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本来要面子不想说,但看她泪都出来了,尴尬道:“我干不到二十分钟,就磨坏了。”
赵芸芸不信。
然而十来分钟后,她信了……
“诶——妈妈妈……轻点儿。”
余秀兰放下药水, 一巴掌呼在她后脑勺上,“喊啥,杀猪呢!”
赵芸芸在旁边儿捂嘴偷笑。
赵柯“嘶嘶”出声,“本来没多疼, 你这一上药, 疼得要死。”
“让你逞强, 你们俩跟着还不够碍事儿呢。”
余秀兰狠狠瞪赵柯一眼, 转向赵芸芸,恶声恶气地说:“过来。”
赵芸芸就立马笑不出了, “三婶儿, 我不用吧……”
余秀兰拉下脸喝斥:“赶紧的!”
赵芸芸麻溜地蹭过来, 伸出双手。
余秀兰刚抬起手, 赵芸芸就“诶呀”一声,飞快地缩回手。
“我还没上药呢。”
余秀兰瞪她,没好气。
赵芸芸干笑,“那我咋疼了呢, 呵呵……”
余秀兰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控制住她, 另一只手沾上药水就往她手上涂。
一瞬间,赵芸芸叫的比赵柯还要像杀猪,眼泪刷刷流,呜呜呜哭个不停。
隔壁,赵枫房间——
赵枫听得龇牙咧嘴,对赵瑞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断手断脚了呢。”
赵瑞没动静。
赵枫侧头一看, 无语:“……”
好家伙, 呼呼大睡。
赵柯房间——
赵芸芸捧着手, 抽抽搭搭。
赵柯手心有药, 拿手背儿碰了碰她, “别哭了,没那么严重。”
“咋没有!”赵芸芸惨痛地哭诉,“我那块皮好像被反复撕开……”
赵柯说:“要不我给你吹吹?”
赵芸芸哼哼唧唧地伸出双手,“嗯。”
“呼呼——”
“呼——呼——”
余秀兰回屋,听见赵建国的呼噜声,越听越烦,“咋生个这么糟心的玩意儿。”
她没忍住,直接给了赵建国一巴掌。
“诶诶——”赵建国惊醒,“咋了?”
余秀兰装作无事发生,“没事儿,睡你的。”
赵建国瞬间又闭上眼睛,“呼——呼——”
·
赵柯他们挖渠,全靠人力,十分辛苦。
少一个人进度就会慢不少,但有时候人员减少也没有办法。
扫盲班开课,庄兰和苏丽梅不得不离开队伍,第一天赵柯也得到场。
位置就在队委会大院儿。
原本按照赵柯的预期,怎么也得有全村三分之二的妇女来上课,但真正过来的,只有三分之一,连一开始报名确定要来的人,都有没来的。
庄兰和苏丽梅见人这么少,心情都不太好。
赵柯知道没来的人是因为她带人挖渠,所以有意见了。
但她要是怕别人有意见,就不会做。
“没事儿,都是小问题,照常上课。”
庄兰和苏丽梅就平复情绪,搬出她们提前准备好的黑板,上第一节 课。
第一阶段的内容,是赵柯定的。
为妇女扫盲,确实很重要,但赵柯认为得考虑实际情况,有实际用处,才会让妇女们有听下去的兴趣。
之前村里办扫盲,大家学过写名字,学过简单的数字和计算,因此这次办扫盲班,赵柯第一阶段就从认识日常用品和账本、收据以及各种协议开始。
庄兰讲第一堂课,先教她们认字,光是认这些字就用完了一个小时的课,然后下课的时候告诉大家,下节课苏丽梅给他们讲带有各种文字陷阱的范例。
这都是实打实有用的东西,妇女们坐着不走,还嚷嚷着让她们多讲点儿。
庄兰按照她们设定的课程计划,告诉众人:“这是下节课的内容,我今天的任务已经结束,想听明天再来。”
除了还上接生员培训课的妇女留在这儿,其他妇女没办法说动她们继续讲,只能离开。
苏丽梅看她们走时的神情,对旁听的赵柯小声说:“明天人会不会多一点儿?”
“应该会。”
苏丽梅嘴角翘得老高,“下节课先抽考今天的内容,如果抽考成绩不理想,就重新教她们认字,先吊着。”
赵柯提醒:“也不要将积极性吊没了。”
苏丽梅点头,“明白,后半节课肯定带到一点。”
庄兰收拾好东西,给做接生员培训的尹知青让出地方,“咱们回知青点送完东西,就去村外?”
苏丽梅满脸写着“累”,却没有否定,“那走吧。”
赵柯说:“我在这儿等你们。”
公社的接生员培训时间定在七月中旬,接生员的培训第一阶段已经结束,现在正在重复原来的培训内容,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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