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等晚上我回来,你再教教我, 我一定尽力、尽力学。”
江承函应了一声,松开手,示意看她先进空间漩涡。
楚明姣一步踏进空间漩涡中。
去往楚家的路上,她靠在漩涡一侧,拨弄着手钏上的珠子,心不在焉地想,这真的不是她的错觉,江承函是变了好多——不止是在面对深潭这样大是大非的问题上。
对春分,汀白他们,那想都不用想,是压根没点人气了,对她会好很多,很多时候都竭力顺着她的意……楚明姣垂着眼想了半晌,才慢吞吞的回过味来。
从前,两人感情好的时候,江承函再内敛,也有自己的表达方式。
有时候楚明姣出去玩,又或是约了人喝茶,他总会倚在门口看她面对着铜镜比划半天,很安静,等她开开心心整理好衣裳要出门的时候,总是会被这无声的,沉默的氛围阻挡一会,继而狐疑地转身,问他:“你今日没事啊?不忙啊?”
他看着她,总能精准地判断出她今日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和男人出去,还是和小姐妹们出去。
若是前者,他会很轻地皱下眉。
楚明姣五次里会有三次被神灵这样的一面迷得呼吸一顿,而后顺手将人也扯进空间漩涡里,好多次明明要处理政务的神主殿下被这么一拉,半推半就,就这么陪着难伺候的楚二姑娘吃喝玩乐一整天。
等晚上回来,她欢欢乐乐地练剑闭关,或是被他哄得睡下了,神主殿下再披衣起身,将白日未完成的事情一一解决。
而每隔个月,她再如何耍赖,娇声娇气地求饶,江承函也总会拉着她去一趟神主殿。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神使们和乱七八糟的长老们一个接一个禀报,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说,那常常让楚明姣备受折磨。
起先,她好歹还端个神后的架子,仪态混若天成,等中间换一茬人,或是江承函埋首案桌的时候,她就顿时泄了劲,推开案桌上一堆册本,凑到他跟前,好话说了又说,翻来覆去,其实就一个意思。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受一次这样的罪。
她在这也起不到什么用处。
江承函要么随她闹,要么陪她低声说话解闷,但就是不放她走。
次数多了,楚明姣从纳闷中品出了点什么——纵然他们两人的生活习惯与圈子天差地别,但他仍想找到一种方式,让自己与她能够有偶尔交汇,互相了解的时候。
现在,两人好像彼此心知肚明,他知道她一定有想做的事,而这件事,他没法阻止,更没法插手,只能放任她早出晚归独自去闯。
这样一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得长而远。
可能也和上次她用忘前尘骗他,又被蠢材一样的二祭司气得跳脚时口不择言说的几句话有关。
这人,顶着冰雪淡漠的身份,心里真生气的话,也能记挺久的。
楚明姣乱糟糟想了一路,后面又想起更糟的琴谱,从心底叹了口气,干脆不去想这些东西,转而思量等会要和楚听晚说些什么。
一炷香后,她到了楚家,原本想着直接去楚听晚的院子,后来转头一想,先回了自己的住处。
楚家四位少主各自占据了一个小山头,院子扩得挺大,除了她自己住的地方,几里外的竹林里,还建了几间别致的屋子,青砖白瓦,生机勃勃,是早年间来找她的小姐妹们住的地方。
苏韫玉和楚南浔现在住在那里。
楚明姣上前敲门,却只找到了苏韫玉。
他才闭关出来,身体倚在篱笆墙边,懒懒散散地掀着眼皮,将她上下打量一圈,道:“别找了,你哥在我这。”
“你们哪来的这么多话说。”楚明姣嘀咕一句,绕过他,转身进了屋子里。
很快看见了楚南浔。
他还是人傀的样子,坐在庭院里喝茶,走近一看,发现他手指上的傀儡线像是擦过了重新画的,鲜亮刺眼,乍一看,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
“哥。”楚明姣在他对面坐下,直截了当道:“我现在要去和楚听晚谈了,你说,她那屋子,现在会有多少人守着。”
每次深潭选中了人,不管是当初的楚南浔还是苏韫玉,神主殿与祭司殿的那群老头就嗡嗡盘踞在上空,用气机锁定,生怕被选中的人连夜逃跑一样,做法叫人极为不齿。不论是楚滕荣,还是苏韫玉的父亲,都曾黑着脸出手驱赶过这些气机,实打实的感到了被侮辱。
但这次楚滕荣没有现身,一连失去两个孩子,家里夫人闹,下面长老吵,他实在是筋疲力竭,分身乏术。
楚南浔气定神闲:“不管多少人守着,只要不做出格的事,他们不敢在楚家造次。”
真要这么做了。
五大家的怒火能直接将祭司殿填平,本来就都憋着一肚子火。
这破深潭还没完没了了。
“哥哥,我在想,等和楚听晚谈完,我要不要去看看父亲?”
她瞥了眼楚南浔,如实道:“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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