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都是他不在理。
“抱歉,学长不喜欢的话我不那样做了,对不起学长,学长……是我初恋。”
路月沉低头去拉他的手,“我没有和别人交往过,没有经验,我很在意学长。”
“何况学长很喜欢多管闲事,我担心我不在的时候,学长会出事。”
他能出什么事?
林微寒下意识想反问,回想起来某人在海边把他捡回去,他随即闭了嘴。
“行了,松手。”林微寒有些烦躁。
他皱眉,手指被抓着,路月沉看着他说,“学长不生气了我就松手。”
两个大男人在巷子里拉拉扯扯,门口的几名青年听了个全程,其中一个忍不住嘀咕。
“为什么非要别人松手,他想的话自己不就挣开了。”
另一名青年扣了扣耳朵,“不知道,听起来像两个小学生吵架。”
两个人的嗓门一个比一个大,林微寒被刺中,他立刻挣开了路月沉。
“别跟着我。”
“学长。”路月沉依旧跟着人,路过几名青年的时候扫过去,深褐色的眼底没有波澜,稍稍地侧过去,青年手里的酒瓶“砰”地一下碎了。
“卧槽”青年立刻向后,酒溅的身上到处都是。
“不好意思。”路月沉立刻道歉,眼里满是愧疚,“您好,不好意思,下次再赔您。”
说完就去追人了。
“卧槽。”青年瞪大一双眼,“那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你小子给我站住——”
可惜人已经上了车,很快看不到人影。
“张嘴。”林微寒面无表情地说。
路月沉随之听话的张嘴,嘴巴张开,露出被刺翻烂的唇肉,刮了好几道伤口,有一些被牙齿蹭到了还在流血。
他下意识地皱眉,车上只有一些消炎药,他用棉签蘸了蘸,随之皱眉给路月沉上药。
对方一直用灼热的目光盯着他看,林微寒平常没做过这些,时而轻一下时而下手重了,对方没有喊疼,空着的两只手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
“……你能不能松手。”林微寒烦死了,他这么一说,路月沉随即松开他,还是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在他蘸药的时候唇角侧过去碰到他的手指。
除了过分能忍疼,还对他表现出的异常的迷恋,让他怀疑路月沉的脑子是不是有些问题。
“学长,对不起。”路月沉下意识地道歉。
林微寒见青年垂着眼,显然又是在用柔弱的外表欺骗人,他皱着眉没有搭理,没一会上完药了,他唇线绷紧,手指主动地碰了上去。
他的手掌随之被握住,温度顺着传过来,他能闻到很淡的山茶花气息。
车子缓缓地开到林宅,在门口停下来,路月沉轻轻地喊了他一声。
“学长。”
林微寒在台阶上停下来,“你早点回去休息,有事可以打电话。”
他上楼的时候人还没有走,总感觉有道视线落在他身上。
“回来了?”一楼大厅灯火通明,林震南和林绍都是这个点回来,林震南看看他说,“听说江释拿到了中环的实验项目。”
林微寒随口应声。
林绍换上了常服,闻言说,“很大一部分都是小寒的功劳。听说小寒在南海那边救了人,才让裴闻之松口。”
“这功劳倒不如不要,”林震南说,“林微寒,别不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知道了。”林微寒说,“爸你也要多注意身体。”
“院子里的画是今天刚画的?”林震南问了一嘴,“感觉和以前的风格不太一样。”
林微寒上楼的脚步稍停顿,他没有回应,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随着房门关上,外面的声音一并被隔绝了。
他自己泡了一杯咖啡,风把窗帘吹起来,走到窗边,他的目光随之微顿。
房间背面正对着门口,林宅外面,某人的身影拉长,还在原地站着,背影在夜幕之中挺拔单薄。
……神经病。
林微寒把窗帘拉上,没一会,手里的咖啡放了下来。
“十五让小寒准备一些礼物过去,老爷子一向最待见小寒……”林绍和林震南聊着,听见噔噔的下楼声。
“小寒,这么晚了去哪?”林绍问。
林微寒只是瞥了他一眼,留了一个后脑勺。
“……是不是谈恋爱了。”林绍收回目光。
林震南闻言顿住,“他那么高的眼光,哪个能被他看上?”
“听说小寒前一阵子送了元小姐一幅画……”
林宅门口,黑色的铁门挡住了一片幽寂,听见动静远处的青年抬头,两人对上视线,在看到时路月沉眼底情绪浮动。
下楼下的有些快,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声响在夜幕里。
像是他高中参加物理竞赛时的心悸,又像是一千米跑最后的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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