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晕了过去。
王初五欲言又止好几次,最终还是没忍住,“唐晚书和你之前不当回事的那些人不一样,我感觉他城府比你和我加起来都要深,你还是悠着点吧。”
她虽说是京圈里的人,但从小顺风顺水,没遇到过什么坎坷,自然也没法有什么深的城府,只能说见识得比较多,真落在自己头上,她也不一定能反应过来。
许水星和王初五也差不多,许水星知道的尽是她家里那些鸡飞狗跳。
但王初五不是局中人,许水星是啊,所以王初五一看就看出来了。
动心这个坑呢,肯定是唐晚书自己先主动跳进去,他在这坑里也没干别的,就整天继续朝下往死地掘,不知道给这坑掘了多深。
终于,他将许水星也拉进了这个坑,但许水星自己分明还不知道,她还以为自己站在平地大草原上呢。
许水星没有作声了,王初五站起来弯着腰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没反应,睡着了这就?
旁边传来脚步声,“王导?”
是唐晚书,对方声音温温和和的。
王初五直起身,虽然她没说人说话,但却莫名心虚,她清了清嗓子,“有事儿?”
唐晚书精致又干净的脸上全无之前的失落和阴郁,他垂下眼皮,一页一页翻着手里的剧本,他翻到马上要开始拍的镜头——钟小雅和周知彻底撕破脸的那一场。
在剧本中,钟小雅声嘶力竭地朝周知吼着,她得知自己的疾病都是周知编造的,她只是短暂的抑郁情绪,连抑郁症都算不上,可周知却给她编造了一个天大的谎言,告诉她她有被迫害妄想症,让她做他的笼中鸟。
但也只是吵架,周知一开始会沉默,最后发现钟小雅没有要与他和解并且原谅他的意思,才撕下伪装。
他将钟小雅吓坏了,却巴不得钟小雅真的可以坏掉,那样钟小雅就会永远乖乖地待在他身边。
看了眼许水星,唐晚书举着剧本挡住自己和王初五说话的声音,他只有一小片侧脸露在纸页外,说话时,牵动脖颈的肌肉和血管,以及喉结。
王初五听他说完,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她一点都不忌讳新人演员有加戏或者改戏的想法,只要能让镜头和角色表现得更好,她可以和编剧去谈。
她眯着眼睛,止不住点头,“这里的确可以加一段强制爱,很符合周知的人设。”
唐晚书笑着,“我也是刚刚忽然想到的。”
作者有话说:
姐姐:我觉得可以征求一下我的意见,你们觉得呢?
-
生气了
迷迷糊糊睡着的许水星根本就不知道唐晚书和王初五在身边聊了些什么, 休息的十多分钟,她把时间全拿来做了一个相当短暂的梦。
梦见唐晚书日常的表情中出现了周知脸上才会出现的神情。
没有任何的违和感,十分契合。
莫茉将她叫醒,递给她一杯感冒冲剂, “把这个喝了可能会舒服点儿, 今天还有一场戏, 拍完就可以回去了。”
“我刚刚看了体温计,你没甩下去, 不到三十八度, 还好只是低烧,你肯定是因为水土不服。”莫茉自说自话。
许水星喝了半杯热水, 舔舔嘴唇,“哪来的水土不服,跑过的国家都数不过来了。”
“也是哦。”莫茉看见王初五在招手,“休息时间到了。”
莫茉拉着许水星起来, 许水星拿下腿上的毯子, 一抬眼,看见王初五到了跟前,王初五晃了晃手中的剧本, “我跟编剧还有唐晚书一块商量了一下,要加场戏。”
许水星:“……”
许水星的业务能力毋庸置疑,但饶是她,在看见加的剧情之后, 表情也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不过, 的确是像周知会干出来的事儿。
但……小书能行吗?
她朝对方所在的方向看了眼, 他在饮水机旁边蹲着泡茶, 脖子上围着奶黄色的粗毛线围巾, 小心翼翼地将茶沫子撇进垃圾桶。
他被王初五叫了起来。
机位已经调整好,今天最后一场戏了,也是周知和钟小雅见的最后一面。
钟小雅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她泪水断了线似的往下掉,完全止不住,过了许久才哽咽着开口,“我没有病,一切都是你编造出来的,我说的,对吗?”
周知脸色有些发白,却并不是因为谎言被戳破的惊慌,他没有血色的脸,让他看起来毫无情绪,他不为此感到心虚,也不为此感到难过。
“是的。”
钟小雅身形摇晃了一下,她手指攥紧,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她一巴掌挥在了周知的脸上,泣不成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这么做对你不好吗?外面很危险,我也不觉得你有独自生活的能力,在这里你衣食无忧,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周知嗓音浅浅,“我身边是绝对安全的,你……”
“你可以和我说啊,你可以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