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气笑了些,“贺明漓,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她声音有点软。
“喝醉后的事情,你总是不认账。”
她一头雾水,只觉得被冤枉到了,手还环在他?腰间抱着?他?,不情愿地否认:“我什么时候……”
她这?人实在是娇气,惹她不情愿了,她的小表情皱得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哪能真叫人一五一十地同她将账给算清楚。
他?暗自咬牙,“上次不是还缠着?我说,你是我最喜欢的人?”
清醒时都不记得的事情,何况是酒后。
贺明漓哪里?记得。雾眼里?透露着?一丝迷茫。
她努力地去读懂这?句话,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过着?、思考着?,像是缺少机油的齿轮僵硬卡壳地转动。
他?轻吻着?她,一声轻叹,好似揉尽了无奈,“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他?哄得还算受用。只是,受了委屈的人还瘪着?嘴,兴许是还在委屈着?。
他?咬着?她的唇,惩罚一般地用力,“你倒是也记得点,别?占了便宜就跑,醒来后什么都不认。”
她呜咽着?。听见了,但?是要知错、要改,显然也是不可?能。
傅清聿倒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继续刚才的问?题。
“再说一遍,最喜欢谁?”
他?的虎口并没有留情地掐起她下颚,与她对视着?,径直看进她的眼底。
对视中,他?的眼神像是有蛊惑力,她怔怔的,不知不觉地便顺着?道:“最喜欢你。”
即使他?心里?多少清楚——酒一醒,这?人八成又不会认账。但?还是不可?抑制地被取悦到。
他?一勾唇,吻下来,声音黏黏腻腻地落在她的耳畔,是他?操着?一口纯正的伦敦腔说着?的英文,低低喃喃,温柔的绅士正在说着?浪漫的情话:“乖女孩。”
这?句夸奖也意味着?——她终于?通关了。
像是得到了一个可?以摘花的许可?权那般,顺利通关。
湿热的吻,带着?温度,渡着?热度。
周遭都在升温,那些热度侵袭着?她的所有感?官,叫肌肤泛起一层层的滚烫。
空气中充斥着?躁动的因子。
绅士的温柔面孔不过是短暂的伪装,很快便撕了个粉碎。
他?的力度很快转作飓风般的强势。
她的腿窝发着?软。切实感?受着?所坐之处的硬实,还有源源不断传递而出的炙热体温。想退,但?是退无可?退。
他?的手不知怎么挑入的贴身?合体的礼裙,落在了肩带上。
暧昧旖旎丛生?,成倍地在滋长。
被吻得太重,她呼吸全乱,乱得没有了章法,呜咽了声,像某种可?以控在手中的小动物一般。
却没有唤醒始作俑者的半分心软,只叫人生?出更加可?怖的碾压欲。
他?身?上的西装,她身?上的晚礼服,都在提醒着?她,他?们已经?是成年人。步入成年人的世界,再正常不过。
不过是成年男女的乱性。
又不是学生?仔,还受着?各种条条框框的桎梏。
她感?受着?呼吸被褫夺着?。直至只余下最后一丝稀薄的氧气,她逃脱开,喘着?气,有几分急。
炙烫越发明显,清晰。
锦帛也被撕开。
那双小鹿般的瞳孔终于?泻出了些许惊慌。
听见撕帛声,她慌慌忙忙地去找他?的手,想阻止下,“很贵的。”
这?是她很喜欢的一条。
都这?时候了,也不忘念着?她的宝贝裙子。
“我赔。”他?连多余的心思都没有往那边放,一边亲吻着?她的面颊一边安抚住她的慌乱。
金属声轻响起,她的手腕被握住,眼神中流泻出一股迷茫。在清晰地感?受着?手下的形状时,她哑得无声。不管做过多少次,都不太会习惯。
她轻声唤他?,他?亦是轻应着?。
于?她耳畔轻咬,响起的依旧是那声“乖女孩”。
贺明漓快要觉得这?是一句咒语,听见时心口会发悸。因为他?正在引诱着?乖女孩做坏事。
以往这?个时候都用时总是格外长,但?是今天似乎不太一样。
他?很快就放开了她的手。
贺明漓的双眼迷茫地轻眨,不知他?想做什么。
直到被抵上,她终于?现出了不那么淡定的惊慌。
这?段时间被他?养的,她多少有些有恃无恐。大抵是心里?笃定着?,不管做什么,他?也不会动她。
最多会做到哪一步,她也都熟稔得心中有数。
直到眼看着?今天的形势似乎不大一样后——
她声音里?都染着?颤:“傅清聿?”
“怎么,刚刚还在撩人,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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