,小心殃及池鱼。”谢敏道。
“为什么不直接毁了“零号”?如果你做了,我们回去就可以直接走狭道。”邮差颇有深意地问。
“杀不完,总有人能接班,他们有从崩溃中迅速重建的经验,毁了没意义。”谢敏漫不经心地道。
邮差沉默了一阵,没接话。
他并不清楚银用了什么方法干扰一整片领空的防御系统,那是他身为卧底的底牌,旁人无权过问,但预感告诉邮差,银心软了。
这不是好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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