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乐意,“我们的结婚证,当然我们自己拿着,我还想没事儿看看呢。”
余秀兰白他,“你看啥看,撕坏了摸毛了咋办?”
“那我用相框装起来,挂墙上。”
庄兰推了赵枫一下。
这太奇怪了。
赵枫不觉得奇怪,还越想越觉得合适,开始使劲儿劝说庄兰:“挂吧挂吧,这多好看啊,还有意义……”
庄兰渐渐意动。
余秀兰无语,“你是显眼包吗?”
刘三妮儿乐呵道:“孩子爱挂哪儿挂哪儿,感情多好。”
赵枫成家,自觉又了了一桩心愿的余秀兰忍不住念叨起赵柯:“都说了弟弟不能在姐姐前头办事儿,她这个当姐姐的,一点儿不上心自个儿的事儿。”
赵枫听见,立即道:“这是封建迷信,婚姻是自由的。”
余秀兰怼他:“那还选啥黄道吉日?随便结呗。”
刘三妮儿强调:“求吉利的事儿,可不是封建迷信,是老祖宗留下的习俗。”
赵枫对姥姥竖起大拇指,“还是我姥变通。”
“……”
余秀兰放弃,“行行行,就我一个白脸、坏人、老古板,行吧?”
庄兰偷笑。
赵枫行动力很强,说过,马上就去找三舅给他打个相框。
没有玻璃,他就用一个厚纸板,四个角划了口,把结婚证整整齐齐地塞进去。
余秀兰一看,“别说,也挺好看。”
方煦按到,也觉得这个想法挺好,悄悄跟赵棉道:“我们的结婚证也挂在屋子里吧。”
赵棉点头。
赵棉婚礼倒数最后一天,赵柯和赵建国回到大队。
时间临近,大家对“赵棉出嫁”有了微妙的焦灼感。
余秀兰和赵建国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沉闷,怕影响赵棉的心情,本来就忙,装得更忙。
晚上,赵柯和赵棉姐妹住在一个热炕上,赵芸芸也特地跑过来,挤在赵棉另一侧。
赵柯扒拉她,开玩笑,“我姐要出嫁了,你就不会有点儿眼力见儿,让我们单独相处?”
赵芸芸一抬头,露出俩兔子眼,“也是我姐~”
赵柯哑然。
她们俩从小就混在一起,赵棉怎么照顾赵柯,就怎么照顾赵芸芸,堂姐跟亲姐一样儿亲。
赵棉搂住赵芸芸,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低声哄:“好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赵芸芸却哭出声儿来,呜呜咽咽地说:“明明已经很久没见了……长大后,大家就不会一直在一起了,赵柯去公社,回来的也少了……”
她哭得很丑,赵柯却做不到笑话她,平躺在炕上自言自语:“行吧,看在你这么舍不得姐的份儿上,不嫌你没眼力见儿了。”
赵芸芸抱着赵棉,哭得正欢,没听见她嘟囔啥。
“咚咚咚。”
赵棉和赵柯抬头。
赵芸芸带着哭腔,凶巴巴,“谁啊?”
屋外传来两道重叠的声音——
“是我。”
“我和我姐。”
是赵萍萍和赵小草。
赵芸芸怕丢人,赶紧抹脸。
赵萍萍和赵小草推开门进来,还是一眼发现她哭过了。
赵芸芸恼羞成怒,“看啥看?”
赵小草深处一根食指在脸颊刮,气她:“羞羞脸,这么大人,还哭鼻子。”
赵芸芸很容易被气到,扑过去跟她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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