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一声。
斗个鬼啊。
又过了一段崎岖不平的路,柏舟手腕上贴着的四张加速符如雪花般纷落,掉到叶片腐烂的小路上,还是汀白踩到了一张,定睛看了看,出声诧异地问:“柏舟大人,疾行符都失效了吗?”
闻言,楚明姣停下脚步。
姜家祖脉虽然只有五条,可条条连绵陡峭,壁立万仞,要将每一个角落都摸遍,不是件轻松的事。
这一行人修为不低,这对他们不算为难,可队伍中的柏舟帝师是凡人身躯,走得再快,也只有两条腿,于是这几天,楚明姣从灵戒中翻出了厚厚一沓加速符,贴在他的手腕上,如此一来,勉强可以跟上他们的进程。
疾行符需要提前画好,沁在灵泉中浸泡一个月方见成效,这种东西对修士来说没什么用,制作又费时间又讲究,而今已经少有人携带。这幸亏还是楚明姣灵戒空间够大,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能翻得出来,换了别人,只能面面相觑着束手无策了。
即便如此,这么半个月用下来,疾行符还是越来越少,而今贴在柏舟手中的,已经是最后几张了。
苏韫玉驻足,跟着转身,看向柏舟。
春分反应迅速,掰着几枚灵戒仔细找,半晌,朝几人摇头,面露难色:“姑娘,都找过了,没有遗漏的疾行符。”
“这疾行符找谁画的?”楚明姣已经走到柏舟身边,捏着那几张失效的符纸皱眉,扫了扫符上的字,似乎极其不理解:“符咒上的力量怎么这么不凝实,没走两步路就散了,这制咒的人是个花架子吧?”
汀白一愣,反应过来后道:“姑娘,我们的灵戒里没疾行符,这符纸是宋谓公子拿出来的。”
他们来得匆忙,闯界壁的事楚明姣谁也没说过,根本没来得及准备。
迎着她疑惑的目光,苏韫玉禁不住笑了声,看好戏似的耸耸肩:“大小姐,你别看我,我没本事把符画成这样——这一叠都是几年前宋玢给我的,说是自己亲手制作,充当输牌的赌注。”
凌苏:“?”
他顶着满脑子疑问凑过来,一扫符上的字迹,确实是自己的,再回想方才楚明姣那句“花架子”,那种嫌弃的语气,顿时跟被无缘无故刺了一刀似的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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