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棉过去,“我洗吧。”
赵柯推她出去,“姐你下午不是要去学校,快去准备吧,我来就行了。”
赵棉没办法,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远。
赵枫高大的身影站在赵柯身后,挠头,“二姐,要不我洗?”
赵柯义正言辞,“不用。”
她洗完碗又开始擦灶台,赵枫赶紧拿起笤帚要扫地,没想到又被她抢走。
二姐这是……不需要他了?他以后没有甜头了?!
赵枫瞪大眼睛,震惊中带着失落,定定地杵在那儿。
厨房门口,余秀兰站了一会儿,转身去队委会。
赵柯瞥见她的身影消失,扫地的动作瞬间懒散起来,“我得装两天应付咱妈,下午还去后园子吗?”
赵枫不懂她搞什么,但知道她是装的,瞬间舒坦了,“去,菜地要打垄。”
赵柯扫的差不多,放下笤帚,又去仓房扛起镐,往后园子去。
赵枫跟在后头,手要伸不伸的,“二姐,我扛?爹妈又不在这儿……”
赵柯摆摆手,“没事儿,就两天。”
赵枫空着的双手无处安放,最后插|进裤兜里,跟在她身后。
道口——
“庄兰,你看什么呢?”
庄兰视线从赵枫吊儿郎当的背影收回,嫌恶地嗤了一声,“看见一个理直气壮吸姐妹血的人,晦气。”
(捉虫)
一余三赵,赵枫垫底
赵家的家庭等级是:一余三赵,赵枫垫底。
所以赵枫站在边儿上看二姐在地里翻土打垄,整个人从上到下都透着一股坐立不安,一直抓耳挠腮到她宣布回去,才长出了一口气。
家里没人,赵建国在卫生所,余秀兰在队委会,赵棉在学校。
赵柯干了两个小时,其实很累了,但她面子活儿足,在家转了一圈儿,就看见赵枫搁在炕上的上衣撕了条口子。
上班摸鱼不被发现的要素之一,干活儿得能看出来,看不出来务必主动说出来。
于是赵柯主动提出给赵枫补衣服。
赵枫磨蹭,婉拒:“我衣服不着急,等大姐回来缝就行。”
大姐缝得好看,二姐就是缝上了。
赵柯:“你裤兜里……”
赵枫一激灵,马上觍着脸,进屋拿出上衣,双手呈给二姐。
早这样,何必她废话。
赵柯回她姐俩的屋子,上衣随手放在书桌上,开始翻找针线。
赵枫坐在窗外的长凳上,无所事事地拿起书桌上的高中课本,哗哗翻。
“你轻点儿。”赵柯抬眼,“别粗手粗脚撕烂了。”
赵枫捡起掉落的书签,问:“二姐你还看啊?”
当然得看。
赵柯随意一瞥,不过她上次好像不是夹在这一页。
她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赵枫翻乱了,低头拉开大姐的抽屉。
赵棉干净利索,抽屉里也是井井有条。
赵柯找到针线包,取出里头被她弄乱的本子,手指边捋顺歪出来的纸边在桌上磕哒两下对齐。
忽然,一张有些熟悉的略显陈旧的纸闯入赵柯的眼帘。
赵柯捏着边缘抽出来,等看清上面的内容,眼睛睁大。
赵枫发现她神情不对,上半身伸进窗子探头去看,几瞬后震惊,“录取通知?!大姐的?大姐不是跟我一样成绩不好吗?”
他的震惊中不止是震惊,还有一种“明明说好了一起当差生,你却突然惊艳转身”的悲愤和“全家就我一个笨蛋”的无措。
赵柯抿唇,轻轻放下那张薄薄的纸,转而拿起刚才赵枫看过的课本。
上面没有其他笔迹。
她又将目光转向那些本子,一一翻看。
大多数都是备课记录,但是底下有两本,正反面全都写满高中的题。
显而易见,大姐在自学高中知识。
赵柯坐在椅子上,敛眉专注地看着面前的“证据”。
她不说话,赵枫憋不住,“不是说大姐没考上高中吗?那大姐到底考上没考上?”
事实不就摆在这儿吗?
赵柯七岁入学,想给家里减轻些负担,所以小学按部就班地念,在家里领着赵枫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初中和高中则是都跳了一级。
大姐赵棉好像因为生病晚入学一年,她初中毕业那年,家里爷爷奶奶相继病逝,赵柯正好跳级上高中。
那两年,全家都熬得很辛苦……
赵枫打量着二姐的神色,小心地问:“二姐,你说爹妈知道吗?”
“知道的话,他们不可能不让大姐上高中。”
赵柯单手合上抽屉,通知书没有放回去。
下午三点,余秀兰抽空回家,打算看看赵柯和赵枫在家干啥呢。
她在大门外,先看见赵枫一个人老老实实地坐在他姐屋檐下,进去后才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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