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血管,濒死跳动着。
刀刃在他颈部流连。
“说话,我不喜欢等太久。”谢敏盯着子爵,眼中压着令人惊悚的嗜杀与狂热,匕首在他指尖划动着,如同排演肢解时正确的下刀角度。
暗流涌动的对峙在空气中慢慢发酵,双方交换的目光里都藏着难懂的情绪。
子爵的关注点在侍者和谢敏之间不断转移,犹疑与踟蹰使他不敢贸然出声,过了近十分钟,他才开口。
“别生气,我只是委婉地表达了我的疑惑,如果让你感到冒犯,当我没说过好了。”
谢敏收了匕首,他站起身,手牵着锁链,冷脸环视场中人。
“先失陪了,你们玩得尽兴。”
话毕,他微微欠身,做了个不算真诚的礼节,锁链声哗啦啦,连着没站稳的侍者,跟在他脚边离去。
子爵若有所思地盯着谢敏离去的身影,角度所限,直到最后,他都没能看清那名侍者的脸。
“这……银的脾气果然如传说中阴晴不定啊。”一位卖家干巴巴地打圆场。
“不必在意,咱们接着玩。”子爵朝身后的侍者使了个眼神,对方会意,立刻跟着谢敏出去。
包间里又觥筹交错起来。
谢敏踹开一扇休息室的门,无视身后匆匆跑来的侍者,哐当摔门,把人挡在外面。
他用力拽着锁链,将傅闻安推到沙发旁,黑暗中,只听咔咔两声,落锁的声音清脆冷冽。
谢敏坐在沙发上,扯过锁链,逼得傅闻安身体前倾,由于锁在他手腕上的手铐被固定在地面,他被迫向后伸直手臂,胸腹挺起,以此缓解源源不断的窒息感。
啪——!
休息室内的灯光大亮,过盛的刺眼白光让傅闻安下意识一眯。待适应了,他环顾四周,发现屋内四面摆放着物品柜,屋内中心空旷,除了中央的一个皮质沙发再无其他。
“没来过吧,执政官?”谢敏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手指摸到他脸上,缓慢撕掉易容硅胶,扔了一地。“好孩子,知道那些东西是怎么用的吗?”
傅闻安瞥了眼好几柜子的工具,没说话。
“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不说?觉得脏?你来都来了,还给我装呢?”
锁链被徒然扯到绷直,傅闻安觉得自己的肩膀快被扯烂了,肩颈肌肉结块般挨在一起。他被迫仰头,还没等稳住身形,只觉后脑一股大力传来,摁着他猛地压下去。
力道过重,鼻梁碾着对方逐渐变硬的部分,磕得他喘不过气来。
谢敏抬起一条腿,束腿的军靴踩在傅闻安后背,径直把人往下一压,令他再没法动。
“说话。”谢敏牙根痒痒,掐着傅闻安的下巴,逼他抬起脸来。
对方轮廓鲜明的下巴满是水痕,令他额角突突直跳。
傅闻安抬起眼皮,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屈辱或不满,反倒那双眼睛亮得渗人,像冰层下熊熊燃烧的火光。
“谢敏,你……了”
中间一个字被吞掉。
血一下冲进颅顶,浑身骨骼过电了一般,噼里啪啦流窜过四肢百骸。
火从胸腹越烧越旺,难耐的酸胀感在舌尖炸开,谢敏能感到指尖的颤动,他压不住血脉里蠢蠢欲动的毁灭欲。
他魔怔了似地笑着,癫狂与清醒在眼中不断闪过。他用手将傅闻安被打湿的头发捋齐,宛如给落水小狗梳毛一般,一下一下。
先前还是温柔的,很快,他毫无征兆地捧着傅闻安的脸,与他对视。
动作太过粗鲁,对方仰起脖颈的弧度紧绷到快要折断。
“你说这些,知道是什么意思吗?”他抚摸着傅闻安的嘴唇,指尖向里探,又在触到对方舌尖前收回。
傅闻安没说话,只张了下嘴,任由那几根冰凉的手指碾过内唇。
“嗯?”谢敏不耐烦地催促。
这下,傅闻安回了:“不知道。”
“看来要我教你了?”谢敏亲昵地掐着傅闻安的脸颊,语气很轻,眼神却没有那么温柔。
“要。”傅闻安用低哑的嗓音道。
“你怎么这么笨呢?”谢敏偏着头,他微微俯身,亲了下傅闻安的鼻尖,手从对方的脸上滑下,落到喉结处。
“用这里。”
他的手指用力很大,掌控着脆弱的脖颈,摁出发红的痕迹,压抑感带来窒息与吞咽困难。
因为痛苦,他指缝里夹着的那块软骨不住地滑动,又被他惩罚般再次按住。
谢敏不满地蹙眉,拍了拍傅闻安的脸,“我还没说话呢,你吞什么?”
傅闻安没回答,他顺从地张开嘴,咬住拉链。
谢敏垂着头,他眼尾微微发红,手掌揪起淋湿的头发,下意识摩挲着。
alpha骨子里的征服感被满足,呼吸由平缓转为急促,他凝视着对方凌厉高挺的眉骨,因笨拙而有些滞涩的动作,他享受着猎物全然的服从,快感如潮水般袭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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