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芸芸不情不愿地说:“就是那个一到男的面前就不掐着嗓子不会说话的。”
赵柯还以为男女主有进展了,原来不是,兴致一下减了大半,“那傅知青搭理她了吗?”
赵芸芸瞬间又喜上眉梢,“没有。”
赵柯点点头,实在受不住她磨人,就说:“你要是喜欢他,得先投其所好,知道什么意思吧?”
赵芸芸气愤,“我念过小学。”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知道怎么投傅知青所好吗?”
赵芸芸问:“怎么投?”
赵柯引导她:“你看傅知青,你觉得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赵芸芸想了想,试探地反问:“有文化的?”
“还有呢?”
赵芸芸又道:“漂亮的?”
赵柯:“有没有性格上的特点?”
赵芸芸面上越来越不高兴,“温柔能干。”
这都是她自己说的,跟赵柯一点儿关系没有,跟傅知青本人的意愿更是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赵柯给予肯定的点头,“既然你都明白,不就有方向了,先从最容易的来,去我家,我给你拿两本书,你先看着。”
赵芸芸震惊,怎、怎么就忽然到这儿了?她要是爱读书,也就不会只小学毕业了。
赵柯挑眉,“这么点儿困难,就难住你了?”
赵芸芸神情相当沉重,好长时间,一咬牙,“好。”
赵柯勾唇,料定赵芸芸努力不了三天半,之后为了躲她,有一段时间不会再到她面前傅知青长、傅知青短。
真好,要耳根清净了。
赵柯打发了赵芸芸,中午全家人一起吃了顿饭,下午一点一过,赵柯就带着姐姐离家。
一路上姐妹俩换着骑,四点半到公社。
赵棉仅有几次到公社,也都是去供销社买东西,一条不变的动线,从道口到供销社,再从供销社回到道口坐牛车。
今天天还没黑,赵柯就领着大姐四下转转。
在家里,从来都是赵棉方方面面照顾赵柯,但走上陌生的街道,周围全都是陌生的人,赵棉表面上正常,实际视线一直跟着赵柯,不敢离她太远。
赵柯起初没发现,察觉之后就牵着姐姐的手,带着她一一认路。
哪里是派出所,哪里是卫生所,哪里有她的朋友同学,有事可以过去找人帮忙……
晚上,赵柯带姐姐住进她的宿舍,顺势让姐姐提前认识了宿舍的工友们。
因为赵柯之前维护的好,大家对赵棉都很热情。
姐妹俩挤在一张床上睡,赵棉心里空落落的睡不着,贴着妹妹耳朵极小声地说:“我以前只知道你聪明、人缘好,没想到你在外头,比我像个可靠的大人。”
赵柯搂紧姐姐,给她力量,“姐你以后一定也可以的。”
许久,赵棉才轻轻“嗯”了一声。
隔天,赵柯领着姐姐去厂里办手续。
赵棉长得好看,好多熟悉不熟悉的男工友都来跟赵柯搭话、打听。
他们都是想来拱自家好白菜的,赵柯护姐心起,笑骂着全都赶走。
男工友们嘻嘻哈哈地离开,还不住回头瞧,弄得赵棉极不好意思。
这时候,赵柯越看姐姐越有种小绵羊落进狼窝的感觉,想到她姐不知道要被哪只狼叼回家里,酸的不行。
手续办好,赵棉就正式成了轴承厂的学徒工。
赵棉舍不得她,一路送到工厂大门,才在赵柯的阻止下止步,“你要拿行李,把自行车骑回去,我用不着。”
赵柯想着她可能来回公社的时候比较多,也可以来接大姐,就骑上自行车,“姐,你回吧,我有空就过来看你。”
赵棉站在原地,直到妹妹的身影消失,才走进轴承厂。
而她们这里顺顺当当的,赵村队委会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大早,一个头发花白的瘦小老太太就堵在队委会,当着赵新山和余秀兰等人的面儿,撒泼:“赵棉进厂了,她空出来的工作,凭啥就是赵柯接?”
“咋?生产队要让余秀兰包圆了?”
竹篮打水
老太太大字不识一个,否则就该指着余秀兰的鼻子说她“假公济私”了。
好些个社员闻风跑过来围观,站在队委会大院外头,交头接耳。
余秀兰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可不能背上这罪名,严肃地反问:“二婶儿,你这话咋说的?”
赵二奶,赵家目前最年长的长辈,仗着辈分连队长赵新山都敢呼喝,对余秀兰更没顾忌,“那我问你,生产队是你余秀兰一人儿的吗?空出来的工作,凭啥就得你家赵柯接?”
余秀兰压着气,解释:“我啥时候都没说过生产队是我一个人的,赵柯接任小学老师的事儿,我问过队长。”
赵新山点头,“赵柯确实有资格有能力担当这个重任。”
赵二奶“呸”一声,“啥资格?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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