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安打开医药箱,娴熟地撸起谢敏的袖子帮他包扎,索性扎得不深,但痊愈前会阻碍发力。他一边上药一边道:“我让徐里检查了堡垒基地的备用车辆,发现每辆车的油箱外侧都有信号发射器,我猜测是子爵疑心你的身份和立场而故意放上去的。他猜到一号基地会被袭击,但他不确定开车出来的是死里逃生的溪崖本人还是伪装成溪崖的你。”
“然后?”谢敏盯着手臂上徐徐涂开的消炎液,挑眉继续问。
“他了解你,知道你在猜测实情后会报复溪崖,且你获得溪崖位置信息的方式过于轻易,不难想这其中是否有子爵推波助澜。我记得你有个同事对黑市情报十分精通,叫什么来着?”傅闻安随口问。
“邮差。”谢敏回道。
“是啊,邮差,你还和他单独出去喝过酒。”傅闻安拿起纱布把谢敏手臂上的伤口包好,说这话时语气怪怪的,酸味不明显,又带着唬人的冷意。
“……”谢敏噎了一下,心里暗骂溪崖是个漏勺,心下又好笑起来,觉得傅闻安今天有点不对劲——他平时一副高高在上手拿把掐的样子,从未表现出这样‘不成熟’的情绪。
可能跟对方没被压彻底的易感期有关。
“总之子爵意识到你有很高的叛变几率,你的反追踪意识强,有极大概率为了逃避监管炸掉追踪器,油箱渗漏后需要补油,所以他命人提前在这里等你。”傅闻安继续道。
“如果我选择不炸掉追踪器,在无补给的情况下就会面临第一道关口全副武装的排查,他照样会检查出我是否与你有过交易。”谢敏闭上眼,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听见对方从箱子里又翻着什么,发出哗啦的声音。
“可你不该在加油站附近开火,你把加油站炸了,我……”谢敏发了句牢骚,说到最后咬着牙没说下去,他知道傅闻安是故意让他没法开车也走不了,但心里还是不甘心,非要戳对方几句才好。
傅闻安没接话,车内一时间静了下来,谢敏睁开一只眼看去,发现对方指尖绕着尼龙红绳,眸子里神采晦暗不明,正在幽幽地盯着他。
一种被饿急的头狼盯上的错觉令谢敏脊背发麻,他挺直脊背,手摸向后排座的把手。
两人僵持着,均不吝以最严肃的警惕与防备盯着对方,谢敏猛地一弹,他向门扑去,手拉起把手,却发现车门锁了。
还没等他第二次尝试,脚踝便被人掐住,五根手指紧紧烙在凸起的皮肉上,谢敏被扔在后座,还没等挣扎,傅闻安便用绳子把他捆了起来,捆的时候避开了他受伤的右手。
“你给我松开,你要绑架是吗?你打不过我就玩阴的,你他妈要不要脸!”谢敏破口大骂,骂得再大声也掩盖不了他的外强中干、色厉内荏。
两人在车里闹了一阵,谢敏试图反抗过,但他缺了一条能用的胳膊,战斗力大幅下降,比不过老成熟练的傅闻安。
傅闻安绑人技术娴熟,把谢敏绑了还不算完,脸朝下压在大腿上,手掌按着对方的肩胛,无情地垂下视线,又揉了揉谢敏毛毛刺刺的后脑勺。
他像对待一条不听话冲主人呲牙咧嘴的狗,先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但主要是巴掌响。
谢敏被压的没法呼吸,下意识把脸转向一边,但下巴不小心就磕上了对方的皮带扣,冰冷又梆硬的金属质感抵着他的腮部,他浑身僵硬了一下,这才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
他柔软的脸颊正压在什么东西上,更可怕的是他发现对方那里有逐渐转醒的趋势。
谢敏无措地张了张嘴,谁知傅闻安朝他嘴里伸了一根手指,指腹压着他内唇的软肉,从齿列间往里探,压着舌面缓缓进出,欲盖弥彰。
“不用急,有你吃的时候。”
傅闻安淡淡道,他抽出手,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指,一根一根慢条斯理,视线却压抑着旺盛的欲火,在黑暗里染上深邃漆黑的色泽,看得谢敏口干舌燥。他下意识闭上眼,又被对方那里顶到嘴唇,只能抿紧了不说话也不回应。
有人上来了,谢敏听清了对方的声音,是黑枭。
车开动了,谢敏被傅闻安摁着忍受煎熬,他看不清窗外的景色,自然分不清对方要去哪里。他心如死灰,像一只挣扎着从蛛网上扑腾的蛾,越努力越只会陷得越深粘得越紧,最后被吃的一点渣都不剩。
事实也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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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就更下一章,不卡那个,懂吧(苍蝇搓手),会玩的大一点
啊我说的一会是指凌晨两三点,不要等,明早来
车停在一个颇为繁华的小镇,谢敏被傅闻安用外套裹着下车,原因无他,怕他这五花大绑的姿态被有心人见着了还以为oga贩子横行着急报警坏他们好事。
小镇不算大,但外地人多,车多,三人混在其中并不显眼。黑枭在一家无证经营的旅馆定了两间房,一间在最楼下,单人间,他自己住;一间大床房,隔得远,给傅闻安和谢敏。
谢敏被扔在床上的时候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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