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的会,就到这儿,大家抓紧。”
其他人纷纷起身,傅杭顿了顿,出声提醒道:“赵主任,隔壁李村受灾严重,附近的其他村子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大队长从公社回来,其他大队应该很快就全都知道咱们大队损失小了,是不是应该组织起民兵队,夜里巡逻?”
“这……”许副队长等人对视,“有必要吗?”
傅杭眼神讽刺,“没必要吗?赵村大队现在就像是身怀宝藏、手无寸铁的孩童,不要低估人性的恶……”
赵四爷等老人小声议论起来。
“以前大队之间互相使坏的,也不是没有。”
“万一有那烂心肝儿的,嫉妒咱们大队,咋办?”
“就是,别的不说,猪崽得看住,那可是咱村儿的后路,被偷了咋整?”
“对,还得防别村的二流子……”
老人家见识多,乡下并不全都是淳朴,有些坏就是没有理由的,他们越说越是不放心,纷纷让大队组织起民兵队。
为了猪崽,为了庄稼……大队又临时加了个任务,赵新山不在,牛会计在办公室,就由他制定轮流巡逻的排班表。
全村的成年男人都得参加。
赵柯招呼村里的年轻男女,一批进林,一批去河边。
他们就跟扫荡一样,但凡是能吃的,全都不放过,带回家不管是烫还是晾,只有一个目的,能留住过冬吃。
猪圈那边,朱大娘说有的猪崽食欲不振,瞅着不精神。
“是不是感冒了?流鼻涕呢。”
猪感冒……
赵柯到卫生所,拉她爹来看。
赵建国:“……我是给人看病的大夫,不是给猪看病的。”
“活到老学到老,爹你眼光不要太局限,咱村儿就你一个会看病的,你不上谁上啊?”
赵建国无语,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拎着猪从鼻子到后腚瞧半晌,还上手试了试温度,不太确定地说:“感冒的话,猪吃啥药?”
赵柯:你问我呢?
赵建国说:“那我给它们熬点儿人吃的中药?”
朱大娘担心,“能吃坏不?”
“都是常吃的草药,肯定吃不死,应该也吃不坏。”
赵建国还让朱大娘她们多整点儿艾草,没事儿给猪多熏熏。
“艾草有的是。”
朱大娘她们几个饲养员伺候猪比伺候家里的孩子都精心,立马就去割,不到半个小时,整个猪圈都熏起来了。
大队现在对猪宝贝的很,社员听说猪生病,有事儿没事儿就过来瞅一眼。
等到赵建国熬好药,先倒进一个猪食槽试验了一下,不止饲养员,大队的社员也都不错眼地盯着猪,搞得赵建国压力极大。
好在他那药汤吃不坏猪,猪看着也精神点儿了,这才给所有猪都喂上。
当晚,民兵队就开始在田间地头巡逻,猪圈也安排了两个社员守着。
这一晚上无事发生,第二天,赵新山从公社回来,带回来一个震惊全村的消息:公社的段书记和吴主任点名给赵柯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晚点发
赵新山回村第一件事, 就是通知赵柯,但赵柯带人进山下套、采蘑菇,还没回来。
他就叫了赵建国和余秀兰到大队办公室说话。
“真的?!”余秀兰知道赵柯得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后,惊喜的不行, “这可真是太好了!”
赵建国也高兴, “大哥, 啥时候开学啊?”
赵新山道:“九月十三, 本来应该早就通知,暴雨耽误了。”
他其实知道这个消息之后, 心情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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