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模拟过许多遍相见的场景。
唐晚书不做没把握的事情,可喜欢许水星,被许水星喜欢,是唐晚书自愿加入的一场有可能血本无归的赌局。
“等回京城,我叫律师来和你见见面,我答应了伯父,把我所持有的股份和名下的资产都转到你的名下。”唐晚书不在乎身外之物,他有千万条能挣钱的路子,满足日常需求之后,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许玉生开出的条件于别人而言可能比抽筋扒骨还要更加不可能,他以为唐晚书也是别人中的一个。
许水星本来低头在踩着人行道砖块的切割线,她脚步顿住,差点歪倒,“你再说一遍?”
唐晚书不紧不慢重复了两遍。
“你还真答应他啊?”许水星对许玉生趁火打劫的行为不屑一顾,“别答应他,我也不需要。”
一串数字,从这个人的手中到那个人的手中,都不能改变它只是一串数字的事实。
许水星甩了甩外衫的衣袖,蹙着眉,她这段时间没工作,都没化妆,脸上却见不着一点瑕疵,五官像是刻在一面玉上,身在港城,她神态散漫,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我在自己的地盘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无谓感。
“再说了,唐晚书你觉得我和你的关系已经到了转送股份的地步了吗?”许水星突然一笑,“那起码是结婚才需要考虑的事情吧?”
许水星微微踮起脚尖,细细打量着唐晚书的眼,“说吧,你又在计划着什么?”
她一开始觉得唐晚书是纯情男大,是豪门里难得一见的清纯小白花,后来觉得他在演戏上面有天赋,其他方面也很聪明,并不是脑袋空空的普通富家子弟。
再然后发觉对方也并不是真像他表现得那般毫无心机,他只是将他自己真实的想法隐藏了起来。
再后来,他有多心怀叵测,许水星也知晓了。
但意外的,这种感觉很迷人,不是指入套的感觉,而是对方身上所隐藏的一些特质,是未知,也是冒险。
“没计划什么啊,”唐晚书微微弯腰和许水星平视,迫得许水星将脑袋往后仰,他才一笑,说道,“别把我想得那么坏,我可能会很伤心。”
“可能?”许水星迅速捕捉到关键词。
“好吧,如果你不抛弃我的话,我永远都不会伤心。”唐晚书表现出难得的坦荡,在许水星想要皱眉时,他手指掐上许水星的下颌,侧头吻住对方。
青年口唇中有清新的茶叶味道,是许水星父亲柜子里私藏的那些宝贝茶饼泡出来的茶水清香,温和清新的味道跟唐晚书表现出来的强势天差地别。
他手掌从许水星的下颌移到了许水星的脑后,将对方扣到自己怀中,另外一只手扶住她单薄的脊背。
只有在这种时候,许水星看起来才不会像随时会丢下他的样子,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真实地靠近了对方。
年夜饭,许家的人全回了。
就算不想回,也不敢不回,许玉生只是老了,他又没死,家产都还在他手中握着,平时他们还能各种借口忙,到了年夜饭再不回就说不过去了。
餐厅的灯全打开,吊灯在餐桌上方璀璨耀眼,厅内四角的实木摆件比在场所有人都要高出半头,既精致又充满气势。
许橙窝在沙发里和男朋友打着视频电话,她妈妈林玲暗示她好几次,让她去给许玉生拜拜年,讨讨阿爸欢心,许橙都当做没看见似的,惹得林玲不停地翻她白眼。
许元士的孙子跪在许玉生面前,磕了几个头,用标准的普通话和港城方言说了两遍新年快乐,许玉生心情大好,直接签了一张支票递出来。
过去给许玉生拜年的晚辈又多了起来。
许玉生老了,七十来岁了,哪怕知道大部分人并不是真心实意,但哪怕是伪饰出来的热闹假象,他也高兴。
到了这年纪,又经历了那么多,他根本不在乎真心不真心的,只要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他就满意了。
餐厅里正热闹着,外面传来拖鞋的踢踢踏踏,许水星窈窕又懒散的身影从门外面走进来,她跟许玉生年轻时候长得挺像,跟苏蒻婉也像,总之一看就是许家人,还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她一出现,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过她当大明星当习惯了,这些人的目光加起来还没有一道闪光灯刺目。
她走到桌子边上,叉了一块水果,刚喂进嘴里,小黎抱着她的腿,“姑姑,签名。”
小黎小胖手中攥着一支蜡笔,许水星把头发撩到后面,蹲下来就地取材,用蜡笔在小黎藕节一样的小手臂上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小黎瞪大水汪汪的眼睛,“哇塞,姑姑好聪明!”
许元士微微蹙眉,他是大房的,他的孙子自然也是大房这一支的,对三房的苏蒻婉和苏蒻婉的孩子许水星他们大房一支一向都瞧不上。
在外面被捧上了天的明星,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戏子而已。
“小书呢?”许玉生给完了最后一个孩子的红包,抬头看着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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