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我替他去死,求你了,说说情……”
赵柯微微侧头,越过他们看向陈三儿,眼神复杂。
她其实心情不太好。
有些怀疑,没办法证实。
可如果真的是她怀疑的那样儿……心又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不断挤压。
赵柯深呼吸,平复憋闷的情绪,冷静道:“天晚了,陈老爹你先回去吧,明天再说。”
陈老爹咋能安心回去,“赵主任……”
“大队会公正的。”
赵柯摆摆手,示意石头和常山哥送他出去,随即向她妈询问陈三儿的情况。
余秀兰随意道:“摸了一下,肿了,开没开瓢不知道。”
“你直接上手摸得?”
那陈三儿得多疼?这假大夫就是没轻没重。
余秀兰还以为赵柯嫌她手脏,没好气道:“洗干净手了!脑瓜壳让人敲了,你爹不在,送去公社也就是像我这样包包,还是得回来自个儿养着,知足吧。”
行吧。
大队唯一的大夫还在省城进修,赵柯也没办法。
余秀兰看一眼唇色苍白的陈三儿,“真是陈三儿干得?”
不像啊……
赵柯听出她语气里的怀疑,没答复,转而道:“我去大伯家一趟,有点儿事儿。”
“睡不睡了?”
赵柯边往出走边道:“谁睡得着?”
赵新山家——
“大伯,许叔刚走?”
赵柯从卫生所出来,看见个背影,像许正义。
赵新山和许正义刚抽了一屋子烟,打开窗散味儿,吩咐赵柯:“门也敞着吧。”
赵柯停下随手带门的动作,又推开。
赵新山道:“老许说不能报警,这事儿传出去,咱们赵村儿大队现在积攒的好名声都得完,大队最好尽量安抚一下方知青。”
赵柯一顿,继续坐下,随口问:“怎么安抚?”
“能咋安抚?给钱给东西,还是看她想要啥……”
赵新山无奈,问她:“方知青咋样儿?”
赵柯把证词交给他。
赵新山放在桌上捋,“咋揉巴成这样儿?”
不像赵柯的性格。
“她说没造成实际的伤害。”赵柯的声音没什么情绪,甚至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我大概看了一下,脖子和领口下有一点儿痕迹,扣子掉了两个,衣服破了个口子,没别的伤。”
“痕迹?掐脖子了?”
赵柯露出一个“怎么可能”的眼神,“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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