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这么回事。
楚明姣噙着笑不说话了,她坐回火堆边,撩起长发,拧成左右两股,再用干净的羽毛沾着芍药纯露拂上去,等纯露被完全吸收,她再将两股头发散开,撩人的香气顿时散发很远。
周沅有点又被她弯腰掬发的姿态迷到了。
怕她觉得奇怪,楚明姣解释道:“平时修炼后闲暇之余,或者进秘境厮杀前,我都会梳妆,编发或者去买时兴的衣裳,这会让我觉得开心放松些。”
“宗门里许多师妹们也这样。”
“你也这样?”
“我不是。我喜欢去山里转一圈,采蘑菇,汲山泉,有空的话还会拔点野菜,带回宗门里,炒给师弟师妹们吃。”周沅盯着她的动作,自己托腮感叹:“我师父老说我就是大山的孩子,蘑菇变的,所以和这些自然之物最为亲近。”
暂时摒除地煞给人带来的压力,这一趟出来,身边许多人都给人种自由自在的感觉。
还挺好的。
没多久,楚明姣遇上了出门在外最为棘手的一道难题。没了春分,那个她比较喜欢,又最能压住才用灵液浸润过的发丝的辫子,她编到一半,开始无从下手。
辫子是三股式的,前面循规蹈矩的都是同一个动作,有些类似于麻花辫,左右各编一个,这个不难,属于楚明姣早期学会的第一种发辫,难得是后面要将左右两边的辫子糅合着用发钗固定在脑后,又分出四五绺小的,直直垂到腰际。
她其实勉强还能摸索着编一编,但她看不着后边的情形,折腾了几次后,她无奈地放下手,将目光投向一边看得专注的周沅。
眼神里罕见的,带着些求助的意味。
“我……我不会这个。”周沅后知后觉感应到什么,望着那满捧的发丝,眼睛惊恐地睁大了些,连连摇头:“我自己梳妆都是随便糊弄,像个样子就行,真的,我手笨,肯定会弄疼你。”
“没事。这个不难,用发钗固定后,顺着方才的式样照着编就是。”楚明姣解释道:“用灵液沁润过后,短时间内不能只草草扎个马尾,不然遇到什么情况,沾了血或水,会变得毛躁。”
“还有,我不怕疼。”她经不住笑了下,眼睛都亮起来,朝周沅晃了晃已经好得差不多的手臂:“编个发辫而已,再疼能有断臂疼?你放心就是了。”
周沅临危受命,硬着头皮上阵,场面一时间是顾得了左边,顾不了右边,两息之后,僵硬地垂下了手指头。
掌心里留着好几根断掉的发丝。
但好在,固定是固定上了。
想要再动作的时候,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含着困倦睡意的声音:“过来。”
楚明姣顿时转过身,见柏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半坐了起来,他散了发冠,身上的衣裳松垮,狐狸毛大氅盖在裘被上,在这样的风雨天中,显得格外单薄清瘦。
他才睡下没多久,现在强行醒来,眼里布满凡人身躯难以抵挡的惺忪困倦之意。
楚明姣眼底一亮,朝周沅说了声谢谢,拎着裙角小跑到他跟前去了。
“帝师,你会编发吗?”她天真无暇地发问,在得到男人一声略带沙哑之意的回答声后,继而提出了要求:“我想要那样的,后面还得编五六根辫子,垂到腰际那种。”
想了想江承函的水准,她顿了顿,开始贪心地抬高要求:“山海界的繁星辫,可以吗?”
“嗯。”
柏舟是真困了,脑子难得的不大清醒,直到她端正地坐在自己边上,柔韧飘逸的青丝在自己手指尖流淌缠绕时,才惊觉,这样的行为有多亲密。
贴得好近。
她几乎靠进他怀里。
楚明姣真的……好香。
柏舟动作很轻,半点都没弄疼她,繁星辫他特意学过,花了整整两个月,要知道,他掌控流霜箭入门,也不过才用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
让一个外行来盘弄她这金贵无比的头发,还扎繁星辫,除非她不想要头发了。
“我刚才听周沅说,朝里朝外,有许多姑娘都看上帝师了。”
头发交给了放心的人,楚明姣的语气也松懈下来,语调长长的,含着揶揄笑意的甜:“我也才知道,原来朝阳公主还追求过帝师。”
后边一直没有吭声,只是她每吐出几个字眼,他的动作都要在原地停一停。
过了许久。
柏舟为她收尾,用绸缎绑了个别致的蝴蝶状,最后轻轻一扯,就松了手。
她像是骤然得了解放,蓦的转身,通身洋溢着活泼的灵气,像是好奇到了那种抓心挠肝的程度,一连串问题跟着砸向他:“你心仪的姑娘是朝阳公主吗?还是国公府的千金?嗯?总不能是四十八仙门的人吧?”
她真是把明知故问演绎到了淋漓尽致的程度。
柏舟倏地看向她,眼瞳里沉淀着拨弄不开的阴影,那是种显而易见的糟糕情绪,她甚至还从里面看到了懊恼。
他真的很想告诉她,这世上的男人,纵然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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