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激动地反驳:“规则是你一个人定的吧?凭什么不能改,凭什么我不能参加,不公平。”
赵柯反问:“方知青觉得怎么样是公平?必须得打破条件,让你参加培训,是公平?还是说直接把名额给你,才算是公平?”
方静固执己见,“就是不公平。”
赵柯:“……”
车轱辘话翻来覆去,魔怔了吗?
忍她十个数。
赵柯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分析这件事儿。
她要求结婚证和保证协议,不公平在哪儿呢?
一方面,就像她先前说的,条条框框无处不在,别人都能设置各种条件来进行筛选,赵村儿大队为什么不可以?它确实符合集体利益。
另一方面,这种做法,某种程度上是不是真的有隐含的、她不自知的歧视存在?
赵柯仔细分析,没理清里面的逻辑。
反倒越来越混乱。
“……”
想太多,适得其反,更暴躁了。
于是赵柯换了个分析法儿,她问自己:如果再重新做一次选择,她还会提出这么个条件吗?
会。
赵柯一下子通了。
这么分析,多容易。
差点儿在前进的道路上给自己增加难度,真是吃饱了撑的……
赵柯干脆道:“少跟我扯有的没的,不服憋着。”
方静瞪大眼睛,“你……”了半天,只能望着赵柯远去的轻松背影,气恨又毫无办法。
事实上,那些废话,赵柯想听,她才有机会说。
作者有话说:
有点儿卡,修得太晚了,抱歉。
“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你走,你走啊~”
晚上八点多,天已经全黑,白天农忙一整天, 连村里的狗都不叫了。
村东头一排豆秸垛, 都是附近这些人家的, 是非常隐蔽的地方。靠南的一个豆秸垛后面, 一个女人发着脾气,不轻不重地推搡着男人, 与其说是发火, 更像是闹小脾气。
阴影中, 男人霸道地一把搂住女人, 低声哄:“心肝儿,受什么委屈了?你打我骂我,别气着自个儿……我心疼。”
女人挣扎了两下,轻轻捶打他的胸口, 哭腔里带着柔媚, “你就知道欺负我~”
男人的大手抓住女人的拳头,带到嘴边,亲了一口,“我哪舍得欺负你,我对你好还来不及。”
“你只是嘴上这么说,实际呢?”女人哽咽, “你说你能帮我的, 我才跟你那样, 可我现在连选拔的资格都没有……
清白没了, 也没有名分, 我以后在这村里怎么过?我死了得了~”
男人道:“你咋能说这样的话,是要割我的肉挖我的心吗?”
女人没有回应。
男人紧紧抱住女人,“也不一定非得要这个名额,等我坐稳了,下一次工农兵大学有名额我肯定帮你拿到……”
“那得到什么时候去?去年公社给赵村儿大队两个名额了,今年怎么可能还有?”
“那哪能说得准,赵柯那么能折腾,兴许有呢……”
男人声音有些含糊,手在她身上不老实地摸。
厌烦透顶。
方静根本不想听这些敷衍的话,如果不是为了好处,她根本不会忍耐着他的动手动脚,吊着她看不上的乡下人,也不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但许诚还有用,方静只能勾着他,使性子一样拉开他的手,掐着嗓子委屈:“你还想哄骗我到什么?我能等得了,我的肚子能等得了吗?”
许诚一僵,占便宜的手停住,视线向下,看向她的小腹。
他真沾到腥才没多久,“怎么可能这么快?”
“怎么不可能?”方静哭啼啼的,“万一有了,你想让咱们的儿子和你乡下老婆生的儿子一样,以后只能在乡下翻土种地吗?要不是因为你这个人,我何必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你一点儿都不为我考虑吗?”
许诚也不是个傻的。
之前他和方静勾勾连连,送点儿东西,也只能占占便宜,不敢真强上。
赵村儿大队跟别的大队不一样而,万一女知青不管不顾地闹开,他指定完蛋。
他一开始答应帮方静想办法回城,就是为了哄她,只要不影响自己,轻飘飘地做点儿啥,方静就是真回城了,他也不亏,反正爽过了。
而方静的话,勾起了他其他的想头。
村里最近有些传言,许诚在家里听爹妈聊过,但方静人缘不好,不一定听说过。
只要他想,方静根本不可能甩脱他,如果他的儿子出生就是城里人,吃城里饭,肯定比丁巧巧生的儿子有出息。
到时候,城里一个媳妇儿,给他生养有本事的儿子,乡下一个媳妇儿,给他伺候爹妈……
方静用调|情的力道推他,“好啊~你根本就是玩弄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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