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茉缩在电梯角落,“就是,嗯,反正是你不会喜欢看的类型。”
许水星觉得有点奇怪,“我只是不看恐怖片,可是你不是也不看恐怖片?”
莫茉把自己缩得更小一团了。
“在看你和唐晚书的同人文。”
“……”
“无聊。”许水星看着楼层到了,“记得给我留门,我马上就回来。”
从王初五那里问唐晚书的房间号,在拿到房间号的同时,王初五还附赠了许水星一场打趣。
她极尽所能地调侃许水星和唐晚书。
但许水星完全不为所动。
唐晚书的房间在走廊最末端,许水星抬手敲了敲门。
等了好一会儿,门锁才响起一声轻轻的咔哒,唐晚书出现在门后,他看着站在门外的许水星,耷拉下去的眼尾扬了起来,没什么精神的眸子也瞬间明亮了起来,“您怎么来了?”
对方的欣喜太外放,唇色都还泛白,许水星难得生出点不太好意思的心情,她把手里的酸奶递出去,“王初五的助理说你胃病犯了,我正好吃完饭回来,顺道看看你。”她还戴着口罩,说话瓮声瓮气的。
唐晚书手指还握着门把手,他另外一只手缓缓抬上来捂了捂胃,没有什么血色的唇抿了抿,“可能是因为晚饭吃得不太合适。”
他整个人精神气弱了下来,连发丝看着都没平时那么富有光泽。
很奇怪,看着这样的唐晚书,许水星想起了家里兄长那只总受到冷落的小狗。
特别像。
好像他也被冷落到了一边。
“姐姐,你要进来坐坐吗?”唐晚书往旁边让了让,他越说声音越小,“时间还早……我们、可以聊聊天。”
许水星帽檐底下的眉挑了挑,“你这……”
“不不不,不是,”唐晚书连说了几个不字,他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但又好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最后只好放弃了,“我只是想您陪陪我,我生病了,我不舒服。”
更直接了。
但看着也更让人难以狠下心拒绝。
许水星知道唐晚书没有别的意思,他和那些邀请女艺人进自己房间的人完全不同,她只是看对方害羞觉得很好玩儿。
她看了看身后空无一人的寂静走廊,摘下渔夫帽,带了几缕头发扬起来,她抓了几下,“看在你生病的份上。”
她走进唐晚书的房间。
背对她的唐晚书,轻轻地,推上了门。
“姐姐,这个酸奶,我可以现在就喝吗?”
唐晚书的房间和许水星的房间大小一样,只是主题应该不同,许水星的房间偏简约法式,用咖啡色和奶油色比较多,而唐晚书的房间虽然也是简约法式,用的却是黑白色居多。
看着不沉闷,可却有些没人气儿。
进门直面阳台,那盆嘉兰百合开得太盛,就算放在不惹人注意的角落,也很难让人忽视。
一走进房间,许水星最先看见唐晚书的嘉兰百合。
她眼神有了落到地面的惊喜,不再是飘在天上浮于表面的敷衍和轻慢,她走过去,蹲到盆栽面前,“这是酒店的,还是你的?”
唐晚书走过去和她一起蹲下,答道:“是我自己养的,养了好几年了,一开始没经验,差点没养活。”
盆栽里有墨绿色的花架支撑,以免花枝承受不住叶片和花朵的重量而下塌折断,有些花已经谢了,有的还在开,但已经是少量,地上落满了已经枯萎卷曲的花瓣。
“等再冷点,它应该就要冬眠了,”许水星了解这花的习性,“你为什么会种嘉兰百合?”
唐晚书害羞地笑笑,他腼腆青涩的笑容在夜色里比嘉兰还要柔软清新,“因为我之前看您的采访,您说这是您最喜欢的,所以我才会种植。”
许水星怔然地看着唐晚书,她眨眨眼睛,她手指搭在膝盖上,握了把空气,脑子头一次陷入一片空白,其实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之前说过的许多话了。
但嘉兰百合,的确是她喜欢的,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仅仅因为她喜欢,仅此而已。
所以当年她负气从港城离开,除了带一些衣服,唯一带走的就是亲手养护的嘉兰。
“我,”许水星避开唐晚书的眼神,“我之前也养过,但是去年生了病,怎么都没治好,到现在只剩下了一小截根还在。”
唐晚书盯着许水星脸上细小柔软的绒毛看了会儿,目光重新落回到眼前的盆栽上面,“我想试试,您把您的花交给我吧,说不定我可以帮您重新养活。”
不等许水星回答,他翘起嘴角,小声说:“我可是为了养花专门去花卉班上过课呢。”
“等工作结束,回了京城,”许水星撑着膝盖站起来,“我让人把它送到你住的地方。”
唐晚书抿掉唇上沾的酸奶,点头,“好。”
除了意外看见的嘉兰百合,唐晚书自己的私人物品仿佛什么都没带来,酒店跟无人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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