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比赛热烈焦灼,林微寒看到元齐小小的身影,在运动场上化成一个小点。
基本上都是和元齐差不多的个头,穿的衣服一模一样,只有背后的数字不一样。
没一会他就看不到人了。
“元齐的比赛在第几场呢,我怎么没看到他。”陆景明在一边问,“小路也不见人了。”
“哥!!”他们刚说完,元齐已经跑完过来了,额头上出了一层汗,眼里亮晶晶的,“姐,你刚刚看到我了吗?”
元景仪安安静静地坐着,闻言点头,给他递了一瓶水。
“我还有两场篮球比赛。”
元齐说完,咕嘟咕嘟地喝完水,一溜烟地又跑了。
场上有很多戴着蓝帽子的志愿者,都是过来兼职的,来维持运动会的秩序。
林微寒的目光从那些小蓝帽上一一地扫过去,没有看到路月沉。
比赛进行到夜晚,天已经完全黑了,人基本上都散了去。
“更衣室人都满了,旧更衣室那边标了不让进,学校都没考虑过这种情况吗。”
“算了算了,回家再换也行。”
元齐已经换完了衣服,他拿了两块奖牌,嘴一直咧着,问林微寒:“哥,我们要不要去吃个饭。”
陆景明:“我觉得可以。”
“先不吃了,你先把景仪送回去。”林微寒说。
“那好吧。”元齐挠挠头,他姐在外面他不放心。
陆景明连忙说,“小元,我也跟你一起。”
元齐有些无语,但是到底没有拒绝。
“哥,那我们走了。”
他们四人在门口分别,林微寒去了趟油画小镇。很多美院的学生暑假在这里兼职,这里半商业化半工作室,放假之后很热闹。
夜暮之下,他经过咖啡馆,只留了一盏昏暗的灯,玻璃上是歪歪扭扭而鲜明的“小偷”、“毁容怪”、“垃圾”……这些刺目的字眼。
他再次看到了那道单薄的身影。
“小顾啊,我们有监控,再这样下去会影响店里的生意,店主的意思是还是报警……”另一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面上为难。
“……不用了。”青年背脊弯曲,声音仿佛低进尘埃里,散进晚风,一吹就散了。
“……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林微寒鬼使神差地停下来,他在遮阳伞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目光落在那道身影上,看着顾慈忙来忙去的把玻璃擦干净。
那些涂鸦颜料沾水用毛巾擦掉,青年背脊弯曲,仿佛一并坠入了阴影里,安静地被落下来的阴影吞噬。
那些颜料斑驳,哪怕已经被擦掉,还是隐约在玻璃上留下了痕迹。
兴许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顾慈后知后觉地转头,两个人对上目光。
看见他,顾慈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他在顾慈逃跑之前开了口,“……来杯美式。”
“还按照你上次的做。”他说。
顾慈脸色苍白,手里的毛巾掉进了水盆里,半天没反应,端着水盆匆匆地离开了。
他静静地在外面坐着,夏天的夜晚还是很燥热,这边靠近人工湖,时不时地有晚风吹过来。
十分钟之后,一杯咖啡端到了他面前,顾慈在他对面坐下来了。
两人都没有讲话,气氛安静而沉默,好一会,顾慈开了口,他头低着,嗓音低而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微寒目光在顾慈的侧脸稍稍停顿,“为什么不报警?”
闻言顾慈头更低了,发丝挡住他的眉眼,“报警也没有用。”
顾慈:“……我不想给店里添麻烦。”
“是吗,”林微寒指尖捏着勺子边缘,咖啡液散开,上面的奶油化开,“如果他们下次再过来,似乎更给店里添麻烦。”
顾慈从发丝之中抬眼,与他视线相对,那双眼出现些许动摇,“你找我……是为了让我报警?”
“算也不算,”林微寒把勺子放下来,“你做的咖啡很好喝。”
顾慈稍稍愣住。
他站起身,电话响起来,拓维的声音顺着传来。
“寒,你过来了吗?我刚刚没有看到消息,钥匙还在原来的地方,你自己开门吧。”拓维说。
林微寒应一声,他站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顾慈还在那里坐着,灯影落下来,在收拾他留下的杯子。
他去画室拿了两盒颜料重新把门锁上。
夜晚很多画室都已经关门,路过废弃雕塑堆积的巷子,这里只有昏暗不清的灯,角落里突然传来了动静。
一只喷绘瓶骨碌碌地滚出来,红漆落在林微寒脚边,一声少年音低骂顺着传来,对方弯着腰俯身捡瓶子,眼睁睁地看到喷绘瓶到他脚边。
对方抬头,两人对上目光。
a大那么多学生,他记住的并不多,另一名少年一并跟着出来。
“怎么了?”
两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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